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遂的话音刚刚落下,傅景川就已经朝着楼上走去。
背影带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威严感。
傅星桐担心的看了苏砚深一眼。
苏砚深对着傅星桐笑了笑。
算是安抚。
然后跟上了傅景川的脚步,一起上楼去了。
傅星桐不放心的东张西望。
林鹿呦好笑的把女儿拉下来,坐在自己旁边,拍着女儿的手,小声问道,“昨天晚上你们两个人做措施了没有?”
冷不丁的小姑娘胀的小脸通红。
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林鹿呦嗔怪的说道,“事情你都做了,现在你倒是觉得不好意思了?你做事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不好意思呢?回答妈妈,做了措施没有?如果没有做措施的话必须做紧急补救,再晚一点,就不管用了。”
傅星桐尴尬的点了点头,小声说道,“有戴那玩意儿。”
林鹿呦装作冷笑一声,“原来砚深这小子早就准备好了。”
傅星桐立刻否认道,“不是的,是我和小葵前几天在别墅里布置的时候,我出去药店买的。”
林鹿呦一直盯着傅星桐。
看到小姑娘脸上的红晕逐渐蔓延到了耳边,逐渐蔓延到了脖子,迅速的整个人就像是煮熟的虾子一样,浑身通红。
林鹿呦终于忍不住了。
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
傅星桐这才发现林鹿呦是和自己开玩笑,小姑娘哎呀一声,“妈妈,你真的讨厌,你明明知道我现在很着急,你还和我开玩笑!”
林鹿呦笑的前仰后合,“放心吧,你爸爸总不可能对自己女婿做什么,只不过呀,是自己精心培养了二十三年的小白菜,水灵灵的,突然之间就被一头猪给拱了,你总得给你爸一些反应的时间吧?”
傅星桐抱住林鹿呦的胳膊,趴在林鹿呦的肩膀上说道,“可是爸爸刚才看起来真的有一点点可怕。”
林鹿呦拍了拍女儿的小脸蛋,“别担心,你爸自己心里有数,就是想发泄一下自己家的宝贝蛋被别人挖走的气愤,要是砚深连这点小事都应付不了,我和你爸爸又怎么可能放心的把你交到他的手上呢?”
傅星桐重重的点点头,“妈妈,今天……你说实话,爸爸是不是对我很失望呀?”
林鹿呦赶紧说道,“宝贝儿,你千万别乱想,男欢女爱是人之常情,更何况你们现在已经成年很久了,并不是什么都不懂,也不会负责的,十七八九岁的小孩子。
我相信宝贝选择做出这件事情是经过自己深思熟虑的,其实妈妈觉得没有什么,因为妈妈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就已经出生了,虽然说晚婚晚育对你的身体好,但是也并不意味着发生那件事情,就要让你现在怀孕呀。
你现在年纪小,而且那种事情又是第一次,所以心里难免会有些尴尬和羞,但是这真的没什么,我们怎么会对你失望呢?我们家的宝贝这么棒!”
傅星桐眼眶微微湿润,抱着林鹿呦,在林鹿呦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妈妈,我太爱你和爸爸了,你们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父母,我爱你们一辈子!”
林鹿呦被逗得眉开眼笑。
楼下母慈女孝。
而楼上就没有楼下这么和睦的气氛。
书房里。
苏砚深进去之后,傅景川已经坐在了自己的皮质沙发上,一只手里夹着雪茄,许久没有出声。
傅景川已经很久没有抽过烟,抽过雪茄了,现在重新捡起来,只能说明心里是真的不太痛快。
苏砚深就默默的站在傅景川对面,傅景川不开口,苏砚深也不说话。
苏砚深十分的理解傅景川,换位思考,如果今天处在傅景川位置的人是自己,自己的女儿在没有结婚没有订婚的情况下,和其他的男人有了真实关系,自己肯定也会难过,也会生气,也会气愤,也会怒不可遏。
傅景川抽了两口雪茄之后,大概是因为太久没抽了,有些咳嗽,便把剩下的碾灭在了烟灰缸里。
这才缓缓的抬起头,眉眼中带着深邃和冷漠,“苏砚深,我记得我之前,室友跟你说过,关于你和木木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苏砚深点点头,诚实的说道,“舅舅,我都记得。”
他曾经亲口对傅景川承诺过,在没有法律保护的前提下,不会和木木发生关系,这是对木木的保护,但是现在的违背承诺了,他就应该承担责任。
说完之后。
苏砚深就在傅景川面前跪了下来,“舅舅,是我不好,是我答应了舅舅的事情没有做到,是我出尔反尔,我甘愿受到惩罚。”
傅景川忽然站起身。
走到自己办公桌后面,拿出了一根藤条。
苏砚深的眼皮都没有翻一下。
傅景川低声说道,“这是我傅家的家法,你从小在这里长大,我也把你当成自己家里人对待,既然自己家里人做错了事情,那就理应承担家法。”
苏砚深点了点头,“舅舅,这是应该。”
说着。
就把外面的外套脱了,放在了茶几上,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笔挺的跪在地上,白色衬衫将背后的精美肌肉显现出来。
傅景川握紧了鞭子,忽然挥鞭。
一鞭子落在了苏砚深的背上。
即便早有准备。
可是当鞭子落下来的时候,苏砚深还是感受到了几乎控制不住的冲劲和刺痛。
被鞭子鞭打的疼痛和其他的疼痛不是一个维度,也不是一个层次,不能相提并论。
大概是当听到鞭子被甩出去的时候,脑海中就已经出现了疼痛的模样,可非要等到那鞭子划破了空气,实实的落到背上的时候,疼痛好像才具体了,反而又和想象之中的发生了矛盾。
一鞭子下去,只觉得从背后传递到了胸前,胸腔里的一些器官都跟着震动疼痛。
傅景川看着苏砚深始终笔挺的跪着,即便额头上已经青筋暴露,也没有露出些许的狼狈。
心里终于微微的满意了一番。
不过傅景川还是站在原地用力的抽了几鞭子。
鞭子落下。
白色衬衫瞬间被撕开,露出了背上的血痕,一道又一道。
傅景川终于停下了动作,“砚深,你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