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也没想到忽然会遇上这一茬。
白皙的俊脸通红。
背过身去,“我也不知道你……”
南初紧紧的护住被子,只露出了一个脑袋,“你是想说你也不知道我在裸—睡?就算我不是裸睡,你一个大男人也不能平白无故的闯进一个女人的房间,还给人家掀被子?”
季节喉咙滚了滚,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说道,“抱歉。”
南初在被子里慢慢的穿上衣服。
迅速裹上了一层睡袍。
这才丢了被子。
站到季节身后,“一大早的你发什么疯?你来找我干什么?”
季节忽然想起了自己今天早上找她的目的。
瞬间气不打一处来。
转过身来。
阴森森的盯着南初的眼睛,“我的头发,你给我剪的?”
伤口附近的一圈头发都已经没了。
而且……
剪的错乱无致。
根本不能出去见人。
南初耸了耸肩膀之后说道,“我昨天说要把你送到医院的,结果你非要让我帮你处理伤口,我帮你处理伤口,肯定要把伤口附近的头发给剃掉呀,要不然感染了怎么办?再者说了,带着头发包扎伤口也包不好呀,我总不能在你脑袋上给你绕个圈圈吧?那样岂不是更难看吗?”
季节深吸一口气,“我有权利怀疑,你是公报私仇。”
南初笑眯眯的戳着季节的肩膀,“咱们两人之间有什么公啊?咱俩之间的事情不都是私事吗?季节,季先生,季大总裁,你说是不是啊?”
季节皱了皱眉头。
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南初紧随其后,“你要去工作吗?”
季节一手握拳。
他的样子。
还怎么去工作?
平白无故的让人笑话。
季节直接去了院子。
拿着手机打了一通电话,“王助理,我最近一段时间有点私事要处理,可能十天之内都没办法去公司,公司里出什么事情及时和我联系,你能做决定的事情你就做。”
南初洗漱完。
出去给自己煎了个蛋,做了个三明治。
拿着三明治走到外面,站在门口,睡裙下面,是两条白皙光裸的小腿,又白又直,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她就站在那里。
像极了一个勾人摄魄的大妖精。
季节一言不发的盯着。
南初举了举自己手里的三明治,“你要吃吗?”
季节依旧没说话。
南初呵呵了一声,“做梦,我才不会给你做早餐呢!你别这样瞪我,你再瞪我,我要后悔昨天晚上没有把你身上的毛全给你剃光光!”
说着。
南初的目光从季节的头上逐渐的向下转移。
似乎一直转移到了另外一处地方。
这女人……
还真是不知廉耻。
季节直接和女人擦肩而过。
南初忽然抬手在季节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季节气急败坏的转过身。
南初已经拿着三明治一路小跑到了院子里的芙蓉树下,冲着季节笑的肆意昂扬。
季节眯着眼睛。
盯着那个芙蓉树。
啧。
真希望树能直接断了,把那小妖精砸在树底下算了。
盯了一会儿之后。
季节才转过身,朝着厨房里走去,
南初吃完三明治。
把垃圾扔到了垃圾桶。
踮着脚尖到了厨房。
看了看季节做的饭,“能帮我做一份吗?”
季节头也没回,“做梦。”
南初立刻挺着肚子过去,“不是我想吃,是你儿子想吃,当然了,也可能是你女儿,但是你不能重男轻女,儿子女儿要一样看待,反正他饿了。”
季节垂眸盯着她的小腹。
一片平坦。
还记得那天晚上。
他曾经在这平坦的小腹上,落下了几个温热的痕迹。
那个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季节回过神来,嗤笑说道,“要是真有孩子,昨天晚上那么跑,早该跑掉了。”
南初眨眨眼,“可能我天赋异禀呢。”
季节看她。
南初的眼神又变得不正经起来,“你没有感觉到我天赋异禀吗?明明那天晚上你还嫌我好……呜呜呜……”
话还没有说完。
季节冷不丁的伸过来一个黄瓜条,塞进了南初的嘴里。
把南初口中的最后一个“紧”字,全部给堵了下去。
南初含着那根黄瓜条。
含糊不清的说道,“你想让我吃黄瓜?”
明明这是一句很普通的话。
而且她也正在吃着黄瓜。
但是这女人媚眼如丝,脸色绯红,所以这句正经的话也逐渐变得不正经了。
偏偏。
季节因为她这句话,有些控制不住。
季节对此很是懊恼。
低声呵斥说道,“滚出去。”
南初那流连的目光扫过了季节的某处,嗤笑一声,“果然你们这些臭男人,爱情和身体是可以分得开的。”
说完。
撇了撇嘴。
直接走出了厨房。
嘴里还嘎吱嘎吱的咬着黄瓜。
季节做完早饭之后。
一个人坐在餐桌上吃饭。
一边吃一边想。
他……
不能继续住在这里了。
这个女人,就像个勾魂射魄的妖精,一不留神,就容易出事。
虽然已经出过一事了。
但是绝对不允许第二次。
早饭后。
季节看到南初在客厅里练瑜伽。
那姿势……
活脱脱的就是妖精。
专门勾引人。
季节的目光冷淡的挪开,要上楼的时候,被南初喊住,“你跑什么,过来帮我压一压腿。”
季节头也没回。
南初嘿了一声,“你那天晚上压的挺欢的,该压的时候不压,不该压的时候死压。”
季节的脚步骤然一顿。
他停下来转过身去。
原路返回。
走到了南初身边,“说几句话。”
南初的瑜伽动作没有停下来,反而是转向季节,整个人做了伸展的动作。
显瘦的瑜伽服似乎包裹不住。
一团大大的云朵,似露非露。
南初因为练瑜伽练的有些脸红,也有些气喘,“你说吧。”
季节转移目光,“第一,那天晚上是意外,我可以对你做任何补偿,第二,我是你未来的妹夫,请你对我尊重一些。”
南初眨了眨眼,“嘿!真有意思,我也没做什么呀?我是偷看你洗澡了?还是偷闻你的内裤了?我哪里不尊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