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果然不出您所料,选秀的圣旨到了。”
墨云驰摩挲着手中的兵符:“来的比我预想的还要早些,看来咱们的计划也要提前了。”
“白将军,麻烦你通知一下咱们的人,这几日我会陆续让替嫁的姑娘们去他们家中,切记,被替换的姑娘们在事成之前万不可露面。”
“是。”
白元魁走了之后,白柔柔看着白青青院子的方向出了神,心中十分不舍。
“雪霜,今夜安排一下,我要见见她们。”
夜里,白柔柔卸下了所有的伪装,穿着一袭黑色锦衣,墨发用一根白玉簪挽起,五官立体精致,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一股少年帝王的独特魅力。
城中一处宅院内,墨云驰看着眼前的十个姑娘,深深的行了一礼:“各位姐姐妹妹本是我母后留给我的暗线,为了助我手刃仇人,夺回天下,却要你们委身于这天地下最龌龊、最残暴、最淫荡之人,我愧对于各位姐姐妹妹们。”
“太子殿下,不可啊~~~”
“是啊,太子殿下,您怎么能给我们行礼呢!”
前面的两个姑娘扶起了太子,其中一个紫色衣裙的女子开口:“太子殿下,我们这些姑娘都是从小被卖进烟花之地的,早已不是什么清白之身,那日我们所在的春风楼着了火,是出来夜游的皇上和娘娘命身边的护卫把我们从大火种救了出来。”
“是啊,若不是皇上和娘娘,我们姐妹几个这会儿早就是孤魂野鬼了。”
“娘娘是眼见着老鸨见死不救的,就把我们带回了水镜山庄,命人教我们读书识字,给了我们重新活一次的机会,在水镜山庄,我们学了本事,得到了尊重...”说着这位姑娘竟哽咽了起来...
“太子殿下,即便是我们这样的人,娘娘都会记得我们每一个人的生辰,每年的六月初六皇上和娘娘都会来水镜山庄,给我们所有人一起过生辰。”
“到水镜山庄那年,娘娘知道了我之前在春风楼遭受的那些非人的对待,特意命孙嬷嬷送来了祛除疤痕的药膏,还亲手绣了一个荷包给我,荷包上绣的是我的乳名和忘忧草,娘娘是希望我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娘娘知道我贪吃,每次她来看我们总是会给我带宫里的好吃的...”
姑娘们说着说着就开始低低啜泣...
年龄最小的一个姑娘这会儿在角落里,抽噎的说道:“娘娘说过,会送我们每一个人出嫁,还说她一定会亲自帮我们梳头,可如今,可如今...”
“燕王那个叛贼,杀了娘娘和皇上,这个仇我们必须报!”
“对,必须报!!”姑娘们此刻同仇敌忾。眼中都是浓浓的恨意。
墨云驰抬起头控制着不让自己的泪水落下,他的声音此时已经开始哽咽了:“万望各位姐姐妹妹,一定要珍重自身,莫要冲动行事,待事成那日我们一同去祭奠父皇和母后。”
雪霜开打一个箱子,从里面拿出了十个锦囊,一一分发给了各位姑娘。
“这里面是之前与你们说过会让人慢慢丧失心智的忘忧散,无色无味,每次只要化开一粒,让他服下便可。三天之内最多服一粒,切不可贪多着急,让太医察觉出来。”
“你们在宫中要万分小心,燕王一脉的党羽送了不少姑娘进宫,她们必定会为了争宠不择手段,万要保全好自己。”
“这份名单都是咱们在宫中的人,记下名字,需要传递消息的时候就去找名单上的人。”雪霜和墨云驰叮嘱在叮嘱,才与众位姑娘们道了别。
很快白青青也知道了宫中选秀的事儿,燕王的事情她其实也是略知一二的,自己这次的任务就是入宫,只有先入宫,可能才会知道下一步具体要做什么。
“福宝,册子上有什么变化吗?”
福宝摇了摇头。
“你说这次该不会真的让我嫁给燕王吧,他那样的一个人,我还真有些怕呢!”白青青苦笑着。
福宝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索性就默默的把脑袋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好在因为选秀的事儿,林又夏已经被白元魁接回了白府。
“夫人,陈家这门亲事,你觉得怎么样?”
林又夏看了眼他,幽幽开口:“青青与淮儿的婚事我没意见,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放心的很,只不过还要问问青青的意见,毕竟是一辈子的大事儿,我不希望青青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至于柔柔...”林又夏使劲儿扯了扯手中的帕子:“虽说我不喜欢雪霜,但柔柔是无辜的,你让她进宫,我这心里总是难受得紧...”她满眼期待的看向白元魁:“就不能让柔柔嫁给睿儿吗?”
“夫人,咱们家若是一个姑娘都不送进去,以燕王的性格,必定是要怀疑咱们的立场,也说不定他会因此迁怒于咱们整个白家。”白元魁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本就忌惮我手上的兵权,咱们更不能因为此事,拿整个白家的安危做赌注啊!”
林又夏此时心如油烹:“可如此的话,太委屈柔柔那个孩子了...我也是为人母的,怎么会狠心让牺牲她来换取青青的平安啊...”
手里端着点心的白青青站在门外把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她深呼吸了一下,端着点心进来了:“爹、娘,我进宫,你们别让柔柔去了。”
“青青~~~”林又夏看见女儿,脸上的表情又是心疼又是愧疚。
“不行!!!”白元魁直接怒道。
“爹,你本就亏欠了柔柔,她从小没有爹爹,已经够可怜了,若是再让柔柔进宫,爹,您的良心怕是一辈子都不安了,女儿不忍心爹爹如此,再说我是姐姐,理应保护妹妹。”
白元魁此刻十分焦急:“你根本就不明白,这件事儿必须柔柔去!”
“元魁,我听说有的官员家中准备偷梁换柱?要不咱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