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既不信那便走吧，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信不信由你。”清芷靠在椅背上，一副悠闲姿态。
女子本就嫉妒她一算命的长得这般模样，这会儿看这态度，简直怒上心头：“你这什么态度？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把你的摊子给砸了！”
清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可以试试。”
斜后方的寻夜倏地站起了身，“唰”的一声，腰间长剑出鞘，闪着凛冽的寒光，架在了女子的脖子上。
女子嚣张傲慢的气焰瞬间被浇灭，感受到脖颈的凉意，动都不敢动。
她眼睛看向了寻夜，男子一身黑衣身姿挺拔，此时眼眸无波无澜的看着她，仿佛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这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性命被别人拿捏在手，女子两条腿抖如筛糠，心里怕得要死。
“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在我这里，都不能放肆。掀了我这摊子，你这双手就得留下，要不要试试看？”她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的女子。
“不、不敢……姑娘，我错了，我不敢了，你饶了我吧！”女子哭丧着脸，心里后悔不已，早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凶残的护卫在，她哪里敢这么嚣张。
清芷又翻了一下杆子，算命底下有一行字，十文钱一次。“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钱留下，人可以走了。”
女子哆哆嗦嗦地让婢女拿出银两，把一锭银子放在了桌子上。
寻夜收回了长剑，手腕一转，长剑重新入鞘，坐回了自己位置。
那女子被她的婢女搀扶着落荒而逃，恨不得多生几条腿逃跑。
清芷拿过桌上的那锭银子，直接丢给寻夜，“拿去随便花。”
“谢主人。”寻夜低头把银子放进了自己的储物袋。
她转头看向一侧的街道，对上了一人探究打量且审视的目光。
那人一身绿色锦袍，长身玉立，一把折扇于手，端的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嘴角挂着一抹笑，显得极为和善。
可惜，这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清芷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寻夜，我乏了，咱们收摊吧！”
寻夜应了一声，拿起桌边的长杆，卷了一下布条就往肩上扛。
清芷站起身跟在他的后面，一副悠闲的姿态，身上的气质尽显清冷。
“姑娘等等！”还没走几步，有一道声音气喘吁吁地喊着。
停下步子一看，是前不久算过的那名男子，肥胖的身躯随着他的奔跑，身上的肉都抖了抖，气喘吁吁地朝着这边过来。
他在清芷面前停下，喘着气递出十文钱，“大师，你算对了，我媳妇儿真怀孕了，一个多月没错！实在是太准了，真是太谢谢你了！这是算命的钱！”
清芷拒绝：“我说过，你积善德，往后保持下去就行，这钱我就不收了，留给你媳妇儿买点东西补补吧！”
长相凶恶并不是错，能有一颗善心才是最难得的。
“这……”
“回去吧，好好照顾你媳妇儿。”
男子看到寻夜扛在肩头的杆子，问道：“大师这么快就收摊了？”
清芷点头：“我一天只算两卦，偶有例外，但不会多，今日两卦一算完，该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