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业摇了摇头:“这群人训练有素,不像是一般的贼人,先走吧,这里不安全。”
白青青在听到季业的声音之后,就已经从箱子里出来了,她快步走到他身边,把平安符递过去郑重的说道:“贴身收好,万不可丢了!”
季业接过平安符一点没犹豫的揣进了怀里:“走吧。”
此刻院子里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儿,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季瑶捂着小宝的眼睛一直轻声的哄着他,不让他害怕哭喊出声免得引来更多的贼人。
白川捡起地上那些歹人的刀分给了白家众人,他握着刀站在队伍的最后面,警惕的看着四周保护着自己的家人。
突然他们的路被五个歹人拦住,季业与他们展开厮杀,他一脚踹飞一个相对瘦弱些歹人,白青青见贼人吃痛倒在地上一直没能起来,她举着刀跑过去对着那人就刺了上去。
温温热热的血溅了白青青一脸,浓重的血腥味儿让她有些干呕,季业听见白青青的声音有些分神,就在他回头看白青青的时候,手臂上挨了一剑。
有了白青青的示范,白家人也举着刀偷袭着那些攻击季业的人。
一路上他们带着幸存下来的王府众人,竟然也配合着杀出一条血路,只不过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前院此刻的歹人更多,明显王府的人占了下风。
季业十分担心王爷的安危,奋力的厮杀着,只不过歹人一批一批的冲过来,再加上这群人的武力都不低,季业累的握刀的手都开始有些抖了,仍然没能杀出一条路。
白青青看见他们周围的歹人越围越多,王府的侍卫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她焦急不已。
突然她看见了脚下歹人身上的弓箭,瞬间她有了一个想法,她跟福宝兑换了一些强效蒙汗药,把箭头在药粉里蘸了又蘸,对着前面不远处的季业喊道:“季公子,会用弓箭吗?”
季业杀了眼前的人之后,退回到了白青青身边儿点了点头。
白青青把蘸了药粉的箭递给了他:“你只要射中他们就可以,不一定是致命伤!”
“好。”季业接过弓箭对着这些人开始连续拉弓射箭。
白青青开始招呼着身边儿的人找还能用的箭,她的法子果然管用,那些中了箭的人,在强效蒙汗药的作用下瞬间倒地。
天蒙蒙亮的时候,众人终于制服了所有的歹人,王府上下的欢呼声响彻了景安王府的上空。
“王爷,审出来了,是二皇子那边儿的人。”
景安王的眼神有些落寞:“下去吧。”
刺杀事件之后景安王越来越沉默,正月二十八老皇帝驾崩,身为太子的五皇子继位,不久一道圣旨就送到了景安王府。
白老汉看着桌子上的烧鸡和美酒,乐得见牙不见眼:“云亭啊,今天是有啥高兴事儿吗?又是鸡又是酒的。”
白云亭给老爹倒了一杯酒之后,一脸喜色:“爹娘,这几天你们收拾收拾,咱们可以回家了。”
白老汉激动的放下手中的酒杯:“能回林东县了?”
“嗯,张仁槐已经被下了大狱了,皇上把林东县指给咱们王爷养老了。”
白老汉喝了一大口酒捋着胡子哈哈大笑:“太好了,终于可以回家了,王爷说没说哪天走?要是快的话,今年的耕种兴许都还能赶上呢。”
四月初的时候,一行人终于到了林东县的境内。
白家人大包小裹坐着牛车回到村里的时候,白家的宅子竟然被村里的刘二给占了。
白川放下行李气冲冲的拎起刘二的脖领子:“你怎么住到我们家里了?”
刘二掰着白川的手不停的挣扎着:“你们家?现在是我的家,我警告你,赶紧滚啊,我念在咱们是同村的情分上,可以不去告发你们,松手!”
白川手上一松劲儿把刘二推了一个踉跄:“你给我说明白,告发我们什么?”
刘二一脸的不屑:“现在满村谁不知道你们家偷了县太爷的儿子,通缉你们的告示现在还贴在县衙呢!”
“放你娘的屁,张仁槐早就下了大狱,如今的县太爷是我大哥,小宝也是我的亲侄子,你赶紧从我们家滚出去。”
白家的吵闹声惊动了不少还没下地干活的人,他们都凑过来看着热闹。
一向与白氏交好的张婆子从人群中挤了过来:“老姐姐,你们怎么回来了?快些逃命去吧,刘二占了你家房子事儿小,被官府抓住是要砍头的。”
“妹子,小川说的是实话,之前的县太爷不是个好东西真的被下狱了,如今我大儿子才是县太爷。”
就在一群人拉拉扯扯争执不休的时候,季业赶着马车来了,他远远地就瞧见了白家的院子里三层外三层的站了不少人,他拴好马,推开人群走到了白青青的身边儿问道:“怎么了?”
白青青简单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季业扬起马鞭就抽在了刘二的身上,他语气中带着威压:“不想死就赶紧滚出去。”
刘二吃痛,躺在地上呲牙咧嘴的嚎叫:“没天理了,没王法了,我要给你们告官。”
季业眉头微皱,又是一鞭子抽在了刘二的身上:“滚!”这一下季业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刘二被打的大腿皮肉都翻开了,他又疼又怕竟然晕了过去。
季业像是拎个小鸡崽子一样把他丢出了白家,他冷脸看着众人说道:“都散了吧!”
村民看着这个出手狠辣的男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白家是找到靠山了。
季业把众人赶出去,关山了那个单薄的栅栏门,他进了屋子之后挽起袖子就开始帮白青青整理着脏乱不堪的灶间。
白青青看了他一眼说道:“王府里那么忙,你怎么有时间来了?”
“我怕你们刚回来没有吃的,就给你们送了些过来。”
“刚才谢谢你啊。”
季业停下手上的活儿,抬眼温柔的笑道:“你要是想谢我,就做肉丸儿给我吃吧,多做些我有点儿饿了。”
季业担心刘二会报复,就留宿在了白家。
刘二也正如季业预料的那般,被他兄弟抬回家之后他越想越气,刘老汉看着被打伤的儿子埋怨道:“当时就跟你说不要惦记人家的东西,你偏不听,这下好了,让人打成这样,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银子才能给你治好。”
刘二气呼呼的瞪了他爹一眼:“我为什么惦记他们家的房子你不知道?要不是你偏心,只肯给我大哥和小弟盖房子,我何至于被人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