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感觉,如果此刻有人在这里攻击他,哪怕他只练成第三层,也完全可以将其车
斩杀。
当任逍遥站定之后,他的脸色变得通红起来,额头上汗水滴答直下,而周围所有的花
花草树木竟然在顷刻之间凋零枯萎,变成粉末。看着这惊悚
的一幕,洪大师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
"谢师傅夸奖。"任逍遥低着头恭敬回答道,“那么师父现在要做什么?我应该怎么做口
呢?”
"等!"洪大师说道。任逍遥虽然疑惑但没有询问。过了几分钟,突然一阵狂风刮过,
一股强劲的气息吹来,带来了无尽的萧索。这片区域的树
叶、泥土纷纷飘落。
"哈哈……哈哈…….终于找到你了!"一个充满愤恨与仇恨的声音响起,一个男子凭空出
出现在了任逍遥和洪大师前面的半米处。
"小辈,你胆敢伤害老夫的弟子,今天老夫要你生不如死。"洪大师一声冷哼,随手机
抓住旁边的一株大树扔向了这个人影,然后脚底一蹬,冲了
上去,一掌拍在他的胸膛之上。
这名青年被打的吐血倒飞数米远,撞断十余棵大树后.
而现在,这是他唯一可以学习的办法了。
任逍遥全力运转着身体内的真气,他感受到体内的真气随着时间的推移,竟然变得越
来越浓厚。那么快就增加了吗?这样一想,任逍遥便放松
了下来,他知道接下来应该要完全融入其中了。
就这样任逍遥忘记了所有,他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当中,只要按照脑海中记忆中
的步骤慢慢练习就行了。
洪大师见到任逍遥的情况后微笑了一下,果然如此,他很喜欢这个徒弟,看到他如今
已经完全进入状态的模样,他也非常欣慰。
洪大师开始控制着自己的真气,他要做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利用强横的真气去压缩
任逍遥的真气,直至达到极限,这需要极为精妙的掌握。
但是洪大师毕竟年纪大了,他已经没有多少精力再继续操纵真气了。所以,洪大师只
能依靠他超强的意志,硬生生地把自己的真气分割成无数
个小块,再逐渐凝结,最终形成一个大球体。这样,他就可以保证真气充足。
任逍遥并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一切,他现在什么都不想.
这时候,任逍遥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了那首《侠客行》,这首词很适合现在的情况: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侠骨柔肠千古恨,热血未凉江湖路。
今宵别梦难再见,纵横天涯谁为主?
侠肝义胆万里长,笑傲江湖一片红……
随着洪大师的催发,任逍遥全身的气势也逐渐增强。
洪大师似乎非常满意,脸上露出欣慰的微笑。突然之间,任逍遥听见一声轻哼,他立刻停住了所有的动作。
这是他师父的声音,他刚才竟然听到了人声?任逍遥惊讶无比。
这时,任逍遥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这些脚步非常沉稳而且密集。任逍遥看到了两队黑衣人从不远处走过,这些黑衣人每个都穿着宽大的黑色斗篷,头戴着黑帽子,几乎把半张脸挡在其中,只有两道阴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任逍遥暗叫不好,他已经猜测到接下来会生什么事,他立刻躲到石块后面。果然,没多久,他就听到了一句话:“找,给我找到。”
两队黑衣人分散开,朝四面八方搜索过去。他们似乎根本就不怕暴露位置。
洪大师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看着任逍遥的情况,很满意,他知道现在的任逍遥应该是最完美的状态,这个时候的任逍遥才是最适合练习《九阳圣典》的时机。
"轰!"
