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装店的生意逐渐走上正轨,林浅招了一个小妹妹在店里帮忙,这孩子为人实在,人也机灵,林浅考察过后十分满意。
给的工钱跟工厂的工人差不多,小姑娘高兴的连声道谢。
这回林浅就能腾出时间,带着萧然去看医生。
就在前几天,林浅从一个来买衣服的顾客那打听到,在城南有一位九十多岁的老中医,医术十分了得,就是排队的人太多,想找他瞧病,不容易。
林浅费了不少力气,终于排上了老中医的号。
她和萧然进门之后,看见了一位满头白发,留着长胡须的老人家。
老人家虽然年纪大了,鼻梁上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但是看人的时候目光清明,瞧着精神头跟年轻人不相上下。
老中医隔着镜片看了他俩一眼,说了声‘坐’。
萧然被屋子里的中药味熏的头晕眼花,老老实实的按照中医的指令坐下了。
老中医先是问了他一些小时候的事,又给他把把脉,好一会跟林浅道:“去西医那看过了?”
林浅点头,“是,那边说这病是小时候留下的病根,不太能根治了!您看着这病还有没有可能好转?”
老中医没说话,再次仔细诊脉,他看的很仔细,手掌在萧然的头上这摸摸,那按按。
大约过去半个小时,才给出了答案。
“能治,就算不能彻底恢复,也能比现在强,但需要家属和病人完全配合。。”
这句话给了林浅希望,她赶紧上前,“老人家,怎么治您尽管说,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嗯。”
自从这天以后,林浅每天都带着萧然来这针灸治疗,有时候还会加上拔罐和刮痧之类的,看见萧然头上那几十根针,林浅就心疼的一阵一阵疼。
但是萧然一声不吭,林浅让他做什么他都乖乖照做。
连那些难喝的中药,他都一口不剩的全部喝完。
服装店的生意依旧好的不得了,林浅在城西又开了一家分店,争取把‘浅然’这个服装品牌彻底打响。
服装厂几次找林浅合作,都被林浅拒绝了,服装厂的意思是出钱聘用林浅做他们的服装设计师,每个月出一些服装样式。
林浅则是打算技术入股,按照她设计出来的服装出货量,抽取相应的提成。
这件事服装厂的领导们一直在商量,还没有给出最后答复。
林浅一点都不急,要是他们不同意,林浅准备等资金充足之后自己开一家服装厂,给各个服装店供货。
后来服装厂同意了林浅的条件,给了林浅技术股份,占利润的两成。
林浅觉得这个结果还算满意,起码不用自己操心。
时间一晃,已经进入冬天,眼看年关将近,林浅打算带着萧然回家看看。
这半年在外面赚了不少钱,萧然的病也有了些起色,是该回去跟爹娘报喜了。
林浅提前给店里的小姑娘们放了假,在商场买了不少年货,以及几件冬衣,收拾好行李,带上萧然踏上了回家的路。
路上萧然喜滋滋的看着外面的雪,林浅笑着在他脸上摸了摸,“想家了吧?我们回家多住一段时间,好好陪陪爹娘。”
萧然轻轻‘嗯’了一声。
他们才刚进村,正巧遇见在院外扫雪的孙寡妇,她这阵子安分了不少,主要是村里的男人,除了萧然,别人她也没啥兴趣。
这会在看到萧然,激动的一阵手足无措。
她就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萧然从她面前走过。
他比以前更好看了,皮肤都白皙透亮的像是能掐出水来。
她很想跟萧然说说话,但是看到旁边目光不善的林浅,只能忍着冲动,老实闭嘴。
村里人看见他们,都忍不住议论几句。
“呦,那不是萧然小两口吗?在城里这半年混的不错,买了那些东西回来,林家丫头还挺能耐!”
“可不是,我听说人家在城里做买卖,生意可红火了,估计是赚了不少钱!”
“当初他俩在一起的时候,不少人都没看好,觉得林浅不是过日子人,早晚得嫌弃萧然脑子不好,现在都傻眼了,人家小两口恩爱着呢。”
......
林浅和萧然一进屋,就闻到屋里一阵饭香味。
萧然娘还不知道他俩回来了,还以为是自己老头子。
在屋里招呼道:“这么快就回来了?买着糖了吗?孩子们过年回来,我给他们做点江米条当零嘴吃,没糖可做不成!”
萧然快步走进里屋,喊了一声‘娘’。
萧然娘愣了一下,然后激动的抱住了萧然。
“回来了咋不提前说一声,娘好提前给你们准备吃!外面冷不冷,快让娘看看你,瘦了没有?”
萧然娘捧着萧然的脸,左右看看,然后笑了:“没瘦,还长肉了!真好!”
然后放开萧然,走向林浅,“丫头,这半年辛苦你了,小然多亏你照顾,娘谢谢你。”
萧然娘说的十分真诚,她心里明白,在那么陌生的地方,林浅要一边工作,一边照顾小然,得费多少心思。
她这个当娘的是打心里感激。
“娘,你说这个干什么,都是我应该做的,再说,萧然很乖,他的病已经在慢慢好转了,相信很快就能痊愈!”
林浅笑着跟老人家报喜。
萧然娘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道:“真的?”
萧然点点头,他现在脑子清明了不少,不在整天忘东忘西,浑浑噩噩了。
“娘,林姐姐带我去看了一位很厉害的中医,我觉得我确实在慢慢变好,您放心吧,我会积极治疗的,一定能恢复好!”
萧然娘这次彻底绷不住了,又哭又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
“太好了,那可太好了!”
这时候村长抱着一袋白糖回来了。
进屋看见他们也很惊讶。
“咋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还寻思得赶在年前一两天,回来就好,你娘天天盼着你们呢!这不,让我去买糖,要给你们做零嘴吃。”
说完又看见老婆子在那抹眼泪,不解道:“哭啥,孩子们回来是高兴事,可不兴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