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金丹刨出来!银剑,你快动手,我给你做掩护。”
雏鸟喷出一团金色火焰,这次的火焰相比她上次对付四个玄衣女子来说,来得又急又猛。
一是因为雏鸟对火焰的驾驭程度,有了再一次提升。另一个原因是因为它吞噬天的残螺旋塔晶石能量仍然没有消化完全,它全身使不完的力气,无处发泄,找到了这个宣泄桶,自然暴力十足。
金色火焰火舌撩人,虽然是在水中,它的威力丝毫不减,甚至离火焰十多丈的距离远的鲤鱼精,虽然躲在石头后,仍然能觉出皮肤火辣辣的疼。
雏鸟突然向天一声惊世长鸣,那声音直动九霄云外,震得与水域相隔上千里的百鸟纷纷惊骇到长跪不起。
古老的梧桐树下,一位七彩羽翎,身着金边白衣的老者,正在与一位身披紫霞衣的白眉老者对弈。
两者神态淡然,从天亮下到天黑,从天黑下到天亮,足足七日时间也未停歇。
一声雏鸟长鸣直入云霄!
两位老者手中所持黑白二子同时掉落案台之上。
“这,这声音莫非是……”
“是我七炎阳凤雏鸟的叫声!!!”
两位老者激动地声音止不住地颤抖。
白衣老者拍案而起:“这真是天佑我凤族!我凤族已有近百年时间没有产下雏鸟,作为凤族中最高贵的七炎阳凤,更是五百年来都不曾有子嗣诞生!
作为七炎阳凤老祖,好不容易得了这一个孙儿,却不知道他现在是流落到哪里了?到底又哪个臭小子,舍得把他的至亲骨肉给扔在外面,真是气死我也!”
他气得脸色涨红,满身彩气萦绕,这是他暴怒的前兆,紫衣老者连忙制止道:
“唉,有孙儿就行,老夫在这里先恭喜赤炎老祖了!”
赤炎老祖不好当着好友的面发作,只得先送紫雷战凤老祖离开,随即他立即回到族内,将几个管事的儿子叫进议事堂。
赤炎老祖赤红的脸色还没有消退,一众儿子都不敢吭声,怕他发怒怪罪。
赤炎老祖将龙头拐杖敲得砰砰直响,怒气冲天地骂道:
“我猜这事儿一定是老三那个混小子干的,这几百年,我每次催他快点娶妻生子,让我圆了抱重孙子的梦,可他每次都想方设法的推诿,要不就是当听不见。
他五百年前钟意赤龙圣鸟家的五姑娘,如今那个五姑娘年纪大了也没婚配,他们别以为我老了不知道,两个臭东西经常偷偷眉来眼去地,暗送秋波。”
底下低着头的儿子们中间有人窃窃私语道:“唉,也怪我们当初非要拆散两人的姻缘。也许这两个小家伙真是偷偷摸摸生下了孩子,又怕我们责备他们,故意把孩子留在在外面。”
赤炎老祖的龙头拐杖将地面都戳出了一个大洞:
“谁鬼鬼祟祟地,不敢大声说话!若老三真是敢这样做,我非打断他的狗腿!去,现在就把老三给我找出来,他最近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半年时间都没看到他这个混账了!
唉,那兔崽子想想就生气,可怜了我的重孙子小宝贝。他流落在外也不知道有多少个春秋了,肯定吃了不少苦呀。
我族产子不易,孵化更是不易。记得当年老三那个混账耗费了三百年的时间才孵出来,期间耗费了我多少天材地宝。
我这个小重孙儿,孵化过程中,哪里会有什么好东西喂养,现在肯定瘦成小可怜啦!”
再说雏鸟,它当然不知道凤族里有一个祖爷爷正在着急地吩咐凤族所有子嗣,四处寻找他的小重孙子。
他正打着欢欣鼓舞地使劲向上官仓喷射火焰,火焰温度越来越高,仿佛都可以将金属熔化。上官仓虽然还能勉强应对,但也觉得头痛不已。
“钟离高飞,我得上场了。你的这个堂弟,我确实没有办法放过。毕竟封玉书没有金丹,活不过半年时间。上官仓必须把别人的东西还给别人。”铃儿诚恳地望着钟离高飞,希望他能理解自己。
钟离高飞虽然有些于心不忍,但他也并不是一个不通道理的人。他心里一边想着要好好补偿上官仓,在另一边又对上官仓在水族的各种行径并不赞同。
钟离高飞向铃儿肯定地点点头:“你想要做什么就去做,不用顾忌我。因为你做的事情一定是有道理,也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