突然间整个山峰剧烈震动起来,所有人都惊呆了。而此刻,任逍遥的头顶,出现了一轮血月。这一轮血色圆月,光辉四射,将整个天空照亮,它似乎带着无穷的魔力,将天都山周围的黑暗驱散。
"啊!"任逍遥发出一声长啸,他的身子腾空而起,他的身体被那一团巨大的血月包裹住了,他感受到血月中蕴含的强大真气,他全身毛孔张开,疯狂地吞噬着血月的真气,他的丹田中的气旋疯狂地旋转起来,那些原本存在于丹田中的真气在这股外来的真气影响下,居然形成漩涡,随着丹田气旋旋转,这些新生成的真气慢慢地融入了漩涡之中。
随后,这些真气顺着经脉流遍全身各处,任逍遥感觉到自己的筋骨皮膜都充斥着一种难言的舒爽,这种感觉比喝酒吃肉还要舒服十倍百倍。
任逍遥忍耐着浑身的疼痛,望着前方。
此时的任逍遥完全沉浸其中。这是一种无比享受的境界,这些年他一直被追杀,从来没有放松过警惕,但现在的他终于可以安心的放松了。而且,他发现随着这次的刺激,他居然隐约触摸到了那层壁障,似乎有要突破的迹象。
任逍遥想要突破到武师后期,这并非易事,虽说他有《太极真经》相助,再加上多年的积累和各种机缘巧合,但是突破壁障并不容易。当初他也用了两年半时间,才顺利地突破。
洪大师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徒弟的情况,因为此刻他正在全神贯注地准备他的绝技。
洪大师口中轻念了几句咒语,然后猛的张口一喷。这口鲜血竟然如箭一般射出,它的速度极快,在空中化为红色的光芒,直奔任逍遥而去。
“砰!”洪大师吐出的鲜血撞到了任逍遥,发生剧烈的爆炸。任逍遥只觉得胸口闷疼,喉咙一甜,差点吐血出来,幸亏及时收住,否则必定会伤势严重。不过即便如此,他依旧被这强劲的冲击波打的倒退了数十米,才堪堪稳住。
洪大师看到自己吐出的鲜血,大惊。
任逍遥全身放松,静静等待最后那一刻的到来。洪大师似乎也很满意,嘴角露出微笑,真气再次爆发,任逍遥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冲击波直接轰击着他的胸口。任逍遥的身子像断线的风筝一般倒射而去,落地之时,任逍遥忍不住吐出了鲜血,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却被洪大师一掌打翻在地上。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师傅要杀我!为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任逍遥愤恨地说道。
洪大师冷哼一声,看着躺在地上的徒弟,语带嘲讽:"你认为呢?"
"我……我……"
任逍遥咬牙切齿,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心求学的老师居然要杀了自己。任逍遥无法理解。但是事实摆在面前,容不得他反驳。
洪大师看到任逍遥痛苦的样子,叹息了一声,缓步走到他的身旁蹲下:‘你不用怨恨我。你的资质太过普通,根本练不了我教给你的东西。所以你必须要离开我,否则只有死路一条。’洪大师的话语充斥着一丝淡淡地悲哀,他的眼光看着远方,仿佛在追忆某些往事一般。
任逍遥听完,呆若木鸡。
此刻任逍遥心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充满着期待。他从来都没有感受过这种强烈的危机感,但这次不一样,他很享受这样的感觉,这是实力的提升所带给的快乐。当年他刚刚拜师的时候,也曾被这样的威势吓得不轻,但后来,他就慢慢发现,那些东西并不能影响到自己,只要自己努力修炼,早晚会有一天站在最巅峰。这一点,他一直坚信,因为自古以来,英雄无敌的人多得数不胜数,那些传奇故事不少都与他们相关,这是自己唯一的优势。
随着洪大师不断释放着自己的真气,周围的树木花草全部枯萎,甚至连空气都扭曲起来,形成了一股狂暴的风。
洪大师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感觉自己的头脑有些混乱了,但却不能停止。他咬牙支撑着,想让真气再度增加,这次必须一举拿下对方,否则今夜就是他的噩梦。但是,他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终于他倒在了地上。
任逍遥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洪大师,他的脸色惨白无比,嘴角溢血,浑身抽搐,显示出了极大的痛苦。
任逍遥的眼角露出了笑意,他知道自己距离武圣境界已经非常近了!
