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您说！”
江凡道：“那如果我现在让你自我销毁，你会怎么做？”
“程序符合，自我毁灭，一分钟后开始！”
回答江凡的是小艾的倒计时。
在江凡的脑海中，立刻浮现了关于操作小艾的手册。
他发现只要小艾说自毁程序已经启动，那就代表着她是真的要毁灭自己了。
“等等，你真的打算要自我毁灭？”江凡问道。
“是的，您已经开启了天晶的最高权限，就算是我消失了，天晶依旧会辅助您修炼和做任何事情，有我没我，都一样的！”
小艾的声音没有了任何的感情，仿佛此刻才是她的本性！
这……
一时间，江凡有些不确定了。
如果小艾真的这么听话，那么之前为何对自己如此无情？
等等！
他刚才说自己开启了天晶的最高权限？
江凡记得在小艾给自己的资料中，好像只有小艾的创造者，纯血女娲族才可以获得这最高权限。
而且必须是女娲族的皇族，换做是一般纯血女娲族都是不可以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
“您不用多想，在漫长的逃亡中，我已经耗费了所有的能量，再也不可能去寻找下一个继承人了！”
“所以，您将是小艾的所有希望，就算是我死去，您也会背负着女娲族的意志活下去！”
“况且，之前您的心魔确是太重了，执念太深，我只能那样做才能让您的精神重生，请见谅！”
小艾是真的想要拯救江凡，让他没有任何负担和伤害的活下去。
也不管这样会不会让江凡内心对自己有意见。
“不对！”
江凡突然反应过来。
之前自己看到的画面确实都是自己一直放不下的。
他不想杀人，可为了龙国，为了自己的兄弟必须杀人。
他不想兄弟们牺牲，可为了保护自己，让自己活下去，兄弟们甘愿死在了战场上。
他不想让自己身边的人涉险，却屡次因为自己的身份拖他们下水，如今小婉也因自己差点受到伤害……
那些死去的英魂们！
还有差点因为自己受伤的兄弟朋友亲人们！
都成为了江凡的意不平，都成为了江凡的心魔。
他一直在逃避，在刻意遮掩。
自己那几年的失忆，与其说是因为遭受了重创，不如说是选择性遗忘。
身为帝师，创造帝盟的他本该强大下去，充满自信。
但……
他却败了，不是败在了敌人手中，而是败在了自己人手中，败在了自己的心魔之下。
之前的幻境游历之所以如此阴寒，如此恐怖，就是为了警醒自己，不该再软弱下去，不能再逃避了。
刷！
当江凡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他感觉世界是一片清朗。
那压抑在心头上的沉重彻底消失。
这种轻松自如的感觉让江凡差点大声喊出来。
“不用了，小艾，我相信你！”
江凡道：“同时，我也非常感谢你，能够治好我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