慕容雪见他这害羞的样子,便知道轩辕涛还是那个纯朴的轩辕涛。
"雪姐姐,可想死我了,自从上次一别你就了无音讯,我以为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你了!"轩辕涛像个孩子一样诉说自己的思念。
慕容雪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笑着说:"我的小天长大了,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将来一定能成为了不起的大英雄!"
"雪姐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轩辕涛疑惑的问。
"要知道你在这里,很难吗?随便找两个人问一下就知道了呗!"慕容雪笑着说。
"那倒是!嘿嘿嘿!"轩辕涛挠着后脑勺傻笑着。
"今天有空吗?,来找你倒是有个事情需要你帮忙!"慕容雪笑着说。
"有!有有有!雪姐姐要我做什么,尽管说!"轩辕一本正经的说。
"也没什么,今天能带我逛逛永年县城吗?"慕容雪不好意思的说。
"可以,可以!随时都可以!"轩辕涛立马爽快的答应,轩辕涛认为慕容雪必然是第一次来县城,对县城不熟悉,所以需要他做个向导。
二人一起上街,走到一条偏僻小巷内,看到有一个肚子和脑袋大的有些出奇皮肤蜡黄的男孩,男孩跪在地上,前面放着一个牌子卖身救母。孩子身边放着一张破席子,破席子上面躺着一位妇人,用破棉被盖着。轩辕涛觉得这对母子很可怜,便不自觉的问:"为什么那孩子的头和肚子为那么大?"
"这是孩子长期营养不良导致,不是他头和肚子比常人大,而是因为他身体其他部位都很小,才凸显出头大!"慕容雪回答。
"孩子的父亲呢?为什么不管孩子?"轩辕涛最恨不顾妻儿的男人。
"不如过去问问!"慕容雪平静的说。
轩辕涛觉得很有道理,于是走到孩子面前问道:"小朋友,你的父亲呢?"
"死了!"孩子面无表情的说。
"怎么死的?"
"听说是被人打死的!"男孩眼中充满杀意的说。
"什么?什么人敢在这朗朗乾坤之下杀人?"轩辕涛惊讶的问。
"不知道!"男孩摇摇头。
这时,旁边躺在破席上的女人挣扎着坐起来,咳了两声说:"咳咳!都怪我,都怪我身子不好,得了怪病,孩子他爹为了给我治病,花光了家里的钱,孩子他爹不得不四处借钱,到最后能借的都借遍了,不得已向黑海钱庄借钱救命,咳咳……!"说到这里女人已经泣不成声,咳嗽不止。
"你知道谁知那黑海钱庄当真是心比炭黑,才借了七两银子,一个月后就变成了十两,然后就逼我们还钱,咳咳咳……孩子他爹被逼无奈,答应他们去打黑拳,说一场最少有五两银子,孩子他爹当时想着打两场就还清债了,于是就答应了,谁知……谁知第一场就遇上一位名叫铁面的高手,仅一拳就把孩子他爹打死了!咳咳……哇哇哇!"说到此处女人止不住放声大哭。
"什么?"轩辕涛脸色煞白,没想到当天一拳轰倒的男人居然死了,更没想到他是这女人的丈夫。
"后来,后来他们把孩子他爹丢进乱葬岗,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他的尸身,让他入土为安。孩子他爹刚下葬,黑海钱庄的人便来逼我们孤儿寡母还钱,我们没钱还便霸占我们的房屋,将我们赶出来!呜呜呜呜呜!……"女人委屈的嚎啕大哭!
轩辕涛从兜里拿出五两银子,交给躺在地上的女人,让他找个郎中看病,也给孩子弄点吃的。
二人离开后继续散步,走到一个小巷时,忽然听到此起彼伏的哭声。轩辕涛因奇怪大白天的哪来的哭声,朝慕容雪投去询问的目光。
"不如我们去看看怎么回事,我也想知道!"慕容雪心领神会的说。
"好!"
二人循着哭声来到一间偏僻的小屋,屋门虚掩,没有关上!二人敲门后无人回应,便壮着胆子走入屋内。刚走入屋内,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轩辕涛循着哭声望去,看见一张破床边跪着一位妇人和两个五六岁的孩子在哭泣,床上躺着一位奄奄一息的男子,床头边放着一个盆,盆里装着殷红的液体,床上男子时不时咳嗽几声然后朝盆中吐血!
"大嫂,这位大哥怎么了?可有请大夫?"轩辕涛关切的问。
"呜呜呜呜!请了,大夫说伤势太重回天乏力!呜呜呜呜呜!留下我们孤儿寡母,以后可怎么活呀?"妇人哭着说。
"这位大哥为何会伤成这样?"轩辕涛不解的问。
"呜呜呜呜呜呜!半年前,我家公公生病了,孩子他爹为了给公公治病,花光所有积蓄,为了能治好公公,我们能借的都借了,最后实在没有办法,爹在四海钱庄借了20两银子帮公公治病,呜呜呜呜呜呜呜!谁知那黑海钱庄利息奇高,我们夫妇没日没夜的干活,挣的钱还不够还利息。最后实在没办法被黑海钱庄三当家逼着去地下拳场打黑拳,呜呜呜呜呜呜呜!孩子他爹,你走了后了让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啊?"妇人伤心欲绝。
在这个时代,男人便是一个家庭的主要劳动力,是这个家的顶梁柱,这个家的男人倒下了,也意味着这个家断了主要经济来源!
轩辕涛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这间屋子,慕容雪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走在薛艳涛旁边。在接下来时间,轩辕涛和慕容雪又走访了十来家被迫打地下拳的家庭。每一户都是家破人亡、每一户都是穷苦大众、每一户都是被迫打拳。一个下午的走访,让轩辕涛开始痛恨地下黑拳。
在太阳快下山时,慕容雪对轩辕涛说:"他们说的城外乱葬岗,我想去看看你陪我去好不好?"
"好!"
轩辕涛雇了一辆马车,二人上车后,马车直奔城外乱葬岗。一路上轩辕涛没有说一句话,他在想那些败在自己手下的拳手会迎来什么命运!当时打赢的时候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