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景欢发烧住院的事情,陆正勋让叶萌下班后过来探望一下。
叶萌今天一整天都带着小卷毛上班。
小孩子超级乖。
给他一台乐高,在办公室里就能安安静静的玩一天。
只有叶萌喊他过去喝水吃饭的时候,小家伙才会小心翼翼的询问,“我爹地和妈咪有消息了没有?”
叶萌就哄一哄他,小孩子也很好哄,一会儿就又去玩自己的乐高了。
下班后。
叶萌牵着小卷毛,在公司楼下的水果店挑选果篮。
这一次。
小卷毛想要买水果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的钱已经没有了。
小家伙脸蛋红红的,不好意思,“姐姐,你可以借我一点点钱?”
叶萌笑着说,“这样吧,我来出钱,你来出力,你挑一个好看的果篮,就当做是我们两个人一起送的,这样可以吗?”
小家伙拉着叶萌的手,“那我是不是占了姐姐的便宜?”
叶萌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哪有啊?我今天工作了一天,脑袋里就像是浆糊一样,实在没有办法挑选了,我看一眼这些五花八门的,果然都觉得自己脑袋要疼,所以你是帮了我大忙,可不是占便宜呢!”
听到这话。
小卷毛开心的点点头,屁颠屁颠的去挑选果篮了。
叶萌站在旁边,一直笑着。
“萌萌!”
“颖儿?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楼下等你很久了,一直在等你下班。”
“找我有事呀?”
宋颖儿有些局促,脸上也露出了些尴尬,走到叶萌面前,冰凉的手紧紧的握住了叶萌的手,“我大伯被带走了,我爸今天早上也被带走了,我大伯母和我妈知道你跟我的关系,让我过来求求你,能不能让他们见一见陆先生啊?”
叶萌脸上的笑容僵硬在了嘴角,“颖儿,这件事情并不是我不帮你,连我自己都没有插嘴的机会,昨天晚上陆正勋在书房里忙到后半夜,今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就走了,我都没能见到他。”
宋颖儿叹了口气,“我知道我这样很贸然很失礼,我也知道,既然已经成立了调查小组,我大伯肯定就不可能会是清清白白的,而我爸一直和我大伯穿一条裤子,他们两个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也知道我其实不应该来找你,你也很为难,但是我在家里看到我大伯母和我妈两个人以泪洗面,不停的催我,我也没办法了,你别生气。”
叶萌轻轻的揉了揉宋颖儿的肩膀,“别这样说,我没有生气,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帮忙,但是这件事情牵扯的确很多,而且……还和你姐有关。”
提起宋欣儿,宋颖儿的眼泪就落了下来,“他们都说是我堂姐把我大伯给举报了,是真的吗?”
叶萌挠了挠后脑勺,抿了抿唇瓣,最后说道,“其实我也不清楚。”
宋颖儿擦了擦眼泪,“怎么就成这样了?为什么每个人在自己的范围之内不能只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非要去把胳膊伸得那么长,去坐在法律的边缘试探的事情啊?我真的不理解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叶萌拿出纸巾,给宋颖儿擦眼泪,“如果我这里有任何的一手资料,只要是可以说的,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我知道你心里难过……”
小卷毛挑选好了果篮,宋颖儿说道,“那我就不耽误你了,我回去了。”
叶萌悄声问,“你这样回去会不会……”
宋颖儿摇头,“不会的,她们只是催促我来找你,但是到底会不会成功,她们自己心里也没有数,只要我来找了你,我的任务就算结束了,最起码,不会每天被唠叨,被催促,被嫌弃了,你快去忙吧,我先走了。”
看着宋颖儿离开的背影。
叶萌心里也不太好受。
不知道这件事情过后。
她们两个人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是好朋友。
三个朋友,已经没有了一个了。
总不能最后只剩下一个……
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永远不可能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个体,可也正因为牵扯的东西太多,有的事情不能做到仅仅凭借两个个体就可以决定。
哪怕是结婚。
有的两个人都可能会是身不由己的被凑到一起的。
叶萌眼睛里的光彩微微的暗淡了一瞬,买了花篮,牵着小卷毛,直接去了医院。
只是医院的病房里氛围有些奇怪。
叶萌进去,“三少,欢欢姐。”
两人耳朵都有点红,不看对方。
叶萌皱了皱眉头,也没有说什么,把花篮放下来,“怎么突然生病了?是不是昨天晚上着凉了?”
景欢说道,“可能是。”
叶萌又道,“大人发烧到三十九度可不是闹着玩的,很容易就被烧出毛病来,欢欢姐,你在医院多住两天,检查检查身体,确定没有事情了才能出院的。”
对于别人付出的温暖,景欢心里感动,“我知道了,谢谢你。”
叶萌和景欢其实不怎熟,说了些客套话之后,也就没话可说了。
一直等到小卷毛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了,叶萌正好有借口离开。
叶萌走之后。
陆绍勋轻轻咳嗽一声,“机场那边有点事,我去处理一下。”
景欢:“你不用过来了,我没什么大碍,我一个人能照顾好自己。”
陆绍勋也没有客气,“行。”
说完就走了。
门被关上。
景欢才松了口气。
刚刚陆绍勋去买晚饭,她一个人去上厕所的时候,又一阵头昏脑胀,直勾勾的就摔到了地上。
正好陆绍勋买饭回来,听到声音冲进了洗手间,她……还没来得及穿衣服。
裤子到了膝盖,一摔,直接溜到了小腿……
而且他的角度刚好可以全部看到……
景欢尴尬死了。
甚至最后裤子还是被他给穿上了。
社死也就在一瞬间。
路上。
陆绍勋根本不是机场里有事情,只是……
觉得有些不对劲。
脑海中总有一朵小花的样子,挥之不去。
粉嫩嫩的。
他今年也二十大好几,很快就是要奔三的人了,年轻的时候在学校宿舍里,一群洋溢着荷尔蒙的热血青年,也不是没有凑在一起看过那种片儿。
都是黑乎乎的,他便以为所有人的,都是一样的。
可是……
他刚刚看到的一瞥,也太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