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怒骂了一声,两名警员按住了中年男人,其他人跟着韩成走了进去。
伤口处的剧烈疼痛已经令女警员昏了过去,冷汗布满了她的额头。
暗道了一句“失礼了”,韩成双手撕开了女子胸前的衣服。
所有的男警员很自觉地扭过了头去,一旁的沐媚雅一脸的紧张。
“韩成,怎么样,严重吗?”
韩成的眉宇间闪烁着严肃,眼神很是凝重。
“很严重,刀伤倒是其次,主要是着毒。”
从受伤到现在,这才短短的几分钟,女警员的伤口已经有了明显的溃烂痕迹,明显是剧毒之物造成的,这种毒,也根本就不该是普通人所能接触到的。
若这是那个中年男人偶然得到的那也就是算了,若是有人特地给他的,那他们的目标又该是谁?
自己,可是自己好像最近也没惹到什么人啊。
想到着,韩成的心头被一层疑云所笼罩。
“韩先生,吴涵她还有救吗?”
一旁的警员队长看着脸色苍白的女警员,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很担忧。
作为治安署的女同志,吴涵漂亮而又豪爽不做作,所有人都一直把她当作妹妹在看待。
平时都是宠着、爱着,又有那个忍心让她受到这样的伤害。
摇了摇头,韩成的脸色不容乐观。
“这是复合型的毒素,毒性太强了,我一时半会也祛除,只能暂时稳住伤情。”
看着吴涵无意识地呻吟,警员队长,咬了咬牙,随即扭头朝着门口走去。
“我再去问问那个混蛋,哪里弄来的这种恶毒东西。”
此时,中年男子已经被拖进了隔壁的房间。
男人的脸颊浮肿,眼镜框已经被打飞,双膝弯曲跪在地上,嘴角上带着鲜血,显然是已经被教训过了至少一顿。
“你们,你们这是在知法犯法。”
中年男人趴在地上,声音上却是依旧中气十足,带着愤怒和反抗。
“混蛋!”
旁边的一个年轻男警员上去就想给中年男子的脑门上再来上一脚。
看到警员队长进来了,压住了心中的愤怒,低着头退到了一旁。
“哈哈哈。”
中年男子咧开嘴,发出猖狂的笑声。
“打啊,你有本事再打啊!”
“穿着这么一身皮,暴力执法,不顾人权,殴打犯人!”
“大清已经亡了,老子要告你们,要上媒体弄臭你们,让你们一个个都被摘掉头上的乌纱帽。”
那有恃无恐的样子,让一旁退去的年轻男警员双眼冒火,心里憋屈得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看着年轻警员无可奈何的模样,中年男子笑得更大声了,也更猖狂了,宛若一个疯子,或者说他原本就是一个疯子。
“接着。”
一旁的年轻男警员只觉得自己的肩膀一沉,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遮住了。
随即只听到“啪”的一声脆响,中年男人放肆地说话声被惨叫给代替了。
伸手将盖在脸上的东西拿下,才发现是一顶警员帽子和一件警服。
“混蛋,说,是谁派你过来的。”
“解药在哪里,你刀上毒的解药在哪里。”
警员队长双手抓着中年男子的衣领,将中年男子从地上拖了起来大声怒吼着,紧接着又是两巴掌打在了中年男子的脸上。
下手一下比一下狠,中年男人的牙齿也就此被打下来了两颗。
看着警员队长双目之中的猩红,那几欲食人狰狞的模样,一旁的年轻警员原本的怒火被褪去了不少。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一直以来都温润儒雅的队长这副模样。
“我,我不知道。”
又挨了两顿毒打,全身上下遍体鳞伤,腿骨被一寸寸地敲碎,看着警员队长丝毫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就要再度出手,中年男人的眼中终于显露出了胆怯。
“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刀上的药是哪来的?”
警员队长又是一巴掌甩在了中年男子的脸上。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中年男子都快要哭了,他张开嘴,满嘴都是血,牙齿都被浸染成了红色。
眼看着警员队长从地上抄起一根警棍就要再度对自己开口,连忙哭诉着开口。
“昨晚我迷迷糊糊地睡在家里,然后梦里就有一个神秘人让我今天去要债的时候带上一把刀。”
“只要我用刀杀了那个公司的老板,为民除害,到时候我不但不用坐牢。”
“而且还会收到一大笔的钱,所有的赌债都能还清,这辈子都能锦衣玉食,衣食无忧,睡醒以后,我就在床头看到了那把刀。”
“一开始我想着既然能够直接拿到一笔不小的钱,我就不用冒险了,但是他自己不愿意给我钱的。”
“我也是受害者,我也是被逼的,他不肯给我钱,我就只能相信梦里的那个人了。”
中年男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声凄凉。
“呵呵,梦里有人给你托梦?要你杀韩先生?”
“你以为这么荒谬的说法我会信吗?”
警员队长都快被他气笑了,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将他踹飞了四五米。
中年男人的双手都已经被手铐铐住了,根本没有办法逃跑和躲闪。
眼看着警员队长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来,脸上写满了哀求。
“小狄,停手吧,这家伙应该是真的不知道。”
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警员队长的动作。
扭头看到到来的声音,他眼眸子里的赤红多了一丝清明。
“署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