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桐又哭又笑。
真是傻瓜。
明明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做错,却还是在自己的身上找缺点,
他可是苏砚深啊!
是整个帝都的年轻人都翘首以盼的榜样,是整个帝都的年轻人都望尘莫及的存在。
所有人眼中的苏砚深,都是杀伐果断,意气风发的,谁能知道他竟然也有不自信的时候,竟然也有坠坠不安,怀疑自己的时候……
傅星桐抽咽的说道,“哥哥,不怪你的,都怪我,怪我到时候太幼稚了,很容易就被人挑拨,当初就算是和你闹分手,我也应该把理由告诉你的。
我说了之后,我们两个人对一对,可能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都怪我太骄傲了,我觉得那种脏事儿,都不应该出现在我的嘴里,哥哥,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苏砚深一般把人搂进怀里,男友力爆棚。
用的力气有些大。
紧紧地箍住了小姑娘纤细的腰肢。
以至于胳膊上的肌肉都隐隐约约的蓬起来,撑开的那白色的手工衬衫微微张开。
苏砚深心疼的揉了揉小脑袋,“哪里怪你了?怪我不长嘴,怪我不会说。”
傅星桐在苏砚深的身上擦了擦眼泪,“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别人呢?你都把我惯成这样子了,除了你,还有谁受得了?”
听到这话。
苏砚深会心的笑起来,逗的小姑娘说,“这样,那我的目的终于达到了,我就是要把你惯成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姑娘,然后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人可以给你更幸福,让你只能待在我身边,只能嫁给我。”
傅星桐哼哼唧唧的说,“可是你受了好多委屈,我想想,我就后悔又难过……”
苏砚深赶紧把人揉进怀里,“听哥哥的,从现在开始,不要有任何这种想法,哥哥无论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现在你能原谅哥哥,哥哥就觉得足够了。”
——
晚上
苏砚深接到了一通电话。
小姑娘挥了挥手,“没关系没关系,你快去吧,我在家里等你。”
苏砚深抱了抱小姑娘之后才离开。
李叔笑眯眯的端着果盘走进来,把果盘放到了小姑娘面前的茶几上。
然后双手叠放在一起,垂手站在小姑娘身边,似乎是有话要说。
傅星桐插了一块菠萝,一边吃一边说,“李叔,你也坐下来吃点,我看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呀?你坐下来说。”
李叔果然坐下来。
坐在了傅星桐对面。
笑着说道,“这三年里,从来没有见先生像今天这样高兴过,木木小姐,你可真的是先生的灵丹妙药,我很开心!”
顿了顿。
似乎是想到了之前。
李叔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你是不知道三年前你提出来分手之后,先生都成什么样子了,不吃不喝,待在书房里,整整三天三夜,后来还是孙院长以商学院那边比赛的名义,勉强把先生从书房里挖了出去。
可是从那天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到先生笑过,每次到了木木小姐你该来a国的日子,先生就一整天坐在客厅里望着门外,我们都知道先生是等着木木小姐来,可是每一次,从白天等到夜里,等的都是徒劳的。
先生每次回国,都会偷偷的去看木木小姐,包括木木小姐每一年的生日,先生都会准备木木小姐喜欢的礼物,但是先生每一次都没有勇气送出去。
就说上一次木木小姐在帝都和朋友的时候,我偷偷告诉木木小姐一件事情,其实当时先生也在,这件事情还是白助理告诉我的,先生一个人躲在黑暗处,看着木木小姐和其他的小伙伴一起开心的唱歌,而先生却只想看看木木小姐。”
傅星桐愣住了。
忽然想到那天晚上自己在会所里的时候,酒水不够了,自己要去拿酒水,当时小三哥不让自己去拿,傅星桐当时以为是小三哥心疼自己,但是现在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是小三哥主动提出来组局,原来……原来是这样!
傅星桐眼眶微微酸。
她想到了偌大的会所的小角落里,苏砚深一个人坐在那里,整整四个小时,不能喝一口水,不能吃一口东西,甚至连洗手间都没有办法去。
他一个人的角落孤独又寂寞,另一边却充满了沸腾的狂欢。
这种极致的落差感,他到底是怎么忍受下来的呀?
李叔笑着说,“木木小姐,你千万别伤心难过,我说这些话的目的,是想让你们以后都好好的,可不是想让木木小姐有什么愧疚之感,否则让先生知道了,可不得杀了我呀。
先生对木木小姐的感情,我们这些人跟了先生这么多年,早就已经心知肚明了,先生太喜欢木木小姐了,喜欢到患得患失,喜欢到总觉得自己配不上木木小姐,所以在木木小姐提出分手的时候,先生之所以不去挽留,是因为先生觉得自己到处都是缺点。”
傅星桐的一滴泪,难过的落下来,“他太傻了。”
李叔笑了笑,“虽然李叔这辈子没有经历过这么刻骨铭心的感情,但是看他先生的样子,我真的很动容,为亲眼见证你们这段感情。”
李叔最后又说道,“其实这边的商业框架早就已经锻炼成,而先生在很久之前,其实就规划一年半之前,就该回帝都,但是为了让木木小姐不会感到不开心,他才孤独的留了下来。”
傅星桐愣住,“可是我听我小二哥和小三哥他们讨论的时候说是,哥哥还要继续在这边拓展商业版图……”
李叔点了点头,“这是先生对外的说辞,因为先生不想让木木小姐感受到压力的,木木小姐,先生真的爱惨了你。”
深夜。
苏砚深风尘仆仆的从外面回来,脸上带着罕见的笑意。
没想到走进客厅,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等自己的小姑娘已经睡了。
睡得东倒西歪的。
苏砚深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心脏里胀满了情愫。
他加快脚步却又不尽量发出任何声音的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