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星星点点,点缀在漆黑的夜空下,城市的晚上一片绚烂。
汽车在平直的道路上有序地移动,花花绿绿的招牌争奇斗艳,行人犹如蚂蚁,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匆匆赶到目的地。
目光落在地面上,温行风仰起脖颈,喝了一口酒。
白皙修长的手握着透明的高脚杯,暖黄色灯光下,小臂漂亮的线条显出独一无二的美感。
朱红的双唇含着酒杯,饱满水润,殷红的酒液流出,一半从白皙的下颌滑落,淌过上下蠕动的喉结,在透亮的肌肤上留下浅浅的红色痕迹。
身后的目光如同烈焰,带着炽热的温度落在他的身上。
温行风恍若未觉,扯了扯衣领,解开衬衫的第一颗扣子,俯身探出窗。
三十二层的高度让微醺的他有些眩晕。有一个瞬间,他意识恍惚,头往下低了低。
粗壮的手臂揽着他的腰肢,温行风正要说话,就感到熟悉的体温包裹着自己的全身,宽大的手掌放肆地拂过他的后背。
“小心掉下去。”面上,岁岩庭只是淡淡地说着,用另一只手关好窗户拉上窗帘。
转了个身,温行风的嘴唇似有若无地擦过岁岩庭的侧颈,无意识的呢喃让空气里的暧昧气息更加浓郁。
搂着他的腰,岁岩庭略微低头,温热的唇落在他的脸颊上。炽热的温度碾压着白皙的肌肤,缓缓挪动,覆盖在温软的唇上。
伸手攀上岁岩庭的肩膀,温行风往前凑了凑,主动松开牙关。
“温行风,温行风,”岁岩庭低低地喊着他的名字,紊乱的语调里满是欲望,“行风,温行风。”
呼出一口气,温行风一手揽上他的肩,一手解开他的皮带。
结束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了。
柔软的朱红枕头上,温行风闭着眼,睫毛在眼窝上投下一圈小小的阴影,额头上有一层细细密密的汗,头发有些乱。
红色的枕头映得温行风脸颊微红,恬静的睡颜透着一股诱惑。睡衣领口敞开,露出大片大片暧昧的红痕,仿佛雪地上洒满了梅花。
抬手,岁岩庭用指腹揩去他脸上的细汗。他紧紧抱着温行风,手指慢慢在温行风的脸上游走,摩挲着眼角的红色泪痣。
刺耳的音乐突然响起,打破了房间里的安谧。
岁岩庭望了一眼,是他的手机在床头柜上振动着亮起。
拧着眉头,岁岩庭把温行风的脸埋进自己怀里,伸手摸过手机。是一个越洋的陌生号码。
嘴角勾起,一个让他不悦的猜测浮上心头。但他亲了温行风的脸颊一口,按下了接听键。
“小岁,”熟悉的声音通过电流传进耳里,岁岩庭一面捂住温行风的耳朵,一面沉默听着,“我明天就回去,上午九点半的航班。”
“哦。”岁岩庭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电话那端响起摁下打火机的声音:“你和行风说一声,让他去机场接我,我给他准备了惊喜。当初的事是我不对……”
“他去不了。”岁岩庭懒洋洋地开口。
“为什么?”声音一顿,男人耐着性子问。
温柔地理了理温行风的头发,岁岩庭的语气稀松平常:“我们今晚做了两次,他太累了,明天起不来。”
说完,他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挂了电话。
“行风,对不起,我太想得到你了。”岁岩庭沉着脸,眸色晦暗。
顿了顿,他看着沉沉睡去的温行风,眼里是疯狂的占有欲:“你只属于我,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不允许别人抢走你。”
人心是贪婪的,当初他只想着能留在温行风身边就足够了,但阴差阳错之下,他得到了温行风。
时至今日,对温行风的偏执欲念已经刻进了他的骨子里。
“我会得到你的。”岁岩庭吮吸着绵软的唇,含糊不清地说道。
睡梦中,温行风口中溢出一丝呻吟。
收紧了手臂,岁岩庭勾起嘴唇,垂首在温行风的脸上啄吻一下,温柔地舔舐他的耳垂,神色愉悦。
翌日。
上午九点,温行风准时出现在快穿总局炮灰部的办公大楼内。
到了办公室,温行风就见自己的亦师亦友的顶头上司已经坐在里面了。
文件摊开在腿上,傅立卿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听见声音,只抬了抬眼,目光重新落到文件上:“昨晚去哪了?”
“放松了一下。”温行风提起茶壶,给自己沏了杯清茶,抿一口,温度恰到好处。
翻了一页,傅立卿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是去见你那个发小了吧,叫岁什么来着?”
“岁岩庭。”温行风在他对面坐下。
似乎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他主动提起工作:“‘世界安宁系统’的测试进行到哪一阶段了?”
“理论和自主运行都没问题,就差快穿员的亲身试验了。”傅立卿放下文件,满眼期待,“行风,这事交给别人我不放心,不如你跑一趟?”
“年假加一个月。”温行风毫不犹豫地答道。
用哪个系统都不影响他大杀四方,只要总局保证他的生命安全就可以了。
“那就这么定了。”傅立卿拍掌笑了。
想到什么,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喟叹一声:“行风,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不能淋了一场雨就否定有艳阳天。在一些事上你不用考虑太多,遵从自己的本心,选择自己喜欢的就可以了。”
“啊?”话题转变太快,温行风有些没反应过来。
傅立卿没有解释,拍了拍他的肩,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