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这一晚睡的腰酸背痛,沈灼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没对,愣是把她抱了一整夜。
第二天清晨醒来的时候,阮梨清忍不住在沈灼胳膊上掐了一把,冷着眼说道:“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抱着人睡觉这毛病呢?”
沈灼淡定松手:“我倒是知道你一向恩将仇报。”
他昨晚这样抱着阮梨清,实际上也不舒服。
只是听着昨晚阮梨清不甚明显的抽气声,知道她那脚肯定不舒服,所以才将她直接卷到自己身上来而已。
他倒也没觉得自己有多为了阮梨清着想,只是实在听着她的抽气声烦人而已。
阮梨清的脚踝还得上药,只不过这次,她没让沈灼来,而是自己弄的。
结果刚收拾好,罗文就打了电话过来。
她问了句,“阮总,起来了吗?”
“怎么了吗?”
“今天本来约了陈经理还要继续去工地,但是现在外面还在下雨,临时改变计划,准备商讨一下具体的方案。”罗文说,“现在时间差不多,再等二十分钟就可以准备出发了。”
阮梨清一顿,“昨天怎么不和我说?”
罗文有些迟疑:“昨天看你受伤了,就没说。”
阮梨清应了声,将药放了回去,“等我一会,我马上——”
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身旁人抽走,沈灼拿着她的手机,垂眸看着她:“不疼了?”
说实话,还是疼。
甚至有比昨天还疼的趋势。
但是阮梨清面色平静,她看着沈灼,“我疼不疼,你比我清楚?”
沈灼冷哼一声,他拿着手机,冷着嗓音对那边说道,“你们暖阳的员工这么没有执行力?没有她,连方案都听不明白?”
罗文刚刚也听到了这边的对话,知道了大概阮梨清的伤还没好,她沉默了下说道:“麻烦沈总把手机还给阮总。”
沈灼关心阮梨清没问题,但是越俎代庖就没必要了。
罗文是暖阳的人,哪怕知道沈灼是为了阮梨清好,也不会听他的话。
沈灼眉梢一扬,将手机还给了阮梨清。
阮梨清有心想刺他两句,但到底还是正事重要,她接过手机和罗文说道,“方案的问题,我们之前讨论过,你应该都还记得,有什么问题联系我,或者回来告诉我就可以。”
她不是不知死活的人,脚踝肿的那么明显还要硬撑。
罗文那边应了声,自己准备资料去了。
阮梨清这边才挂了电话,抬头看向沈灼,“你这是,沈氏的事不想管,反而来管暖阳了?”
沈灼默了下,一派淡然的说:“我觉得我在理论上也算暖阳半个股东了。”
他说的也没错,暖阳能走到今天,确实有他的帮忙。
但阮梨清不太吃这套,她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和沈灼算账,“冒昧问一下,你是投资了多少?”
沈灼淡声道,“那些项目算下来,我给的还少?”
“倒是第一次看到这样邀功的。”阮梨清有些轻嘲,她说:“不要说的好像那些单子只有你出了力,暖阳就是捡便宜来的一样。”
沈灼说的那些单子,诚然确实有他的帮忙和放水,但说到底若不是暖阳自身的实力,也是没可能的。
阮梨清受伤了可以在酒店里休息,沈灼就不能。
他在阮梨清这待了一会,就下楼和韩秘书他们一起去看方案去了。
阮梨清一个人在酒店里待着没什么事,只能拿出电脑又把之前在公司开会时讨论的一些问题,翻出来看。
然后还没看完,就接到了许久没联系过的李淮书的电话。
他听上去心情好像还不错:“好久不见,听说你公司做的不错?”
阮梨清停下了手里的工作,“UK这么好的牌子,可不能砸在我手里。”
李淮书打电话过来,自然不是闲聊的,他很快就说到了重点,“你公司这么好的业绩,我想要是听到另外一个好消息,大概会更高兴?”
阮梨清挑眉,“什么?”
“白玉,你还记得她吗,我走之前听到的消息,她好像是你丈夫的情人?”
阮梨清眉梢挑的更高了,她确实很久没有听到白玉这个名字。
她问,“她怎么了?”
“我记得她以前是一个很漂亮的舞蹈演员,至少和路易斯在一起的时候是这样的,但是现在,她被关押在了精神病院,被判定成了精神病人,据说是在过海关的时候被逮回来的。”
李淮书的用词听起来有些遗憾,但是语气听着却完全看热闹的样子。
毕竟之前,有人故意利用白玉和李星睿的事情,抹黑了一波UK。
阮梨清对于这个消息,谈不上高兴,但心情好了一点确实是有的,她承认自己确实小气又恶毒,就是不太想看白玉过的好。
毕竟白玉当年顶替了她的时候,她们之间那本身就虚假又脆弱的友谊,就断的干干净净了。
就是不知道,要是沈灼知道了他曾经心心念念的白月光,现在成了精神病人,会是什么心情。
阮梨清秉持着这种心情,和李淮书友聊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相比起阮梨清的不错心情,莫兰心里就没那么舒服了。
毕竟沈玥掉水感染发烧的事还没解决呢!
莫兰是个老实又朴素的农村妇女,即使一开始知道沈玥是沈灼的妹妹,对她有些偏见,但现在也无暇顾及那么多。
她从厨房里提了保温桶出来,递给阮境白,细心叮嘱道:“沈玥好歹是个姑娘,在我们这得了病,又没个人照顾,咱们还是得多照看着。”
阮境白应了声,接过保温桶,“我知道,我会和她说的。”
莫兰还是不放心,“我说我要去看看她,你非说不用,实在不行我还是去看看吧,人家一个小姑娘,肯定也不好意思麻烦你。”
阮境白温声拦住她,“天气不好您就别去了,我心里有数,而且她还有个护工在呢。”
莫兰叹了口气,终究是没再说了。
阮境白提着汤到医院的时候,沈玥正躺在床上看书,听见开门声,头也不抬的说,“我想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