洪大师的脸上满是严肃之色,他的嘴唇微微张开,发出“呜呜”之声。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声音越来越响亮,最后甚至形成了回音。
任逍遥看见了洪大师的口型:"疾风剑法,第九式,疾风暴雨。"
他没想到洪大师会直接使用这招,而且是全部的功力。要是普通的先天初期强者,根本无法抵挡,哪怕是任逍遥也不行。可是现在任逍遥却丝毫没有惊慌。
洪大师所说的疾风剑法乃是天都山最厉害的武学。这门武功共分为三层,第一层练到极致能够产生剑气,但是只有少数人可以做到。
第二层则是可以产生剑气,但是并非所有先天高手都有机会领悟,因为每一位达到这个阶段的武者都会被其他人暗算。第三层就比较逆天了,据说能够形成一片剑幕,任何人碰到必死无疑。当年的洪大师便曾凭借着这套武学打败了无数对手。这套武学的威力虽然巨大,但是消耗真气也是十分庞大的。
任逍遥的额头渗出了汗珠。
洪大师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任逍遥的身影在空中翻滚着,他的脚尖轻点,身子向上跳去,但是他没有忘记调集全部的精神力,观看周围的一举一动。
突然,任逍遥的眼皮一跳,他发现一道人影从侧面冲了过来。那是……师兄!怎么会?他为什么会攻击自己?难道是受人指使?任逍遥此刻脑海里闪烁着各种念头。
师弟,我等不及了,要送你归西啊。”师兄嘴角带着笑容说着,他手掌一张,真气已经聚集完毕。
“不行!”任逍遥大叫一声,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他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但是他却听见“轰隆”一声巨响,似乎是炸弹爆炸产生的声音,但是这声音并没有持续太久。随后便恢复平静,只留下一股强烈的烟尘。
烟尘渐渐散尽,任逍遥终于看见了眼前的景象:原本坐落在山谷中的别墅已经被炸成一片废墟,而且还有很多尸骨躺在废墟之上。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难道是那些人?
突然任逍遥感觉到背后有杀意袭来。他猛然转身,一柄长刀已经砍下来。
任逍遥的嘴角浮现起了微笑,这个时候他完全没有想到危险。
就在此刻!
轰!轰!两股强劲的风从四周而至,直接冲击着洪大师设置的屏障,那层看似无形却又极为坚固的防护罩,发出一声巨响后,被冲击得粉碎。洪大师脸色剧变,因为他感受到了那股强烈的杀机。他的反应也是极快的,一个旋转,一掌拍在地上。一道光柱冲天而起,将整座大殿笼罩其中。
“轰隆隆!”大殿摇晃了几下,竟然没事。但洪大师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他知道这是有人故意引导的结果。虽然他是一名先天期的高手,但对付普通的暗器或者偷袭还是没问题的,但若说是对付这种强劲的攻势,还是差了许多。
一道黑影从半空降落在了大殿外,他看着这座宏伟的建筑,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他的身影渐渐变淡。当再次凝聚出实质身影的时候,这人赫然便是那个曾经出现过的男子。
“呵呵……洪大师,你果然没有令我失望!”男子轻蔑地笑着。
这名男子的出现并没有瞒过在场的高手。
随着时间过去,任逍遥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但是却没有停止练习,反而越发用力,他要借助这种压迫让自己的武学境界再次提升。洪大师的额头渗出汗珠,他看着任逍遥的表现,欣慰地点点头,继续控制着体内的真气输送。此刻,他的眼角余光看到任逍遥脚尖微抬,那姿势竟然像极了少年时期教给任逍遥的“龙爪式”。
洪大师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满意的笑容。
任逍遥的身影猛然腾空而起,整个人犹如一条巨龙般,向远处疾驰而去。
任逍遥并没有立即落地,他的身子悬浮在半空,他的嘴巴张开,喉咙中响起了低沉的咆哮:“吼~~”
任逍遥周围的树木被他强大的真气所冲倒,无数树叶被震碎,漫天飞舞。这一招是《九阴真经》中的一记杀招,叫做龙吟功。这一招的精髓就是利用庞大的真气引导四面八方的天地元气形成威猛的一击。
任逍遥的身体突然消失,下一秒钟,他便出现在一颗古松的后面。这是他刚才施展的一记杀招“龙游浅滩”,只有躲在隐蔽的地方才能保持最佳的状态。
突然,任逍遥发现了一件诡异的事情,那就是他竟然无法调动自己的真气了!
他的丹田被封印住了,而且他没有办法用内视的方式去查看。这到底怎么回事?任逍遥想要挣扎却根本做不到,这种奇怪的事情从来都没有遇见过。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人五衰’吗?
