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大爷我跑了这上百里的路,是为了看男人流血的,现在变成两个混小子抱着个妹子流泪,这谁受得了呀!”
“就是,关键是这个妹子这么好看,凭什么便宜了这两个毛都没长齐的混小子。乱葬岗的风格一直就是谁抢到就是谁的,兄弟们,这女人都可以一次抱两个男人了,再多我一个也没什么大不了呀!哈哈哈……”
擂台四周开始混乱起来,叫骂退钱的,想趁乱上台揩油的,没事就想找人过招的各种乱象,通通都跑出来了。
铃儿几人从来都是不关心别人的态度和流言,他们今天高兴着呢,久别重逢,定是要喝上几杯。
他们正高高兴兴准备下台,一个满身陈旧疤痕,头上扎着一个比小手指粗不了多少的,黝黑男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不能走,除非打败我!”
男人手中握着两把压把鎏金锤,金灿灿地晃的人头发晕。
钟离高飞一脚踢在男人手腕处,硕大的鎏金锤向着场外飞出,呼啸着撞到一棵大树树桩,那棵树应声而倒,吓得站在树荫下看擂台的人跳着脚跑远了。
“可以让开了吧,铃儿是很爱干净的,不喜欢见到血。”
钟离高飞托着铃儿的手腕,真想找个地方将这段时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通通和她说上一遍。
男人灰溜溜地冲入人群,他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对手。
场下闹事的人,见到这个阵仗,知道擂台上的两个人都不是好惹的,也都收敛起来。
就在钟离高飞想要放心离开的刹那,一个梳着两条小辫子的十来岁的女孩,从场外高高的古树枝条上,如同荡秋千一般,抓住枝条荡到了钟离高飞面前。
“你原来没死呀,真是有趣,我得抓你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女孩看起来很是天真无邪,可是她身上却是环绕着一条翘尖红磷蛇。
铃儿眉头蹙起,她将钟离高飞拉至身后,低声道:“离她远一点,这蛇剧毒,但凡沾染上一点,三息之内必死无疑。”
钟离高飞当然相信铃儿所说绝无虚假,但他不愿意再次成为被铃儿保护在身后的男人,他向前跨出一步,伸手挡住那条蛇游走的方向。
小女孩露出小虎牙,笑得甜腻腻:
“你不怕我吗?我符醉柳可是乱葬岗四大恶人之一,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看着人在我的蛇毒下,慢慢融化成一摊血水的情景。”
台下一片赫然,这个小女孩竟然就是符醉柳!不是传说她长得满头脓疮,全身磷屑,是个蛇尾人身的妖魔吗?怎么可能生的这样可爱。
“可是我不喜欢,我觉得那样一点也不好看,我解决人,从来都是干净利落,死的漂漂亮亮。”
一个身着五彩斑斓羽衣的脑袋伸过来,他盯着符醉柳身上的那条蛇,竟然吞了一大口唾沫。
“比如这条蛇,要是我想要它死,肯定不会浪费这一身鲜美的肉,让它化成水,我肯定会一口吞掉它,让它滋养我的身体,这样我身上的羽毛长得肯定要快许多。”
铃儿看着雏鸟这个要吃不要命的家伙,很是无奈,初生牛犊不怕虎,好吃也有好吃的好处,至少不怯场呀。
符醉柳现先是愣了愣神,毕竟这样夸海口的人,天下不多呀。不过她马上又调整心态,恢复成一如往常的态度道:
“咯咯咯,你要吃蛇肉呀,可以呀,只要你打的过我。如果你打败了我,我家里养的蛇,你可以随便吃,我一定不会收你银子的。”
雏鸟瞪着一对大眼睛,很是不可置信地回答:
“我打败你了,你当然不敢收我银子咯,你要是敢收我银子,我肯定要再狠狠打你一顿呀,这样不是又重新受一次罪,你肯定不会这么傻的吧。”
“尖牙利嘴!敢和我这么讲话的人,这几十年来,我都没有遇到一个。既然你说要吃我的蛇,我今天就陪你玩玩,看你到底要怎么吃我的蛇!”
符醉柳右手轻轻一抖,那蛇便立即会意,张着大嘴,嘶嘶吐着信子,一口就要咬住雏鸟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