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成的话,直接将楚薇薇想要说的全部东西都堵在了嘴里。
见识过韩成所给的去疤膏药药性。
楚薇薇并不认为韩成这是在漫天要价,相反,这个价位给的很合理,甚至可以说是给的很良心。
若是韩成公司所给出的参量无法满足所有人的需求。
那么到时候,这些药膏绝对还有巨大的升值空间。
至于她手中的这一支,怕是被炒到上百万都有可能。
低头看了看手上韩成给她的那支去疤药膏,楚薇薇的脸色越发复杂了起来。
“好了,不逗你了。”
“我早就已经安排好了部队的特供药。”
“相比起楚少校手上的这一支药,去疤和美容的效果可能会弱一些。”
“但是辅助伤疤愈合和杀菌的效果都会被提高到了最大的程度。”
“而且,到时候所有的药膏都会免费提供给部队。”
韩成的话音落下,楚薇薇的脸上原本有些伤感的表情顿时变得惊愕了起来。
有点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馅饼砸得有些晕头转向。
有些错愕的抬头看向了韩成,脸上带着几许的茫然,似乎完全没有听明白韩成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样子。
“那个,那个,韩,韩先生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没听错吧。”
被惊愕情绪占据了了大脑的楚薇薇,说话声都有些不利索了起来。
“不要怀疑,你没有听错。”
“楚少校,我已经安排好了药膏。”
“作为对华夏军区的无偿赞助。”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曾经没有能力,眼下有了能力,韩成还是想要尽可能地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经过了韩成的反复确认,楚薇薇此刻也终于相信了一件事。
那就是韩成真的要无偿给军区提供帮助。
同样身为军人的楚薇薇,此刻感受到了一股对于自己身份的极大认同感。
感动的泪水在眼眶里打滚,最终忍不住流了下来。
“楚少校,楚少校……”
看到楚薇薇哭了,韩成一下子有些手忙脚乱了起来。
面对楚薇薇的泪如雨下,韩成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前帮楚薇薇擦擦眼泪。
擦,名不正言不顺,不擦,面对楚薇薇眼下楚楚可怜的模样,韩成感觉自己有些对不起自己心中升起的那一抹怜悯。
左右为难的样子,倒是将楚薇薇逗得破涕而笑。
“谢谢,韩先生,我只是太高兴了。”
不过,韩成公司的产业链终究还是没有完全拉出来。
所以,和楚薇薇之间也只是确定下来了口头协议。
协商的过程中,楚薇薇倒是给了韩成一份意外之喜。
如果韩成到时候厂房工人方面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都可以去找她。
她会帮韩成联系明州当地,乃至江南这一片的军工厂,给韩成提供帮助。
如此一来,基本上就将韩成原本的后顾之忧解决了一半。
该聊的事情也聊完了。
韩成起身,这次他是真的要走了。
“楚少校,期待我们下次的合作,那我就先走了。”
“韩先生,我送你吧。”
见状,楚薇薇也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
“不用了,不用了。”
“楚少校眼下还是好好休息吧。”
韩成连连摆手想要拒绝,却是被楚薇薇给打断了。
“军区附近数十里的范围内,可没有什么出租车。”
“若是让韩先生这样徒步回去,那也显得我楚家人太过待客无道了。”
楚薇薇说着还俏皮地对着韩成眨了眨眼睛。
被楚薇薇这么一说,韩成这才陡然间想起,此处的军区似乎的确是处在明州最偏远的郊区。
刚刚坐车过来的时候,韩成在数公里外就已经看到过禁止前行的禁令牌。
若是就这样让自己出去了,虽然不至于直接走到市中心那么夸张,但绝对少不了徒步一堆路的。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楚少校了。”
“韩先生客气了,这本就是我应该的。”
“对了,韩先生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吧,总是少校的,叫得我有些不自在。”
“行,那我就叫你薇薇吧,既然如此,你也直接称呼我名字吧。”
“嗯,好的韩成……”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时间,楚薇薇便将韩成送到了市中心医院。
从车上跳下来,韩成挥手告别了楚薇薇,朝着住院部的方向便走了过去。
门口的位置却是挤满了人。
市中心医院作为明州市数一数二的大医院,平时,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少。
但是眼前的情况明显不同。
一群人围堵着的模样,显然不是正常来看医生时会出现的状况。
韩成小步快走,朝着人群的方向走了几步。
发现此刻的王天泉正被一群人围在中间口诛笔伐。
有些极端疯子,已经将饮料瓶之类的东西朝着王天泉砸了过去。
“呸,庸医,还我父亲命来。”
“我爸原本就只是一些小感冒,就是吃了你的药这才死的。”
“还他妈的院长、名医,你他妈的就是一个庸医。”
“大家快过来评评理啊,我爸他一直以来健健康康的,就是昨天有些小感冒。”
“老人家相信中医,我们就连夜排队,给他挂了市中心医院最好的专家门诊。”
“谁知道,我父亲回家后就吃了他们的一剂中药,就,他就死了,呜呜呜……”
“爸,你死得好惨啊,爸……”
一个体型微胖的女人,说着说着便放声大哭了起来。
哭声凄厉,令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周围不少人都为此被感染,纷纷对着王天泉指指点点了起来。
“这个王医生,怎么回事,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庸医,光看外表还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
“竟然真的医死了人,这下事情可真的闹大了。”
“真危险,亏我一直以来都在他这里看病。”
“还好这次有人提前替我们遭罪了,不然什么时候被医死的就是我们了。”
“不说了,反正我要是去退号了。”
人往往会习惯性的同情于弱者,同情于受害者。
不知情的群众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直接就将事情给定性了。
看着舆论的导向,已经被自己几人带偏。
人群中央的几名闹事者眼里闪烁出一抹微不可查的狡黠。
随即哭喊声变更大了。
别说王天泉没有舌战群儒的本事,就算他有,面对如此多谩骂,即便有心为自己辩解几句,也根本没有任何的机会。
这些人根本就不让王天泉说话。
每次王天泉才一开口,就有无数的谩骂推嚷,堵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
连番的谩骂,越骂越难听,几乎是将王天泉的祖宗十八代都给过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