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喉结滚动,顾寒铮低声道歉,隐晦的目光却是落在红彤彤的唇上。
上次,就在车里,他把温行风抱在怀里,按着脸狠狠吻住温行风的唇,大胆地舔舐他口中的甜蜜。
“你不喜欢她那你喜欢谁?”温行风故意追问道,顿了一瞬,语气更加轻松,“都说三十几的男人还没有固定对象要么是性无能要么是爱无能,你是哪个?”
霍地转过头,顾寒铮直勾勾地看着他,咬牙切齿地说:“我有对象。”
心猛地沉了下去,温行风脸上的随意神情裂开了,眼眸里流露出震惊中夹杂着愤怒的复杂心情:“谁?”
哪知顾寒铮的脸色更加难看:“除了你还能有谁?”
中间的不拆原本在趴着休息,一听这话,猛地兴奋起来,一骨碌爬起来,看看温行风又看看顾寒铮,一张狗脸上硬生生显出人类吃瓜一般的表情。
“o( ̄ヘ ̄o#)宿主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怎么不知道?”长宁疯狂在脑海里发出动静,一连串的问题扑向温行风。
“我也不知道。”温行风做梦一般迷迷糊糊地回了一句,转而抬头直视顾寒铮的眼睛,“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两个月前我第一次去医院看你的时候。”顾寒铮回忆起了那一天的情形,“你躺在病床上,两次对我暗送秋波,那不就是隐晦地表白吗?我想了一下,也觉得我们很般配,就答应了。”
眉心一跳,温行风记起来那日顾寒铮莫名其妙的承诺,一脸无语:“我那不是暗送秋波,我是在瞪你。”
“瞪我?你为什么要瞪我?”顾寒铮问了一句,不待温行风回答就把这些细节抛到脑后,专注于更重要的事,“所以这两个多月,我每天都想和你如胶似漆蜜里调油恩恩爱爱,你只把我当朋友?”
连着三个成语把温行风的脸说得通红,眼里也泛着羞赧的波光:“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如胶似漆的,一点都不像正经人。”
“本来就是,我觉得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是我此生唯一的伴侣,难道不应该如胶似漆蜜里调油恩恩爱爱的吗?”顾寒铮皱着眉头,一脸的认真严肃,仿佛在谈论至关重要的合作项目。
“宿主你别害羞啊,本来你们就如胶似漆蜜里调油恩恩爱爱的嘛。”长宁乐了,胆大包天地在温行风的脑海里循环播放这十二个字。
一点都不知道害臊。
默默腹诽一句,温行风躲开顾寒铮极具侵略性的目光,低下头,鸦羽般乌黑卷翘的眼睫垂下,脸颊被染得绯红,嘴角的酒窝隐隐约约露出来:“也不能说是朋友。”
心跳得飞快,顾寒铮看着素来淡定从容的人羞答答的样子,喉结蠕动几下,只觉得口干舌燥的,下身隐隐有了抬头的趋势,面上却一本正经地问:“什么?”
边问,他还一边侧身凑近了,对着温行风充血的耳垂徐徐吹了口气,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仿佛夏季晚风蹂躏娇嫩的花瓣。
脸更红了,温行风按着他的脸往外推:“没听见就算了。”
“怎么能算了呢?”顾寒铮自然而然地揽上他的肩,嘴里吐出的字眼越发羞人了,“我是真心想和你过一辈子的,都做好和你同居的准备了,恨不得今晚就搂着你,难不成你不愿意?”
分明是质问的话,他的脸上却露出委屈巴巴的神情,就连眼里都闪烁着希冀的光芒,按在温行风手臂上的手还不安分,隔着衣服暗戳戳地揉捏。
“顾寒铮。”温行风低声警告一句,紧接着却是迅速看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头更低了,“发展太快了,我有点受不了。”
怔住了,顾寒铮的表情空白了一瞬,旋即懂得了话语里的含义,喜悦之色溢于言表:“好,我们慢一点,不着急。”
眼见外人眼里冷酷无情的霸道总裁乐得跟条捡到了肉骨头的大傻狗似的,不拆摇着脑袋瞥了他一眼,又歪着头蹭温行风的衣服。
“不愧是钓系美人啊,一句话让霸总对我情根深种(^-^)V?(???????)?。”长宁装模作样地发出感慨。
将金毛推开一些,温行风又看着顾寒铮,脸上的温度消了一些:“你怎么想的,我瞪你你还觉得我是在对你抛媚眼?”
“宝宝长得这么好看,瞪起人来千娇百媚,当然像在抛媚眼了。”顾寒铮一本正经地说着风流话,“尤其是那时候你身体虚弱,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小鸟依人的气质,我当时就想把你抱在怀里安抚。”
是安抚我妈?我看是安抚你吧。温行风拿一双水波潋滟的琉璃般的眸子无声地骂着顾寒铮。
仿佛是看出了他的想法,顾寒铮轻轻一笑,继续道:“自然,也是安抚我的——生理欲望。”
他刻意咬重了“生理欲望”四个字,偏头盯着温行风的侧脸,喉结滚动,情不自禁地伸手捏了捏温行风的耳垂。见温行风没有反抗,顾寒铮胆子更大了,又毫不掩饰地将觊觎的目光落在温行风修长的腰身上。
伸手虚虚捂住他的眼睛,温行风似是埋怨似是欲拒还迎:“你注意点,别总想着耍流氓。”
遗憾地收回手,顾寒铮直白地回答道:“遇到你我本来就是个流氓。不过,我只对你一个人这样。”
温行风有些耳热。
前不久顾寒铮才以雷霆手段处置了一个爬床的小明星,他是知道的。
据说那人是娱乐圈出了名的高岭之花,讨好顾寒铮时却故意流露出渴望不可描述的对待的意思,场面香艳无比。
知道顾寒铮事宿主看上的人,长宁殷勤地给他远程直播了全过程,包括顾寒铮冷声下达封杀令的结果。
“想不到啊,啧啧,原剧情里女主一勾手就过去的男人,现在成了宿主家的傻狗。”长宁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点评道,“目前为止,顾寒铮男德满分,赐香囊。”
冷冷地扫了金毛一眼,顾寒铮突然提到它:“你这只狗,是不是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