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媚雅的病房门口,此时的唐茜已经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在得知了这一切事情的经过后,唐茜如今已经无法再继续像之前那样平静地面对沐媚雅了。
一看到沐媚雅的脸,刚刚沐媚雅对她讲的那些东西就会不断地开始在她脑海之中回荡起来。
无论怎么样唐茜如何地想要去驱逐这些影响却是始终做不到。
她眼下根本就已经无法保持冷静了,她已经无法和往常一样去正常地面对她那个至交好友。
韩成有些疑惑地看着背靠在病房门口,双手按在胸口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唐茜,那样子,感觉像是哮喘的病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一口气没能喘上来,昏迷倒地。
虽然有些想不明白,唐茜刚刚还和沐媚雅聊得好好的,眼下怎么突然就跑出来了,还一副这样的表情。
但是韩成还是加快步伐走了过去。
“唐茜……”
听到了韩成带声音,快着韩成朝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唐茜一时之间像是看到了猫的老鼠,浑身一个哆嗦,根本就不敢和韩成有任何的交流,转过身去,朝着和韩成相反的方向,一溜烟地便跑了过去。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此刻的唐茜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韩成。
继续叫韩成骗子,还是该叫韩成师父,她的脑子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此时,她的只冒出了一个念头“逃”,她要快速地逃离这个地方。
脚步有些踉跄,若不是医院的墙边上都有适老型设计,让唐茜有地方拿手支撑一下,她差点就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双手支撑着墙壁,膝盖几乎垂近地面,重新爬起来后,有些狼狈的唐茜没有任何地回头,慌忙继续朝着安全出口跑了过去。
看着唐茜落荒而逃的背影,韩成摸了摸脑袋有些的茫然。
不知道自己这是哪里得罪了唐茜还是什么的,对方刚刚见到了自己,为什么要突然逃跑。
而且唐茜的那个眼神,刚刚韩成从唐茜的眼中看到了各种复杂的情绪,其中还包含了一抹的敬畏。
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天天怼着自己怼,每次遇上自己都会忍不住对自己喷上两句的女人,竟然会对自己产生敬畏。
若不是凭借韩成此刻的境界,看错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他真的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担心唐茜这是和沐媚雅之间发生了什么争吵的韩成,此刻也没有追上去,推门便走进了沐媚雅的病房。
出乎韩成,沐媚雅的病房里并没有任何打闹争吵后的狼藉模样。
只有,沐媚雅一个人呆呆地坐在病床上,看着面前的白墙默默地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面前,唐茜带来的保温盒依旧摆放在病床的小桌子上并没有被拿走。
看到韩成从门外走了进来,回过神来,沐媚雅挪了挪身子,想要整理面前的这些餐具,但是被韩成拦住了。
“你身子骨如今还虚弱,好好躺着就行了。”
“这种事交给我就好了。”
说着,韩成就将所有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凡是一次性的直接扔进了垃圾桶,其他的被他带进了厨房。
因为王天泉给沐媚雅配备的是最高级的病房,所以整个房间就像那种小型的公寓楼一般。
房间虽然比起普通的病房并没有大上太多,但是厕所、浴室、厨房,各种的功能性配备却是一应俱全。
将保温饭盒简单的洗漱了一下,重新装好后,韩成直接就将东西放在了沐媚雅病床边的床头柜上了。
“媚雅,你刚刚到底和唐茜说了什么?”
“我看刚刚唐茜出去的样子很慌张。”
见沐媚雅还没睡后,依旧坐靠在床头发呆,韩成不由好奇地问道。
听到了韩成的询问,沐媚雅的身躯微微就是一颤,她最担心的就是韩成问起这个问题了,然而有些东西终究还是躲不过去。
面对韩成温柔的目光,沐媚雅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忍不住地就是一颤,该来的果然还是来。
有过了之前唐茜的经历后,沐媚雅这一次的解释起来比起上次显得要轻车熟路了许多。
将刚刚对唐茜所说的一切再度对着韩成复述了一遍,说完一切的沐媚雅已经闭上了双眼,背靠在床头等待起了韩成的审判了。
如今她已经不敢去看韩成了,无论韩成做什么,她唯一的祈求就是韩成能够不要离开自己。
没有想象中的怒骂,一只大手抚在了沐媚雅的脑袋上,轻轻地抚摸着。
身躯微颤,沐媚雅原本紧闭着的双目缓缓张开,只看见韩成的目光此刻正在温柔地注视着自己。
眨巴着眼睫毛,沐媚雅的美眸之中微微地流露出了一抹的诧异,对上了韩成的眸子之后,紧接着,身心又是一颤。
“韩成,你不惊讶生气吗?”
朱唇微启,沐媚雅不由地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要知道,因为说了这件事,自己多年以来的好友唐茜,就差和自己当场翻脸了,如今依旧无法完全冷静下来,以后还愿不愿意和自己见面都是另一回事了。
然而,眼下的韩成却是完全像个没事人一样,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惊讶,怎么会不惊讶?”
“我就说凭借我过去在唐茜面前明明表现过不凡的医术。”
“这个女人为什么突然间就把我当成了骗子还嗤之以鼻,你怎么还会让我假扮哑巴去给唐剑心看病。”
“原来这中间一直有你在暗中捣鬼。”
“如此一来,这些事情倒也是完全就能说通了。”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生气?”
沐媚雅脸上的表情再度变得好奇了起来。
“不生气,你哪里看到我不生气了?”
韩成佯装生气地板起了脸,抬手在沐媚雅水润的脸蛋上狠狠地捏了两把。
说实话,听到沐媚雅所说的一切,一开始,韩成确实是有些生气的。
这让他一种被蒙在鼓里当作玩物的错觉,关键是这个将他蒙在鼓里的人还是一个他较为亲近的人,变让这种欺骗,多了一丝背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