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一声声绵延不绝的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响彻天地间。
在炫目的金光大作后,众人终于再次睁开眼睛。
流云君子和铃儿两人全都好端端地相对而站,没有明显伤口,没有任何血渍,只是安安静静地四目相对,诡异地让其他人不敢出声。
“他们怎么了?这难道是另一种功法相斗的招数?”土宁就算是活了一把年纪,也真没见过这样的情况。
“你走近看看,一直这个姿势,我们蹲在这里也很尴尬,对吧。”粉衣女子怂恿土宁道。
土宁恨不得捶死她,这种危险的事就是他来,自己老胳膊老腿,要是被余力波及震死了,这女人怕是连眼皮子都不会抬一下。
“你去,你去,这种事本事大的,年轻的,身手敏捷的去。”土宁一口怼回去。
没想到在这两个人互相推脱间,一只火红的呆鸟伸长脖子,毫无征兆地滑翔到流云君子头顶,狠狠啄了一口。
“啊!”
流云君子一声惨叫,七孔流血,身体瞬间爆裂开来,手中宝珠也随即崩裂成一团金色粉末。
“哇,好可怕,好可怕,他好像那个吹得又鼓又胀的牛皮船一样爆开了!”雏鸟边使劲拍打翅膀,边哑着嗓子嘎嘎乱叫,活脱脱如同一只大乌鸦。
流云君子死了,死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手里,而且还死的那么惨!怎么可能!
所有人都惊讶地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他们便又把目光投射到铃儿身上,心想这小姑娘肯定比流云君子还要惨上几分吧,那该多惨呀,真是不忍直视呀!
在所有人的瞠目结舌下,那只火红呆鸟在吱吱呱呱地旋了一圈后,稳稳地又停在了铃儿头顶。
它毫不客气地伸长脖子,只用了比啄流云君子稍稍小那么一点点的力气,啄了一口铃儿。
“呀,小心,快闪开,她也要炸了!”
有胆小地捂住眼睛的宫女大喊,却听到铃儿一巴掌重重乎在呆鸟脸蛋上。
“你不会轻一点吗!不知道现在已经长大了吗!我脑袋都快被你戳出个大洞了!”
“嘤嘤嘤,人家还是个小宝宝,人家至少还有三百年才成年呢!”呆鸟捂着脑袋,哼哼唧唧地跑到一旁伤心去了。
铃儿理理衣衫,嘴里喃喃道:“可惜呀可惜!他真不该把全部期望寄托于一个珠子上,而不选择相信自己的实力。如果他选择用自身的功力,绝对不会落到如今这么惨的境地。”
绝世金门的唐迟长老正在研读新寻得的先人炼器孤本,突然传来弟子急急敲门声:
“师父,师父,不好了,流云师兄的本命牌位裂了!”
唐迟长老心下一惊,今天他在水晶镜子中看到有宝器在水族乍现,便他让弟子流云去水族与钟离坚商量取回宝器。
可是弟子流云非说如今水族大乱,需要另外携带宝物傍身。
流云是他最得意地门生,气质儒雅,正气凛然,遇事冷静,他一直有对流云好生栽培的意愿。于是,便特意将自己炼制的最得意的宝贝——净噬除妖珠交给他。
净噬除妖珠可以泯灭一切妖邪,也可以金光杀人于无形,加上流云本身的功力,面对水族里的那群完全看不上眼的修士,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失了性命!
不行,弟子的仇非要报,更重要的是,他的净噬除妖珠不能落到外人手中。
唐迟长老怒气冲冲地冲出比水族皇宫还要巍峨三分的殿门,众位弟子连忙跟在他身后。
“你,你杀了流云!你竟敢杀了流云君子!绝世金门的人马上就会知道,他们会把你挫骨扬灰,你整个师门也会因为你的连累而被灭门!”
眼见铃儿还好好的活着,钟离坚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好事,毕竟他早就想要弄死铃儿,假借他人之手的事,最是和他心意。
可是,流云君子是在他的领土死的,绝世金门会不会因此而迁怒于他,他很是担心。
他一拍脑袋,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把这个闯祸的害人精撵走,然后耍赖说根本就没见过什么流云君子。
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长者的做派道:“铃儿姑娘你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地赢了流云君子,朕也为你今日的壮举感到无比震惊,年轻人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铃儿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看他,钟离坚有些尴尬,但他仍然腆着脸皮继续说道:
“你看你这几天来水族着实干了不少大事,劫狱,偷晶石,还把朕打了一顿。唉,朕念在你年纪小,就不和你计较了,你闹够了,也该回你人族去了吧。”
“啥!什么叫你不与我计较,我还有许多账还没有和你算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