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就是一个白莲教在偏僻县城的传功道人,你以为能是多大高手?”
罗老没好气的说道:“明显他后面还有人!”
“白莲教脱胎于净土宗弥勒一脉,后与众多民间信仰结合,经常趁着战乱大势发展,信徒众多。”
“教众主要来自社会下层,内部实行家长制统治,尊卑有序,等级森严,乱世中很多义军都有白莲教的背景。”
“最近数百年间,白莲教内主脉经常在弥勒、无生老母、真空道人、马头明王之间轮转。”
“现在做主的就是无生老母一脉,吸收了真空道人的传承,宣扬真空家乡、无生老母。”
“在大周王朝末期极为兴盛,大楚太祖甚至都和他们合作过。”
曾火火一边听罗老讲解白莲教的来历,一边忙着一根根掰开娄员外的手指,这才拿到心心念念的养魂玉。
这玉摸起来冰冰凉凉的,颜色呈青黑色,握在手里,会隐隐传来一股清凉气息。
让人觉得通体舒坦,仿佛在炎热的夏季,吹过一阵凉风。
他拿在手里反复把玩着:“倒是挺好看的!”
罗老也借机仔细探查一番:“成色还不赖,属于养魂玉里的中品,应该是白莲教内尊者级以上的高手赐下的!”
“我也不修鬼道,你俩也用不上,这玩意能干嘛?”
“都说了它能够辅助修行神魂秘法,一般都是开脉以后才可以凝炼神魂,修炼相关术法”
“有了这个,就可以让你提前几个大境界修炼,这在天地境高手那也算好东西,你就偷着乐吧!”
曾火火还是觉得没什么用:“说的容易,我也没有可以修炼的神魂秘法啊,你俩的我都炼不了!”
“我知道西域就有一门很适合你的神魂秘法,等到时候想办法抢……借过来,不就有用了!”
书生调侃道:“这就叫为了这点醋,包了顿饺子!”
没理会这癫倌,罗老提醒道:“养魂玉需要有主人时刻温养,要不会掉品级的,事不宜迟,你得先行炼化!”
“中品养魂玉价值黄金十万两以上,下品就只值几万两还是白银!”
“早说啊!”曾火火赶忙按照罗老的指引,盘膝坐好,将养魂玉放在掌心。
调动洗髓期少的可怜的内息,勾勒出一幅玄奥图案,一点点铭刻进养魂玉内部。
到了最后一刻,曾火火全力进攻,布置好的符文逐一亮起,瞬间冲破前任主人遗留的封印。
紧接着从玉石内部传来一股心血相连的奇妙感觉。
曾火火这时候也发现了里面还有一尊开脉境鬼将。
“有这么厉害的底牌,为啥不派出来?真是个傻子”看着昏倒在地的娄员外,曾火火不屑的说道。
……
娄家后院,假山之下的密道中。
正在打坐消磨烈火剑气的黑袍青年忽的睁开双眼。
黑暗中爆射两道锐利精芒,照的密室一瞬间恍如白昼。
虚室生电,这黑袍青年至少是天地境的强者!
“我留在养魂玉里的禁制被破了?”
“莫非是娄大干的?”
“不对,娄大还没这个本事,这手法是教内秘传的炼制手法!”
“这是教内有高手到了?”
“破解禁制这人的神魂极其微弱,手法却极其精妙。”
“不可能是天地境以上的高手,是有人误打误撞破开了我的封印?”
“不对不对,应该是教内那几个小怪物!”
“不好,娄大肯定落在他们手里了!”
这段时间一直精神紧绷的黑袍青年不住的胡思乱想。
云别尘那一剑不仅斩破了他引以为傲的不动明王金身,也斩破了他的心境。
“不能等这人找到我,得先下手为强!”
黑袍青年下定决心后,径直走出密室。
他顺着养魂玉传来的最后感应,来到娄大的书房外。
“锻骨境?”黑袍青年感受着室内的气息,感觉十分荒谬,破开自己禁制的,竟然是一个锻骨境的小家伙。
他是怎么炼化我的养魂玉的?
他瞬间想起来之前娄大说的,莫非这人就是那个曾火火?
肃靖司的铜章捕头,竟然会我圣教内部秘传的炼宝真诀,莫非是教内高层埋在肃静司的钉子?
书房外,黑袍青年正在胡思乱想。
书房内,罗老疯狂预警:“来了个大家伙,至少是天地境的高手!”
曾火火一脸郁闷,怎么这就被堵门了!
“也别太担忧,他有伤在身,气息忽强忽弱,既然没有第一时间冲进来,估计是不敢。”
听到罗老的解释,曾火火有些不信:“那可是天地境的高手,胆子这么小?”
罗老不屑的说道:“白莲教内部等级森严,派系之间互相倾轧极其严重,很多支脉甚至势同水火。”
“要不然也不会千年造反,千年不成!”
书生也跳了出来:“老登这话说的不错,白莲教确实都是这种货色。”
“说不定在他脑子里已经给你脑补好了哪位长老私生子的身份!”
黑袍青年当然不知道有人在疯狂吐槽自己,他现在深受重伤,碰的这个疑是教内高层棋子的铜章捕头。
思虑再三,终是不敢直接出手,怕被对头趁机找上门来。
一块养魂玉而已,舍了就舍了!
还是要以养伤为主,娄大死了,周围也还有其他传功道人在,大不了换一个地方。
只要打开将军冢,取得神兵,自己就不再怕任何人!
做好心里建设以后,黑袍青年就准备离开。
罗老也密切关注着黑袍青年的动静:“他要走了,这么多年过去,白莲教还是这幅胆小如鼠的样子!”
曾火火也舒了口气,毕竟是天地境的强者,即使受伤了, 也不是自己现在能对付的了的。
等上传肃靖司西北道衙门,自然有人来对付他。
那个紫衣捕头就不错,叫什么气寒西北的。
“按照我的经验,应该会有翻转!”书生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样子。
罗老和曾火火同时说:“闭上你的乌鸦嘴!”
“小师叔,怎么这就要走了?”
一个熟悉的娇媚女声突兀的在门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