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丹被山莽打的口鼻鲜血溢出,向后退了七八步。
心中暗暗吃惊:这厮力大,不能硬拼只能智取!
铁丹点了下储物戒,祭出竹节钢鞭。
挽了一个式子,鞭影如山,盖向山莽。
山莽看出铁丹鞭法不凡,同样取出独脚铜人槊。
猛地发力,迎上钢鞭,“当当”两声脆响,险些磕飞铁丹手中钢鞭。
山莽得势不饶人,举起铜人槊往对方脑袋上招呼。
铁丹脸色大变,心想,这要被砸中,还不得化为肉泥!
盘算至此,忙抽身而退,“砰!”铜人槊砸在桌子上,瞬间被击了个粉碎。
马场这边,固秃霸和哈务逊两人,带领一众羌族武者横冲直撞,杀的金钱帮的人死伤无数。
见金钱帮武者短短时间被杀败,固秃霸哈哈大笑,抹了抹脸上的血迹,打算冲入马场。
一声马鸣声响起,从马场内,跑出一匹卷毛青鬃马。
那马,神俊异常,膘肥体壮,比一般的马还得大上不少。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马背之上站着一人,赤着双脚,佝偻着腰。
待近了才瞧见,这人是个六旬老者,他身穿灰布麻衣,双髻灰白,两道长寿眉,眼里精芒电闪。
手里拿着一杆银色烟枪,远远看去,还以为是个猴子骑着马。
那老者到了近前,上下打量着几人,开声道:“尔等是何人,敢来金钱帮的地盘杀人!”
固秃霸一言不发,举起浑金矛,照着那老者就刺去。
那老者一声冷笑,没人看清他动作,之后就出现在马的另一侧。
固秃霸呆了呆,心知这肯定是遇到高手了。
“敢问前辈大名!”固秃霸紧握浑金矛,戒备问道。
那老者轻捋胡须:“老夫曾无尽!”
哈务逊和固秃霸对望一眼,心底大为惊愕。
曾无尽,人称“神腿老怪”,是邪派中有名的高手,居然也加入了金钱帮。
强敌就在眼前,两人没有丝毫犹豫,一个提枪就扎,一个挥刀便砍。
曾无尽依然面无惧色,刹那出腿,太快了,快到跟本没办法抵挡。
“蓬”一腿扫中哈务逊腰际,一腿正中固秃霸胸膛。
两腿几乎是同一时间落在两人身上,把两人踢的鲜血狂喷。
好在两人身强体壮,不然非得踢的骨裂筋断不可。
十六名羌族武者见帮主受伤,纷纷并肩而上,拿着长刀砍向曾无尽。
那曾无尽是何等的高手,完全不把这群喽啰兵放在眼里。
只见他长身而起,一对赤脚,闪电踢出。
一阵“噼啪”暴响,被踢中之人,如炮弹般飞出,无一不是命丧当场。
可这些羌族武者依然悍不畏惧,纷纷红着眼睛,前扑后继。
固秃霸拿着浑金矛,就要和兄弟们一起拼命,却被哈务逊一把拦住。
“大哥,汉人有句话,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有我们活下来,才能给兄弟们报仇!”
固秃霸心中悲愤,却知哈务逊所言不差,一狠心,扭头同哈务逊遁走。
他二人虽然走了,羌族武者却死战不退,一心为二人争取时间。
曾无尽暗暗点头,不禁感叹这些塞外蛮族的忠义。
当下暴起一脚,踹飞一人,后面武者举刀斩向曾无尽后脖梗。
曾无尽神识早就感应到了,一记“虎尾脚”踹在那人脸上。
那人直接脸骨粉碎,气绝身亡。
两边武者怒吼杀来,曾无尽凌空一个翻身,两腿扫出,正中二人太阳穴。
两人被踢的倒跌丧命,眨眼之间,羌族武者无人生还。
田淮义摇动枪身,化出漫天枪影,铺天盖地地压了上来。
赵天威大喝了一声,刀势暴涨,同样万刃齐发。
两柄灵兵“叮了咣啷”撞在一起,令人目不暇接。
此刻面对田淮义凌厉枪法,赵天威已经豁尽全力,用出吃奶的气力。
田淮义哈哈一笑,扬起披风,蓦地卷住刀身。
赵天威只觉好似陷入流沙了般,无处着力。
田淮义把披风一扯,长枪直贯对方咽喉。
眼看就要中枪,赵天威只好撒手弃刀。
“总镖头接刀!”
这时,一位镖师扔过来长刀,被赵天威抬手接住。
赵天威掂了掂长刀的重量,虽不如自己的金丝大环刀,还能凑合着用。
当下收摄心神,展开刀法,是横劈竖砍,左戳右刺。
好个田淮义,就见他临危不乱,连使“青龙出海”“拨草寻蛇”“直捣黄龙”三式。
转眼破掉赵天威狂猛攻势,这时田淮义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一转身,猛扫对方腰际,赵天威急忙竖刀格挡。
岂料这一枪乃是虚招,半途之中,田淮义抽枪变招。
手腕一震,晃出两道枪影,赵天威不及分辨,毒牙倒勾枪就没入小腹。
赵天威小腹传来剧痛,居然不顾伤势,举刀砍向田淮义。
这招是打算以伤换伤,同归于尽的方式。
要说这毒牙倒钩枪,那真是歹毒异常。
田淮义把枪一抽,毒牙倒勾枪上的倒刺,竟把赵天威的肠子勾了出来。
赵天威痛的心胆俱裂,哪还有心思进攻。
田淮义眼疾手快,抬枪一挑,枪尖又扎入赵天威手腕之中。
“快救总镖头!”
众镖师立马上前搭救,田淮义毒牙倒钩枪闪电刺出,顿时戳翻数十人。
这些人,有的是被勾出肠子,有的是被勾出肋骨,有的被扎穿了心脏。
四大枪王中,“南枪王”田淮义的枪法最毒,“西枪王”顾归枪法最巧。
“北枪王”罗福枪法最猛,“东枪王”颜释枪法最快。
四人中枪法最高莫过于颜释,若说最狠最毒,谁都比不过田淮义。
数息之间,赵天威的手下全都了了帐,只剩下赵天威躺在地上苟延残喘。
“来给我个痛快吧!”赵天威有气无力道。
田淮义淡淡一笑,一枪扎入赵天威左眼之中,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将对方眼球勾出。
看着满地打滚的赵天威,田淮义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口气刺出十五枪。
赵天威被扎的浑身是血,渐渐的断绝了生机。
田淮义从怀里取出一条手帕,将毒牙倒钩枪擦拭一番。
只把那枪头擦的雪亮,隐隐透着寒芒……
黄继克在击杀数十名武者后,就见一名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武者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