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最起码你得正式求一次婚吧。”温行风轻笑一声,云淡风轻地回答。
顾寒铮也笑了:“好。”
“真想现在就和你求婚。”顾寒铮真心实意地说道。
温行风却说:“你急什么,只是异地恋几年而已,要是这几年熬不过来,我们结婚了也没用。等待也是幸福的,我们的婚期安排在三年后,那我们就会开心三年。”
“好吧,我听你的。”顾寒铮无奈地答应了。
放下电话,他抬手示意手下人把宋盛安堵着嘴带下去,独自坐在办公椅上,注视着桌上的照片。檀木相框里,温行风和顾寒铮坐在一个皮质沙发上,温行风笑得一脸温柔,顾寒铮偏头看他。
拿起照片,顾寒铮在照片上的温行风脸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三年而已,他等得起。不管等多久,温行风都是只属于他的。
第二天温行风就踏上了调研的路。国境变成了一个资料库,他按图索骥,马不停蹄地赶往一个又一个地方,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
过年的时候他回了沪上,在温家待了三天,又坐私人飞机到了帝京,去见顾寒铮。
那时候庄园已经改建好了,庭院里草木扶疏,秋千、石桌、藤椅一应俱全,拱门上爬满藤蔓,清澈见底的小溪蜿蜒穿过,假山半围着池塘。
和温行风心血来潮画的规划图一模一样。
环着温行风的腰,顾寒铮舔了舔他的耳垂,低声问:“喜欢吗?不喜欢我让他们再改一下。”
“不用改了,这样就很不错了。”温行风摁着他的脸推远了,“注意一点,这是在户外。”
“周围又没有人。”顾寒铮嘴上埋怨着,还是乖乖地收敛了心思,只是握着他的手不放。
金毛吐了吐舌头,翘着尾巴大摇大摆地走了。
温行风归京除了陪顾寒铮以外,也要检查他的腿。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顾寒铮的腿已经没有毒素残留了,行动起来和平常人没有区别。支线任务算是完成了。
元宵的时候,温行风和顾寒铮一起吃汤圆,不拆闻到甜味,蹭地一下蹿过来,在餐桌旁蹦来蹦去。
听着脑海里的系统提示音,温行风一时没顾得上它:“主线任务:阻止男主顾寒铮和女主舒沐芷在一起,完成度:已完成。本次小世界任务已全部完成,是否立即脱离小世界?”
举着勺子的手顿了一瞬,温行风面上没有异样:“否。”
等系统提示音过了,他才记起来询问长宁:“为什么突然判定主线任务完成?”
“因为舒沐芷已经打算和陆家联姻了,而且有了您给她的初温集团的项目,舒氏集团的局面彻底稳住了,也算是斩断了她来找顾寒铮的必要性。”长宁解释道,“过年的时候舒沐芷是和陆家的那个小儿子一起过的,今天见家长,双方家长都同意了。”
“至于男主顾寒铮这边就更简单了啊,他的心里只有宿主。”长宁捏着嗓子嘻嘻笑道。
第二天舒沐芷就上门来送请柬,情人节那天订婚。温行风示意老管家接过请柬,品了一口香茗:“祝二位百年好合。”
舒沐芷点了点头,脸上是滴水不漏的假笑,眼里寻不出一丝真切的感情。
“联姻就是联姻,她对那个男的没有感觉的,当然,她也知道那个男的是假装爱她的。”不拆蹭了蹭温行风的裤腿。
对此温行风没怎么在意。这是舒沐芷的选择,至少她比上辈子清醒了许多。
之后的生活忙碌又平静,温行风按部就班地搞科研、治疗病人、发表论文,成为了学院的骄傲。毕业后,顾寒铮在一个海岛向他求了婚,温行风答应了。当晚此事就顺着网线传遍了大江南北,“照进现实,但是双男”的词条刷爆了各大网站。
因为温行风不喜欢办婚礼,顾寒铮更是吝啬于让许多人看到温行风的英俊潇洒,两人一拍即合,选择了旅行结婚。第一站是爱琴海,两人在希腊领了结婚证。新鲜出炉的证件一拿到手,顾寒铮就把两个小本本锁进了保险箱,坚决不允许温行风碰。
“我的世界只有结婚,没有离婚。”顾寒铮解释道,飞快地瞄了一眼温行风的脸色,又说,“像我这样有钱长得帅还听话的男人要是流入婚姻市场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你还挺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哪。”温行风笑着,踢了踢他的小腿。
两人一起走过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生同衾死同穴。在温行风悄无声息地改变下,顾寒铮的心理问题得到了治愈,终于不再是一个随时踩在高压线上的病娇了。但他还是占有欲强,容易多想,温行风为此很是头疼。即便历经坎坷,两人还是没有分开。
惊顾集团的当家人只有一个弱点,那就是他的同性伴侣。那是一个在医学上造诣颇深、救治了许多伤患、推动了中医和西医互补相成的人物。这是一个美好的故事,听过的人无不又相信爱情了。但故事的结局却是温行风车祸去世,顾寒铮安排好一切后殉情。
车轮碾压身体的痛苦还没有散去,温行风感觉到周围安静下来,紧接着是一声久违的机械音:“滴!快穿结束,机器已脱离。”
他睁开眼睛,长长地吐了口气,看着纤尘不染的舱体,怅然若失。坐起身,他和往常一样,摘下头戴式保护罩,按下开关,走出穿梭舱。
一个漂亮的男孩连忙迎上了来,脸颊绯红:“温前辈,您终于回来了,我很担心您的。”
耳边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温行风偏头看过去,眼里的笑意如烟火般炸开,绚丽灿烂:“你还真有本事。”
“您过奖了,我还要好好和前辈学呢。”男孩红着脸低下头。
咬着牙拎起他的衣领,岁岩庭把人推远了一点:“他在和我说话。”
见温行风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岁岩庭轻咳一声,扭扭捏捏地转过脸,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说:“我就是和你的上司做了个交易,我出一部分研究经费,他让我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