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骗子?”
“你不是骗子,谁是骗子?”
“难不成还是我吗?”
裴伊月指着韩成的鼻子怒吼。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
“你就是一个要什么什么没有的上门女婿。”
“一个靠吃软饭的窝囊废,你接近我小姨不就是为了从我小姨那拿好处吗?”
“我给你一百万,你以后离我小姨远点。”
裴伊月掏出了支票,写下一张直接甩在了韩成脸上。
“滚!”
“没脸没皮的东西!”
支票顺着韩成的脸颊缓缓滑落到地上。
剧烈的争吵一下子便吸引了其他客人的注意。
只是看到裴伊月和周慧丽的瞬间,所有人都缩回了脑袋。
笑话,裴家大小姐和周老板的热闹那是随便能看的吗?
坐在椅子上,韩成冷冷地和眼前这个分不清青红皂白的女人对视。
他本来是不想和这个女人再做接触的,不过既然人都来了,再复述一遍有关裴老爷子的也无伤大雅。
“听好了,我只说一遍。”
“你爷爷现在虽然已经醒了,但是一个星期内不能吃任何辛辣的东西,另外……”
韩成将那晚嘱咐周慧丽的话对着裴伊月又说了一遍。
裴伊月的脸色却是越来越冷。
没等韩成把话说完,一杯冰美式直接泼在了他的头上。
冰块从他的头上滚落,黑色的液体洒了一地。
“我就说小姨昨晚怎么给我打电话,怎么莫名其妙说了这么多禁忌。”
“原来都是受了你的蛊惑。”
“可惜,让你失望了,我已经让医院给我爷爷做了全身的检查。”
“我爷爷的身体,现在好得很,百无禁忌。”
裴伊月的脸上充满了讥讽。
“呵呵!”
韩成冷笑着抽出了桌上的纸巾拭去了自己脸上的液体。
“行,我是骗子,你不是说我是骗子吗。”
“那我告诉你,你的右腿三天前刚受过伤,伤入骨髓。”
“如果放任不治,不用一个月的时间,你就等着截肢吧。”
韩成包含深意地瞥了裴伊月的膝盖。
周慧丽拉住了裴伊月的手,脸色紧张。
“伊月,你的腿这是怎么了。”
“你爷爷的病才刚好,要是你又在明州出事了,你要我如何跟你爸交代。”
“没事,小姨。”
裴伊月眼神有些躲闪。
三天前她在路边偶遇小偷,准备见义勇为帮人夺回钱包。
结果发现是个圈套,起了一点小冲突,一时不察,被人铁棍打伤了膝盖。
虽然她狠狠地教训了那帮人一顿,但是因为实在是太过丢人了,所以这个事情她没有告诉任何人。
也不知道韩成是怎么知道的。
她看着韩成的眼睛里多了一丝疑惑。
难道这个骗子真的有些本事?
不过裴伊月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今最厉害医生也不能光靠看一眼就知道病人什么症状了。
而且她自幼习武,什么跌打损伤,经历得太多了。
正所谓久病成医,裴伊月相信在外伤这块,就算是一般的医生,也比不上自己。
至于韩成说的截肢,简直就是危言耸听。
区区一个小伤,不可能那么严重,骗子的把戏罢了。
骗子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将一件普通小事夸大。
只有这样解决完以后才会显得他很厉害。
“呵呵!”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吓到我了吗?”
“我裴伊月可不是吓大的。”
冷冷一笑,眼含嘲讽,裴伊月仿佛已经看通了一切,转身拿着周慧丽的手就要离开。
见状,韩成也不阻拦,淡定的开口。
“既然你这么自信,那你不妨用力按一下你自己的百虫窝。”
虽然不相信韩成的话,但是裴伊月还是按向了自己的百虫窝。
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裴伊月的膝盖处蹿出,直冲天灵盖。
“啊!”
一声惊呼响起,裴伊月直接一屁股坐倒在地了地上。
“伊月,你怎么了,可不要吓我。”
周慧丽连忙蹲下身子想要去搀扶。
只是此时的裴伊月痛苦地抱着自己的膝盖左右翻滚根本就无力起身。
周慧丽又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韩成。
此时的韩成已经擦拭完了身上的咖啡残液,穿好了风衣。
黑色的风衣扣好扣子,刚好能够遮住白衬衣领口处的黑色痕迹。
“送去医院吧。”
这一次,韩成没有回应周慧丽的求助,起身大步迈向了出口大门。
经过裴伊月身旁的时候,韩成的身子微微停顿,淡淡开口。
“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要不是看在慧丽姐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理会你这样的刁蛮女。”
“你放心,我是不会给你治疗的,毕竟我就是个骗子!”
话音落罢,潇洒离开!
“你!”
看着韩成离去的背影,裴伊月怒目圆睁。
最终,裴伊月还是被周慧丽叫来的救护车抬走了。
……
另一边,白金汉宫门外,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停靠在门口,身后的两辆保姆车上立刻下来了七八个身着西装的壮汉。
为首的三角眼男人上前打开了劳斯莱斯的后车门。
一老一少两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老者满头银发,双目锐利,穿着一身灰色长袍。
年轻人身材健硕,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双目之中却时不时地散发着毒蛇一样的凶芒,正是刘氏集团的少东家,刘天翔。
“小八,敲门。”
刘天翔出门的瞬间,一旁的西装壮汉人群里立刻走出了四个人。
一个递雪茄,一个剪烟头,一个打火,还有一个按下了别墅的门铃。
“谁啊!”
正在厨房做饭的沈青穿着围裙,拿着锅铲就冲了出来。
看到一群人堵在自己家门口,顿时就愣在了原地。
“你,你,你们是谁?”
沈青的声音有些结巴,作为一名家庭主妇,她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你问我是谁?这你可要问问你的好儿子了。”
“老东西,你知道你为什么能住在这么好的房子里吗?”
“那都是因为你儿子,傍上了我的女人。”
刘天翔双指夹着雪茄,弹了弹上面的烟灰,冷笑道。
“啊!”
“不可能,不可能,我们家小成不是这样的人。”
沈青一脸的震惊,她不相信,不相信韩成会做出这样的事。
“呵呵!”
“不可能?”
“你儿子连上门女婿都做了,还有什么事不能做?”
“怎么,还是说,你这个当妈的,儿子当了婊子,你还要给他立个牌坊?”
刘天翔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对着沈青就吐了口烟圈。
浓稠的烟雾呛得沈青直咳嗽,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一阵青一阵白。
刘天翔毫不在意地弹着烟头,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儿子现在可好豪气了。”
“有了我女人的撑腰,整天无所事事,就知道和人好勇斗狠,还他妈要老子来给他擦屁股。”
“不过你放心,门不当户不对,我女人能永远看得上他?对他不过是玩玩罢了。”
“另外,老子最讨厌有人给老子戴绿帽子了,即便我和沐媚雅只是商业联姻也不行。”
“等到她那股新鲜劲一过,你儿子完了。”
刘天翔面露凶光,沈青脸色苍白。
对于刘天翔的话,他也已经相信了一大半。
虽然她很想去质疑刘天翔,但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质疑。
毕竟她在病床上昏迷了三年,三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太多了。
三年前,韩成因为她入赘许家。
虽然现在,韩成已经和那个叫许家的断了联系。
但是自古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在许家待了三年,见惯了上流人士的生活,这让韩成又如何会愿意继续去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而且,这些天,韩成也的确就如刘天翔所说的,每天无所事事,两个正经工作都没有,不知道在干嘛。
看着沈青眼中没有了光,刘天翔冷笑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