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尊望着匍匐在地如丧家之犬般的林晨,露出一丝冷笑。
林晨抬头瞪视杨尊,双目似要瞪出血来,突然他左臂化为骨矛直刺杨尊咽喉。
砰!
骨矛刚触及杨尊就被护体罡气震的崩断,林晨手臂传来剧痛。
杨尊见林晨还在作困兽犹斗,发力将林晨左臂也给震断。
林晨双手具断直直垂下跪在地上,他已经灵力耗尽,再无反抗之力。
杨尊将手按住林晨头顶,灵力顺着掌劲侵入林晨体内。
林晨只觉一股强横霸道的气劲冲入体内不断蚕食体内灵力。
林晨全身经脉皆被杨尊震断,体力功力也被废掉,那种感觉仿佛又回到一年前自己还是废体之时。
杨尊又将林晨提起,双掌轮番击出,强横掌力在林晨全身狂轰滥炸,将他打的骨骼碎裂,口中鲜血如泉涌出。
林晨如烂泥般倒在地上,杨尊神识扫过确认林晨已死,转身飘然而去……
昆仑山又称西昆仑,地处大周以西,夏国以东,西域诸国边陲,也是所有武者的禁地。
因为这里坐落着两百年前号称武林最强宗门的“圣天殿”。
就在离西昆仑大约两里的小路上,一辆驴车由一名小童驾着上面坐着位仙风道骨慈眉善目的老道士,正缓缓驶来。
驴车内不时传出呻吟之声,老道士回身走入驴车,他从袖口拿出小瓷瓶倒出几颗红色丹药,喂给面色惨白的少年服下。
这老道士正是那日夜间到访向府的张道人,那躺着驴车中的不是别人正是向荣。
正是这时响起了一阵马蹄声,十几名黑衣人头戴斗笠,携刀挎剑,转眼间来到驴车前。
“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赶紧交出来!”一名为首的马贼说道。
赶驴车的小童挠了挠头,用稚嫩的童声道:“这位大侠,我劝你赶紧离开,不然等会惹怒了师父可就糟了!”
马贼听到小童的话微一愣,随后哄堂大笑。
这西昆仑本就人烟稀少,他们这群马贼主要是打劫过往商客为生,本就久未开张,又岂会被这孩童唬住。
这时张道士从驴车内躬着身子走出,马贼见出来的是个老头又轻视了几分。
“我当是何等厉害人物,原来是个即将入土的老头!”
他这话说的极不客气,引得周围强盗也跟着大骂催促让张道士赶紧上交钱财。
“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是昆仑吗?敢在此劫掠?”张道士叹息道。
那马贼听闻笑道:“昆仑又如何?不要废话,你难道活够了?”
说着那马贼就跃下马来,拔出腰间佩刀向张道士走来。
张道士无奈挥了挥衣袖,只见那马贼顿时止住脚步,动也不动。
众人大惊,纷纷弯弓搭箭拔出兵刃,严阵以待。
“我本不愿多造杀孽,实在是你们这群人罪大恶极!”
言罢他袖袍一扬,霎时间无数飞刀凌空出现。
这群马贼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就要调转马头。
咻咻咻!
飞刀射出带出道道银光,数息间十几名马贼当场毙命。
张道士手中拂尘一扫,飞刀再次返回袖中。
车内的向荣只听到马鸣嘶吼之声,然后转为安静,他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也能猜出一二。
想必这群马贼已被那张法师解决,只是他想不出这老道士用了何种手段,能将马贼瞬间摆平。
向荣躺在驴车内又向西行至半天左右的时间。
就在他浑身乏力昏昏欲睡之时,只听到外面响起两个字“到了”。
两名身穿蓝衣的大汉进入驴车,将向荣小心翼翼的扶起,手臂架在两人的肩上。
向荣现在行动不便只能任由两个汉子架着,沿途他左顾右盼,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在爬过长长的山道后,几人来到半山腰凸起的石台处。
张道士旁的小童拿出一张符箓贴在山壁处,忽然山壁上显现出圆形道纹不住转动。
向荣虽不明术法,却也认出正是易学中的九宫图。
九宫划分为,乾、坎、艮、震、中、巽、离、坤、兑九个宫位。
随后张道士也走入那圆形道纹中,紧跟着是小童,最后两名大汉架着向荣进入。
向荣只觉眼前白光忽闪刺的他闭上眼睛,转眼之间又到了另一个地方。
原来刚刚他们正是通过法阵到达了昆仑圣天殿。
向荣眺望远方,只见云雾缭绕,山顶处重楼叠宇,山石嶙峋,每座山峰处的建筑也是各不相同。
那张道士手捏法诀山顶处忽起狂风,就在向荣愣神间,他已置身于一条长长的走廊处。
几人走上长廊,长廊两侧挂着各种镀金鸟笼,只是这些鸟笼内全都是养着一些模样怪异的妖兽,有的连向荣都没见过。
就在这时声声凄厉哀嚎传入几人耳中,向荣听的心里发麻,其余几人好似习以为常,依旧面色如常。
这时几人来到一红漆大门处,门上面挂着大大的“玄”字。
门前的小童见了张道士立马拱手道:“张殿主!”
“快去通知房老,老道士有事求见!”张道士说道。
看门小童立马转身回禀去了。
不一会儿,门内就传出大笑之声,只见一名须发花白的老者走出。
只是这老者的样子却把向荣吓了一跳,他左手拿着一条断臂,右手握着长约半尺的短刃。
“老牛鼻子,你这次来是要做那件事吗?”
张道士含笑点头,老者望着向荣眼神里流出狂热神色,向荣只被他盯着心底发毛。
“房老,我让你准备的东西……”
张道士话还没说完,房老打断着急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言罢就让人将向荣带往殿内,还拉着张道士一起进入。
向荣被抬到石台上,就见几名药童打扮的模样的人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向荣知道这是要为自己治疗,心中却有些惊疑不定,从见到那房姓老者开始,他心里就莫名的不安。
药童端来药罐里面散发浓烈的药味,几名药童七手八脚将黑色药膏涂满向荣全身,又用绷带将其裹成了粽子般。
房老和张道士来到向荣身前,房老拿出一颗丹药塞入向荣口中。
向荣只觉全身上下全无知觉,意识却十分清醒。
“房老这药可保管这娃儿没有痛楚?”张道士皱眉问道。
房老手捋长须嘿嘿笑道:“不能说没有痛苦,也可以说减轻七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