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青睁开眼睛看着周围黑漆漆的一片,犯了嘀咕。
“福宝,这是哪啊?”
福宝看着躺在病床上双眼被纱布包裹的男人也有些迷惑。
“你说话啊,福宝!福宝!”
“青青啊,要不你伸手跟我打个招呼呢?”
“手?我手呢!!!我腿呢!!!啊!!!!!!”
白青青歇斯底里的呐喊声吵醒了病床上的男人。
“你好?”男人以为是病房新来的病友,友好的打了个招呼。
白青青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帅哥,麻烦你过来帮我看看,为啥我感觉不到我的身体,眼前还是黑漆漆的一片。”
男人笑了笑:“你应该是麻药劲儿还没过,一会儿好了,另外咱们是眼科,哪一个不是被蒙住了眼睛,别紧张,你要是无聊可以跟我聊聊天。”
白青青其实一直在心里喊着福宝,可惜福宝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好在有个人能陪她说说话,白青青也就不那么慌乱了。她平静了一会儿:“你好,我叫白青青。”
“何大壮。”
听到这个名字,白青青简直激动的不行,开局就让她遇见男主角,简直不要太顺利哦~~~
“白小姐,你之前失明多久了?”
“失明?我失明了吗?”
何大壮觉得隔壁床的女孩奇奇怪怪的,而且她每次说话的声音穿透力都极强,就像是在她的嘴贴在了自己右半边儿脸上。
他伸出手在自己的脸前面挥了挥,确实什么都没有,才安心。
白青青现在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自己怎么就什么记忆都没有呢,而且还失明了,不过好在似乎是做完了手术,福宝这个家伙,现在还躲着不见她,这一切都让白青青有点儿焦虑。
虽然攻略对象就在自己的眼前,但是她现在是一点儿谈情说爱的心思都没有。
“等电梯的人简直太多了,饿了吧,壮哥。”
“还行,整天躺着,也不觉得饿。”
顾斌把病床摇了起来,放好小桌板,开始喂何大壮吃饭。
何大壮压低声音:“隔壁床新来的小姑娘有点气奇奇怪怪的。”
顾斌的眼神中透露出惊恐之色,他看了看隔壁空空如也的病床,又看了看自己好哥们儿:“不是,壮哥,这个病房就你一个人,你是不是撞邪了?”
顾斌说完话就觉得身后一凉,打了个寒颤。
“没有人?可是我刚才明明和她......难怪我那会儿觉得她像是贴我脸上和我说话一样,原来真的撞邪了?”
“壮哥,你别吓我,你这么一搞,我都不敢留下来照顾你了...”
何大壮赶紧抓住顾斌的手:“好兄弟,你不能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啊!”
“要不咱们给老三打个电话,让他过来吧。”
“行,赶紧打电话。”
不一会儿一个胖乎乎戴着眼镜的男人拎着一堆好吃的就来了何大壮的病房。
“咋滴啦,我瞧瞧怎么个事儿,还非得请三爷我出场。”
“你能不能有点正行,我跟壮哥都怕死了!”
老三笑嘻嘻的从兜里拿出两个符,递了过去:“贴身收好就没事儿了,医院吗,有点儿这种事儿多正常啊,瞧你们大惊小怪的样子。”
“没啥事儿我走了啊,晚上还有个约会呢。”
顾斌一把拉住了老三,一脸乞求:“老三,三哥,好人,活雷锋,你别走啊,这几天你就陪陪我俩吧,行么?”
“你咋还娘们唧唧的,这有啥好怕的,完蛋玩意儿,净耽误我终身大事儿!”
“我请你吃一个月的饭。”何大壮赶紧附和道。
“我我我,我再请你一个月的。”
老三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哥们儿,一脸得意:“那我勉为其难答应你们吧,说好了啊,你们俩一人养我一个月,不许反悔的。”
“不反悔!”
“对,绝不反悔!”
白青青偷听到现在也算是明白了,合着她现在连个身体都没有?是个鬼?
她的心都气的直颤悠,她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说道:“亲亲福宝,我不跟你发脾气,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得互帮互助你说对不对?我就想跟你了解点现在的情况。”
福宝也觉得一直这么躲下去不是个办法:“你说的啊,不骂人的。”
“那当然了,我这么大个人,还能说话不算数吗?”
福宝撇了撇嘴委屈道:“你说话不算数的时候还少吗?”
白青青用力咬了咬后槽牙:“能说说现在的情况吗?”
“你现在是何大壮的右眼珠子,只有何大壮爱上你了,你才能回归你的本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回见。”福宝像机关枪一样,用极快的速度说完这些话,就再也不肯和白青青多说一句。
白青青郁闷的唉声叹气。
何大壮听见叹气声,汗毛都要炸起来了:“又来了,你们听见了吗?”
“没有声音啊。”
“我也没听见。”
“她一直在叹气,你们没听见吗?”何大壮有些小绝望,看来这个女鬼是缠上自己了...
“我要是跟你说我是你的右眼,你会不会觉得很诡异?”
何大壮不理白青青:“她说话了,你们真的听不见吗?”
“壮哥,真的没有啊。”
“估计是女鬼找上你了,得了,我还是问问我妈吧,按理说有那符就不会有啥事儿了啊!”说罢老三拿着手机就出门了。
顾斌有些害怕的搬着凳子坐远了些。
“何大壮,我跟你说的话,他们听不见,我也不是鬼,我是你的右眼。”
“你想要什么?我都烧给你行不行?你别缠着我了!”
“我说了我不是鬼!”
“行,你说不是就不是,我怎么做你才会离开?”
顾斌看着自言自语的何大壮吓的腿都开始打晃:“这个老三,怎么打电话打这么长时间,我去看看啊。”说罢就跑出了病房。
“我也很苦恼的好吧,我最近都走不了,你还是尽量适应我的存在吧。”
何大壮翻了身蜷缩在一起,默默拉起了被子,把自己蒙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