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瑞大学读的专业是管理学，研究生阶段则是跨考了市场调研方面的领域。
原本他研究生期间的毕业论文选题上就是关于国内外中医药方面的市场调研。
到韩成公司里来，倒也算是专业对口。
在韩成获取了一些有关黄瑞信息的同时，也将蔡家村的大致情况告诉了黄瑞。
“有村子里的人捣乱，只是其中一部分的话，那首先就要分化里面的居民。”
“只要是人，那么他们的存在就一定会有欲望。”
“只不过是欲望的方向不同罢了。”
“如果……”
黄瑞的双手一边紧握着方向盘，一边分析着问题徐徐说道。
从最初的问题分析，一直到后边提出解决方案，黄瑞逐渐地开始进入了状态，变得冷静理智起来。
对于黄瑞给出的解决方案，韩成很是满意。
“既然如此，待会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若是处理得好，就直接转正吧。”
眼看着车子已经停在了蔡家村的门口，从车上下来的韩成直接对黄瑞说道。
蔡家村的门口，有了韩成上一次到来的经历后，始终有人站岗。
刚刚和人换完班的黑鬼躺在躺椅上架着腿，才打着瞌睡掏出手机准备和自己那些线上的狐朋狗友来一把精彩刺激的5V5禽兽荣耀，看到熟悉的车辆停靠在了自己的面前，一道熟悉的人影从车子里出来。
黑鬼顿时一惊，嘴里叼着的烟头被吓落到了地上，烫在他赤裸的腹肌上，疼得他一哆嗦。
从躺椅上起来，顾不上什么坑不坑队友的，鞋没穿，拿着正在加载中的手机，黑鬼一溜烟地就朝着村子里跑了进去。
跑的途中，还不忘回头看上韩成和黄瑞两眼，看看两人有没有追上来。
黄瑞看着面前仓皇而逃的身影，左顾右盼了一番，脸上有些的茫然。
“不用管他们，我们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韩成轻咳了两声，拍了拍黄瑞地肩膀说着，随即大步率先朝着村子里先行了一步。
虽然还有些的疑惑，但是黄瑞还是马上小步快跑地跟了上来。
带着黄瑞一起，韩成就敲响了路边一间木质老房子的大门。
“汪汪汪！”
先是一阵的犬吠，随即才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是谁啊。”
紧接着，过了一阵子，眼前的门板晃动，大门被缓缓打开。
视线通过门缝，可以看到，里面出来的是一名银发老妪，脸上干巴巴的挤满了皱纹，衣服洗得已经有些泛白，不过看起来整体还是很整洁。
“你们是？”
看到门外站着的是两个完全陌生的面孔，老妪的脸上流露出一抹的疑惑，原本开门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保持着半开半闭的状态。
“老奶奶，你别担心，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对面工厂的……”
黄瑞主动上前一步，脸上露出了一副他所认为的嘴和善笑容，上前和银发老妪解释着。
听到黄瑞和韩成是工厂派过来的人，银发老妪脸色骤然大变，不等黄瑞把话说完，就猛地关上了门。
“我们不认识你们，我一个糟老婆子和你们也没什么好谈的。”
“你们快点走，老婆子我就当没有见过你们。”
房门紧紧关着，无论黄瑞怎么敲门，里面的银发老妪闷声不发，都没有了再次开门的意向。
黄瑞肚子里还准备了很多准备劝解老妪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只可惜，没想到这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第一户就吃了一个闭门羹，黄瑞有些的失落。
失落归失落，取出收集记录了下屋子的门牌号，黄瑞重拾了一下信心，便继续朝着下一户走去。
“叮咚，叮咚——”
下一户的条件明显比起前一户要好一点，水泥小瓦房，门口的大门边上还配上了门铃。
“来了！”
黄瑞才按了两下门铃，一道爽朗含笑的声音就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这让黄瑞悬着的心暂时放松了许多。
房门打开，一个穿着灰色T恤，带着袖套的，皮肤有些黝黑的中年妇女端着饭碗走了出来。
看到韩成和黄瑞两人后，中年妇女脸上的笑意顷刻间消失，皱着眉头，原本爽朗的声音也冷淡了几分。
“你们是什么人，来我家干什么？”
“我也不认识你啊。”
“推销的是吧，走走走，我们不是什么有钱人，没钱给你们这帮骗子霍霍。”
中年妇女将筷子放到了碗底下，一手就要关门，黄瑞连忙抬手一把按了住。
用力和中年妇女僵持着，眼前的这阿姨不愧是常年干农活的，力气可真不小，黄瑞的一张白净的脸硬生生地憋得通红。
脸上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
“阿姨，我们不是传销的。”
“真不是？”
中年妇女眼中流露出一抹的狐疑，推门带动作缓了缓。
感受到手上通过门板传递而来的压力减缓，黄瑞微微松了一口气，脸上赔笑着说道。
“阿姨，其实我们是边上工厂的……”
黄瑞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听到两人是边上工厂的人，中年妇女的脸色一变，原本还半露在门外边的身子，像是避瘟神一般猛地缩了进去，随即用力地合上了大门。
“Duang——”
大铁门合上，黄瑞的脸差点和门来了个硬碰硬，身形没站稳，倒退了好几步，若不是刚好有韩成在后边扶了他一把。
他那两瓣的屁股多少得摔成四瓣成双。
黄瑞的脸色有些的难看，他没想到原本一个简简单单的协调竟然会变得这么难。
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去听他说话，更不用说该如何去协商着处理接下去的事情了。
连个开头都没有还谈什么争取结果。
和韩成一起，两人接连又去了好几家，但得到的结果无一例外，都是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一家两家那还可能是偶然，但是连续的五家六家，那可就不是简简单单的巧合那么简单了。
若是说这背后没有人捣鬼，韩成和黄瑞是都不会相信的。
若是不能弄清楚这背后的原因，韩成和黄瑞继续走访下去也只不过是徒劳，只是浪费时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