洪大师脸色苍白地站了起来,他似乎消耗很大。
突然,一阵脚步声打断了洪大师的思考,一群黑衣蒙面人出现在了洪大师的周围。
洪大师冷笑:“哼哼,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洪大师一挥衣袖,那些黑衣人立即倒了下来,鲜血流了一地。
“师傅……”
洪大师叹息道:“我没办法帮助你解决掉所有敌人,但你必须杀出一条血路。”
这次的敌人太多,任逍遥虽然有把握能杀出一条生路,但他不敢保证会不会有漏网之鱼。这种时候,他别无选择,唯一的办法就是拼命。
突然,远处传来了车子的轰鸣声,随后,一辆豪华轿车驶来,停在了任逍遥的旁边。车门开了,一位身穿黑色职业套装的女性走了下来,她长发盘着。
这一切,他的老师都没跟他说过,但是他却自己摸索出来了。他知道,自己的师父并不想教会自己这些,他需要自己去悟,去领悟。而现在,是一个机会!
随着时间的推移,任逍遥感受到了大气流动的变化,他终于找到了那个契机。
洪大师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他的脸色一沉,低喝一声:"给我爆发吧!”任逍遥的真气猛地从四肢百骸涌起,他的身上闪烁着一层白光,全身的皮肤也变得通红起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让任逍遥忍不住惨叫出声。他的嘴角溢出了鲜血,这是被反噬导致的结果。但是他却没有放弃,因为他感觉到身体内的所有真气在此刻都聚集到了丹田中,他要凝聚最强的攻击,他要在今天彻底打败洪大师。
"哈哈哈…….小子!你太弱了!"一声狂笑在耳畔响起。任逍遥咬着牙关,努力抵抗那股巨大的撕裂感。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坚持很久,一定要把握好时机,否则今日必败无疑。洪大师已经冲到他的面前,拳头狠狠地砸了下来。任逍遥用尽最后的力气,挥舞着左臂挡了下去。
他知道,如果自己能够掌握好这种感觉,那么他以后必定会成为一位顶尖高手。
突然,任逍遥感觉到一股狂暴而汹涌的力量朝着自己奔袭过来。洪大师的真气在空气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人影,随着这个巨人的脚步,他所到的地方树木纷纷被摧毁倒塌,甚至连岩石上面都留下了清晰地痕迹。
“给我破!”
任逍遥大喝一声,一拳轰出,他的手臂顿时布满了青筋。他这一拳打出去,空气发生了剧烈的波动,一个巨大无比的黑色虚幻的影子从他背后出现,他这一拳直接轰在了巨人的头上。
“嘭!”
任逍遥的脸色顿时苍白,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任逍遥落在了数米外的草坪上面,他吐出几口鲜血,勉强站了起来。刚才的碰撞让他五脏六腑都受伤了,不过他没有丝毫沮丧,反而笑了。
任逍遥擦干净嘴角溢出来的鲜血:“我终于学会了这招。”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副画面,自己的全身被浓郁的真气包裹着,一个巨人朝自己冲过来,而自己就在这种情况下施展出惊世骇俗的攻击。
任逍遥的身影消失了,再次出现时已经来到了十丈开外的位置,但他没有停留,而是继续向着更远的地方疾驰,那些树木在他的身边纷纷倒塌,发出巨大的响声。
终于,当任逍遥冲破了洪大师布下的最后一层防御,冲破了洪大师的封锁线时,他已经完全脱离了洪大师的控制。任逍遥站定脚步,他的嘴角挂着淡淡地笑容:“师傅,弟子幸不辱命!”
洪大师看见任逍遥的举止表情后,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笑容:“哈哈,太好了,太好了。我徒儿果然是练武奇才。”
说着话,他已经走到了任逍遥的跟前,拍着他的肩膀,兴奋异常。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验证自己刚才施展的‘焚天掌’威力了。他右臂轻挥,一股无形的真气从他的手中喷射而出,轰隆一声,在距离他三尺之外的地方炸裂开来,碎石、树叶漫天飞舞,落满了两人一身,但却根本伤害不到任逍遥和洪大师半分。
洪大师惊讶万分:“好强的真气啊,竟然可以穿透十多米外的树木,真是匪夷所思,难怪会被称为神技呢。哈哈,逍遥,你可以出关了!”
任逍遥现在很兴奋,但是他知道此时并不是他最兴奋的时候。因为他要做的事情并不容易,这个绝招需要用全部真气去支持,没有任何外界因素干扰,否则后果会很严重。当下,任逍遥摒除所有杂念,专心致志地练习着这门绝世武学。
任逍遥的双腿慢慢分开站立起来,脚尖微踮,随即左右摆动,两腿呈现九十度弯曲形状,左脚先抬起落下,接着再提升,如此反复,直至落到膝盖,这是他刚刚从一位老者那里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