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眼睛一亮,自从知道自己前老板黑叔是黑道从良以后,云阳便想通过他,找到原主渣爹的下落,一并收拾掉。
虽然原主没有这个要求,不过作为因果之首的渣爹,云阳也不想放过。
毕竟闲着也是闲着。
再说要是没有那个渣爹,原主也不会祈愿,他也不会遭这份罪。
“我就知道黑叔厉害,没有啥可以难到你的!”云阳看着故意不说的黑叔,开始狗腿模式:“我对黑叔的敬意,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就像那……”
“行了,行了!快给我打住!你这小子就嘴好,一点实际的都没有!”黑叔不满的开口道。
“呵呵!这不穷嘛!”赵云阳傻傻一笑:“我身上最值钱的就是我自己了,黑叔,你要是喜欢我就给你做儿子,干儿子怎么样?”
“哼,你小子做我儿子,我不得少活两年!”黑叔嘴角带笑,却故作不满的挥了挥手:“要说你那个爹,也是真有本事,回城以后就在家里安排下到机关单位工作,前几年出来做生意,赚了不少,不过……”
黑叔看了赵云阳一眼,有些小心翼翼,道:“不过,他又结婚了,现在孩子也不小了!”
云阳点了点头,这个和他想的差不多,能够抛妻弃子,你还指望他守身如玉,别开玩笑了。
再说他过来的时候,原主已经十七八,就是原主的爹有点良心,原主也不至于吃这么多苦。
黑叔见赵云阳依旧在厨房忙乎,没啥太大反应,也放心不少。
实际上黑叔在云阳提的第一时间就托人去打听了,虽然对赵云阳有气,不过这孩子真招人心疼,受到的苦太多,他也想帮忙。
而且他人脉比较广,知道的信息比较多,很快就打听到了。
只不过打听到的消息,让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身价百万,夫妻和睦,妻女双全,家庭幸福,一开始他以为找错人,后来他亲自去了一趟,完全没有错,虽然信息可能有误,不过血脉长相不能出现问题。
那个男人长得跟云阳有八分相似,要说有不一样的地方,也可能是岁月的痕迹带来的不同。
知道这些消息以后,黑叔没第一时间跟云阳说,怕这个苦孩子受不了。
毕竟自己亲生父亲,在外头有家,不管他们母子死活,任谁听到都会难过。
不过又想到云阳所在的家庭,他也实在不忍心隐瞒下去。
饭桌上,黑叔拿出珍藏的酒,跟云阳一杯接一杯的喝。
喝到最后晕头转向的黑叔,拍了拍云阳的肩膀,道:“你小子行,你小子真行,你小子真是这个……”
黑叔摇摇晃晃竖起大拇指。
“能把我喝成软脚虾的,你是头一个!”黑叔的巴掌重重拍在云阳的肩膀上,道:“阳子,你也别怪你黑叔我才跟你说,我也是纠结太久,怕你受伤……呜呜……你这孩子的命咋这么苦呢……呜呜……阳子,以后我就是你哥,你就是我儿子……”
赵云阳:……
这TM 什么辈分!
你是我哥,我是你儿子……也是绝了!
“黑叔,你喝多了!我扶你去休息!”云阳哭笑不得的扶着黑叔到床上,给他盖上被。
“喝多了?我没喝多,你黑叔我可是海量,我还能喝!”黑叔耍起酒疯,不过最后还是被云阳按在床上。
云阳收拾完厨房,要离开的时候,黑叔又出来,脚步踉踉跄跄的把钱塞到云阳手里,道:“阳子,这钱给你……”
云阳一看,二十几张大团结,立马推回去道:“黑叔,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黑叔大舌浪迹的开口:“这钱是我给你准备的车费,你去看看你爹,和他说说你的情况……不过,咱们老爷们儿,要有骨气,别死皮赖脸的……记住,他不认你,我要你,你回来,我当你是亲儿子养,给你成家立业找媳妇……”
云阳心头一暖,可能受到原主影响,眼眶热热的,好像有液体快流出来。
“行了,没啥事,这几天就别过来了!”黑叔开口道:“准备一下认亲去吧!”
随后不由分说的把云阳推出门去。
看着手里的二百多块,云阳抬了抬头,缓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不过云阳并没有回去……
第二天一早,村里来了几个人,打听刘立业的事。
因为不能回家,老赵家几人都在村口,听到来人打听刘立业立马来了精神。
刘立业不是别人,是原主的亲身父亲,也是当年的知青。
看着来人穿的很有钱的样子,赵老头率先开口,问道:“这附近有不少叫刘立业的,你问的是谁?在哪个村?年纪多大?”
“这位同志,我们打听的刘立业不是村民,是二十年前到这里做知青的,当时刘总的知青点,就在附近!”一个漂亮女人,穿着喇叭裤,白色衬衫,语气温柔的开口道。
赵老头拉住要大吐苦水的赵老太太,快步过去问道:“刘立业?知青?你们打听他干啥?”
女人微微笑着,道:“我们是京城电视台,旗下财经人物的记者。
刘立业,刘总就是我们节目这期采访的人物,我们节目不仅要对采访者进行采访,也要深度挖掘其背后的艰辛。
这不打听到刘总曾经在这个村子当过知青,我们就过来采访一下……”
在“女记者”明里暗里的暗示下,老赵家人总算明白,刘立业现在有钱了,而且在京城还有一份不小的产业。
想到这些,赵老太太再也忍不住,道:“狗屁刘总,他就是一个败类,他玩弄我女儿,我女儿怀孕以后,那个挨千刀的刘立业转头就回城没消息了。
可怜我那年轻貌美的闺女,给他生完孩子没几年就累死了……”
“啊!还有这种事!”女记者好像知道什么不得了的事。
除了赵老头外,其他人说的不停,全部都是在控诉刘立业,话里话外充满不忿。
“嗯!”女记者思索一下问道:“不知道刘总留下的孩子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