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等着她。”林母站起身来往外走,走了几步之后皱眉看着司徒娜娜:“阿阳喜欢淼淼,你别白费力气了。”
送走了林母之后,韩淼淼有些抱歉的看着司徒娜娜:“因为之前精神受了点刺激,所以她说话有些颠三倒四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啊。”
听见这话,司徒娜娜只觉得如坐针毡。
她知道韩淼淼已经被林家所有人接受了,不单单是对于林擎阳,对于林家来说,她也是一个入侵者。
一子慢,满盘皆落索,想要翻盘,怕是难了。
她坐在沙发上,低声说道:“你想知道,我们的事情吗?”
“你说,我就听听。”韩淼淼其实一直都好奇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不过林擎阳师个闷葫芦,总说没事。
司徒娜娜的眼神有些飘忽,她嘴角微微扬起:“五年前,我在格斗场第一次看见他,那个时候他跟现在很不一样,完全没有现在这种狠厉,就是一个愣头青,谁都打不过的那种愣头青,那天我站在那里,看着他被摔在泥潭里好几百次,可是没有一次,他是屈服的,那个时候我被他的眼神吸引,被他的坚持吸引,被他身上的那股子倔强吸引,所以我一改之前的态度,进入了作战连队。”
听着这些,韩淼淼大概可以想象得到当时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她也很明白,林擎阳是什么样的人。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韩淼淼竟然有些心疼眼前这个姑娘。
“如果不是五年前的错误,或许,你们会在一起吧。”韩淼淼眼眸低垂。
司徒娜娜深深地看了韩淼淼一眼,随后摇头:“不会的,看见你之前我也以为我们一定会在一起,不过是时间罢了,但是现在,我知道就算是没有你我们也是绝对不可能在一起的。”
“为什么?”韩淼淼不解。
司徒娜娜想了想,低声说道:“我以为我们的五年,是互相陪伴,可是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浓情蜜意耳鬓厮磨,我就知道我们的五年,不过是在一起而已,没有陪伴,也没有其他。”
“从始至终,他只把我当成战友,跟星寒是没有任何区别的,于他而言,我不过是战场上的工具,跟那些枪炮也没有什么区别。”说这些话的时候,司徒娜娜的声音,微微颤抖。
这样的清醒着沉沦,让人更心疼。
韩淼淼总觉得自己的脑袋一定是坏了,因为她现在竟然开始心疼自己的情敌,这合理吗?
这合理。
她就坐在这里,听着另外一个女人对着自己诉说着对她老公的种种情谊,这种感觉,还真的是很奇妙,不想体验第二次了。
过了一会,司徒娜娜似乎是从自己沉浸的情绪中舒缓过来了。
她抬眸,看着韩淼淼:“我曾经觉得,他很强大,只是太过孤独,所以想要给他一个温暖的家,可是我没做到,你做到了,你看看你们现在的家,充满了烟火人情味,我想,这应该是最好的结局吧?”
“你会遗憾吗?”韩淼淼憋了半天,竟然问了这么一句出来。
司徒娜娜仰起头:“我想结婚,人选很多,他不是唯一!”
可若是说爱,他便是唯一。
后面这话,司徒娜娜并没有说出口,只是这话,从她的眼睛里,冒了出来。
因为林擎阳要在家里做饭所以就没有时间去接孩子,在幼儿园门口,糖糖没有看见爸爸,有些不太高兴:“寒叔叔,爸爸为什么不来接我?”
“爸爸有事情,爸爸在家里给你做好吃的了,叔叔来接你不好吗?”星寒看着孩子脸上明显失落的小表情,有些心疼。
他还没有女朋友,但是已经把糖糖当成是自己的女儿疼爱宠溺了。
“寒叔叔,爸爸要做多少好吃的啊?”糖糖不解:“家里来客人了吗?”
“来了,是司徒阿姨。”星寒把她放在安全座椅上,温柔的笑了笑。
听见司徒阿姨之后,糖糖更加生气了,嘟这小嘴巴气鼓鼓的像个河豚。
“爸爸为什么要给那个凶阿姨做饭?”糖糖忽然想到了些什么似的:“难道是她成功了,爸爸要离开妈妈了?”
“不是不是,你可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啊,你爸妈会一直在一起的,他们好着呢。”星寒赶紧解释。
可是糖糖已经决定了,要是爸爸真的跟凶阿姨在一起,她就跟妈妈离开,她才不会跟凶阿姨生活在一起呢,虽然她舍不得爸爸,但是她更爱妈妈。
回家之后,糖糖的脚步都变得凝重起来生怕进门之后就会面对什么不好的消息。
毕竟她只活了四年,这四年里,大多数时候都是不好的消息。
进门就像是上刑场一样,脚步沉重。
看见坐在客厅的韩淼淼,糖糖的眼泪一下就忍不住了,飞奔过去,抱住了韩淼淼:“妈妈就是妈妈,我是绝对不会离开妈妈的,妈妈,糖糖爱你。”
这是怎么了?
韩淼淼把女儿抱在怀里,仔细一看发现这孩子眼睛红红的,她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了星寒。
天地良心,星寒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窝在妈妈怀里,糖糖越发委屈。
她好不容易有了爸爸,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要过来抢?
看着对面司徒娜娜的时候,她眼神凶狠,简直跟林擎阳如出一辙,真不愧是亲父女啊。
面对孩子这样深刻的敌意,司徒娜娜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这时候,林擎阳端着最后一道番茄汤出来,这是糖糖最喜欢的汤。
“吃饭了。”林擎阳对着糖糖招了招手。
要是平时,他这么招手,糖糖一定会屁颠屁颠的过来的。
可是这一次,糖糖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傲娇的别过脸去,哼了一声,明显是不理人了。
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林擎阳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他可怜巴巴的看着韩淼淼。
后者没给答案,因为她觉得女儿干得实在是太漂亮了!
不得不说,还得是上辈子的小情人好使,拿捏的他死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