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华蹙眉,不懂萧念念怎么突然说林万琴,锐利的目光半眯,“她找你了?”
萧念念语气不明的继续重复,“找你了?”
他嗯了声,回想了一下大概时间,严肃认真的开口:“大概时间是你从医院回来的第二天,我回来的路上她突然拦住我,和我说你没有照顾好孩子,还说你对几个孩子的生死置之度外,总之一大堆批判你的话。
其实说了很多更难听的话,他担心影响妻子的心情,就选择性的说了两句能听的。
萧念念冷哼了声,气鼓鼓的鼓起两腮,像极了受惊时的胖头鱼,“你怎么没告诉我。”
粉嫩嫩的小脸两边飘着自然的红,就像是天然腮红,可爱的很。
他不解,“一个不重要人的诽谤,我知道帮你怼回去就算了,何必说给你听影响你的心情。”
“那最近没找你吗?”
“前几天想上来和我搭话,我没理。”
他想起来就觉得厌烦,眼神也没掩饰。
萧念念醋味收了收,“那你知道她对你的心思吗?”
“之前不知道,说你坏话的时候就知道了。”
毕竟是之前战友的妹妹,偶尔帮个忙什么的,看在战友的面子上就帮了,他也不自恋,随便一个女人搭话就以为对方喜欢自己吗?
他搞不懂,有五个孩子的自己有什么可喜欢的,更主要的是,他还结婚了。
萧念念盯着顾清华看来好久,才拿起面前的笔,点向他的胸膛,“我不管,以后她喊你你都不能搭话,除非生死危机,不然我会很不高兴。”
她冷着脸,拿笔的手紧了紧。
顾清华低沉笑,“嗯,我本来就不想和她多说话。现在,能回答我晚上要不要把自立送到建设他们屋子里了吗?”
“唔,准了。”
自立在母亲洗澡的时候,就被老父亲连人带衣服直接打包到哥哥屋子里。
仅存的一点父子情恐怕就是关门前让四个儿子晚上照顾一下弟弟,并十分麻利的将小儿子的衣服叠好放在了儿子屋子里的柜子中。
上下铺的下铺尺寸很大,睡三个小孩妥妥的,且几个孩子晚上没有起夜的习惯,不担心他们会摔下来。
建设他们忙着玩游戏,自立也喜欢粘着哥哥们,并不知道自己被驱逐出父母房间了,等小孩睡前脑子里还都是‘杀’‘闪’‘偷桃’。
萧念念洗了澡回到屋子,就看到顾清华正在收拾屋子,衣柜大敞着,里面小孩的东西都不在了。
她边擦头发,边坐在旁边的凳子上,随口问:“你把自立的东西也搬过去了?”
“嗯,反正也没多少,他们的屋子能放的下。”
他将最后几件快速叠好,起身放进衣柜中后,直勾勾的看着她,墨黑的青丝随意垂落,还滴着水,顺着脖颈往下,最后汇聚在一起,暖光灯下,她只是一个抬眼的动作他都觉得魅惑非常,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危险。
萧念念没注意他的目光,擦着擦着忽然起身,“不行,我得去看看他们,听这动静还在玩,得让他们睡觉了,不然明天起不来。”
她蹭地起身大步走出去。
想抱着老婆睡觉的顾团长没办法,只能跟在她身后去了儿子房间。
几个还在正在玩以后一局,自立已经睡着了,他身上搭着一个小毯子,两个小手随意舒展着,睡得十分惬意。
萧念念敲门后走进来,边看小儿子,边看了眼他们几个的战况,并雨露均沾的捏了捏几个儿子的小脸,“玩完这个你们就要睡觉,现在已经十点了,不然明天起不来上课没精神。”
建设嗯了声,低头出牌。
她沉凝几秒,故作严肃的吓唬,“我相信你们,就先回去了,一会过来你们要是没睡觉,明天我就让你们爸爸从食堂打饭回来,过几天的鱼也不给你们做了。”
社会见老父亲在门口站着,眉头皱的都快夹死苍蝇了,“知道了,我们也快打完了,妈妈你赶紧和爸爸回去睡觉吧。”
自强举爪,“妈妈,我们四个互相监督。”
萧念念唔了声,“也是,要是只有一个想玩也没意思。如果你们明天白天没精神上课不认真听讲,你们老师会和我说的。”
她点了点翻身的自立,“一会睡觉的时候,把弟弟放在中间夹着不会掉下去。”
胜利嗯了声,对着母亲摆手。
她装作没看到孩子们苦恼的表情,深藏功与名的和顾清华离开。
或许是帮着医院救人,名气上去了,整个学校的老师都认识她,关系处的还不错。
这几个孩子的班主任还主动告诉她几个孩子的情况。
本来还想玩一局的建设顿时兴致缺缺,慵懒的靠在自立的肚皮上,“闪。”
出了牌,他叹气,“萧老师不是在初中当老师吗?咱们一年级的和学前班的都和妈妈有联系。”
唔,这么说来,在学校的几次打架妈妈都知道?心中有些发慌。
胜利眨眼,将手中的最后一张牌扔下去,靠在身后的墙上,“咱妈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当然都认识。”
自强接话,“再说,咱们人际交往一直没问题,路上见了狗都能说几句。”
社会汗颜,“小自强,你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不对吗?大哥就是那样啊,除了咱们有好多兄弟。”
“还是别扭,我们是亲兄弟,外面就是玩的比较好的小伙伴。”
在关系问题上,社会分的很清楚。
自强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胡乱点头嗯了声,打哈欠,“轮了,社会,咱们睡觉把。”
“好。”
没一会几个孩子关灯了。
萧念念贴在房间的门后,听隔壁没了动静,回头看向顾清华,紧跟着身子一颤,面上稳得很,轻笑,“顾团长,你又不是头婚,至于吗?”
刚回来的时候,头发没干,顾清华只能做她的人体吹风机。
现在好不容易干了,她非要听孩子们房间的动静。
唔,可想而知,他现在的眼神有多哀怨,用饿狼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她还想嘲笑一波,就感觉天旋地转,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放,不对,扔在穿上,高大的身影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如同一只被推上案板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