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曾经所感受过的触感完全不一样。
炙热,滚烫,坚硬如石。
苏黎浑身绷紧一动不动,呼吸都变得急促走来。
在现代,她虽然已经身份,但婚前一直是洁身自好,她有顾虑,男方便善解人意的答应她,表示亲密关系会留到新婚之夜,那时候她觉得自己捡到宝了呢,在那样的快餐似的爱情时代,会有男人这么正人君子。
实际,却是个笑话。
人家根本就是骗婚的渣男,根本喜欢的就不是女人!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
只是他现在的反应,是自然而然?还是因为抱着她脚而起的冲动?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按理来说都不应该啊,毕竟他睡着了。
她以前看过报道,说男人在醉了后,根本无法行事;睡了,跟醉了应该一样吧?
还是说,陆时延这个年龄……过于强壮?
苏黎觉得自己想得远了,重要的是现在该怎么办!
腿部位置跟要灼伤般,隐隐的,她感觉到腿被往外抵。
苏黎又急又紧张,现在她把脚抽起,陆时延会醒,那她每晚蹭他被窝里暖气的事就藏不住了。
忍着吧。
为了不久后的下雪天,她给自己催眠入睡。
存在感太强,令人难以忽视;越强迫自己去忽视,反而将一点点细节都感受到了。
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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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延一直在等苏黎的反应,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了,苏黎像跟睡着了似的,没有任何异样。
他抱着她的腿,侧着的身体半压她身体,甚至某个部位不经意与她碰触在一起……他想知道她真实的想法。
她每晚钻他被窝,这代表什么,她知道吗?
陆时延在身体与身体碰触中,觉察到事态失控,他没拿到苏黎交的答卷,倒是他自己身体给了他份答卷。
那档子事,他从不主动去想,自然而然也就清心寡欲。
那晚的梦……
白日里苏黎靠近他。
现在靠得这么近,他只觉得某个位置极其难受。
他转移自己想法,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股冲动才被转移,望着乌漆麻黑的房间,陆时延微不可闻叹了口气,随即,他松开了苏黎,翻了个身,背对她。
天啊!
终于结束了!
苏黎绷紧的那根神经终于松懈,她小心翼翼往自己这边挪,从那边被窝里挪出来,被子里的冷意被她身体的热意缓和,好像也不是那么冷。
回到自己被子里的她,身体一放松,没多久就睡着了。
陆时延却失眠了。
苏黎没睡……对他刚才的试探,她只想跑。
她对他,好像又不是他想的那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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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陆时延好像很忙,苏黎几次找他,他都在忙,终于看到他手上没事,她笑盈盈上前:“时延,裤子还有几个尺寸没量呢。”
“按正常尺寸做吧。”陆时延回答道。
苏黎见他马上又拿着锄头出门,只得点点头,然后站在门口目送他往村口走去。
看不到他人影,正准备回屋,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苏黎!”
转身,还没看清是谁喊她,肩膀处便被什么东西用力一砸,苏黎身体晃了晃,她按着肩膀往旁边躲开。
她看到了拿着跟扁担大小的木材的陆震建!
苏黎动动肩,痛楚立即袭来,她瞪向陆震建:“你有病吧!”
“对!我就是有病!你让那个婊子用剪刀伤了我!这个仇今天我终于有机会报了!”陆震建说着举起木材朝苏黎冲过来!
苏黎想过躲,可事情躲得了初一躲不得十五啊!
在木材要砸下来时,苏黎紧握住他手:“陆震建,你这样是要吃牢饭的!你是不是要吃牢饭!”
“吃牢饭?我现在这样子在乎吃牢饭吗?”陆震建见手被苏黎握住,但抬起另一只手去甩苏黎耳光。
''啪''地一声,耳刮子甩得极响。
苏黎直接给打懵了两秒,反映过来后,骂了句“神经病”,双手用力一推,把陆震建推得连退好几步,她也没罢休,冲上去抓着对方胳膊继续推。
陆震建个子本来就不高,还瘦……这段时间在家养着,天天窝在床上,体力更是不济,没两下就被苏黎给推倒在地。
陆震建挣扎着要真起来,苏黎又将他推在地上。
抓着他领子骂:“打女人算什么本事?活该被自己老婆剪了!像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有老婆!”
“没本事还脾气大,谁嫁给你真倒八辈子霉!”
“像你这种人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嫖娼浪费人民币!”
这个时候农村的路,根本不像现代,铺成了水泥路;上面石子,泥巴,各种都有,苏黎一边骂,陆震建一边挣扎要起来,她便一边将人往地上按,一下一下的,后背硌路面,痛得陆震建开始求饶!
苏黎一把将人撂开:“陆震建,我告诉你,再敢来找事,见一次打一次!”
陆时延被村里人找到跑回来时,刚好听到苏黎放狠话,而陆震建则痛得咬牙咧齿地爬起来往他家走。
苏黎摸了摸被打的脸,痛得她倒抽了口冷气,也不管外面看热闹的人,转身就要进屋……然后看到陆时延站在她对面,他眼里的担心与紧张她怔了下,然后朝他一笑:“哎,时延,你就忙完了?”
陆时延脸好像有些红,也在喘气,猜他是跑着回来的,她又朝他罢罢手:“我没事,陆震建以后不会再来找事了。”
陆时延一言不发上前,拉着她手就要拉她进屋,紧接着就听到苏黎痛苦的叫了声,他立即停下看她。
苏黎摸着挨了棍的肩膀,然后另一只手伸向他:“时延,我里肩膀疼,你拉我这只手好不好啊?”
下一秒,手心突然一热,她的手被握住,她跟着他步伐走进了屋里。
陆时延把她拉到房间,让她坐在椅子上,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她右脸上的巴掌印明显,他眼神瞬间沉了下去,声音冷冷的:“为什么不躲。”
苏黎觉察到他在生气,脸上笑容款款,语气越发的温柔:“我躲了的呢,只是没躲成功。”
“那肩膀呢?”
“肩膀,不小心扭到了。”
陆时延可没看漏地上的木材:“把衣服脱了!”
苏黎瞬间双手捂肩,动作太快了,牵到肩膀上的伤,痛得她刚要叫出声,想到什么,硬生生的忍住,她不想让陆时延知道,她想着自己抹点药油就行了。
她嬉皮笑脸道:“这样不好吧?”
陆时延一脸严肃,气场强大:“苏黎,别让我再说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