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勋还是摇了摇头。
不过从游泳池里走了上去，从旁边扯了一块浴巾，披在身上。
陆清勋在后面大喊，“就这样了？不泡了？”
陆正勋背对着陆清勋朝前走。
抬起右胳膊。
用力的挥了挥。
陆清勋笑着摇了摇头，“我在游一个来回，中午一起去吃饭。”
话音在空荡荡四楼显得尤其清楚，陆清勋一个猛子扎进碧蓝色的水里，动作有力的朝着对面游去。
陆正勋走到了观台前。
从这个角度。
可以把一楼二楼三楼的游泳池尽收眼底。
小秘书赶紧送过去了，两块毛巾。
陆正勋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水，往小秘书手里一丢，坐在沙发上，目光盯着楼下。
小秘书就站在陆正勋旁边。
将陆正勋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看到陆正勋口是心非的样子，小秘书在心里忍不住的啧舌，不是说好了从今天开始人家小姑娘的事情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吗？你现在又巴巴的跑过来看人家小姑娘，有几个意思？
当然这些话也就只能在心里偷偷的说一说。
小秘书觉得自己还没有攒够退休的钱。
要继续在陆正勋身边工作的。
小秘书又屁颠屁颠的去给陆正勋端来了一杯热咖啡，“陆厅，这里没有咖啡机，先委屈你了。”
陆正勋端起来喝了一口，问道，“楼下游泳课程是怎么安排？”
小秘书掰着手指头说道，“一个星期上三节课，好像是周三和周六周日，现在报班大概就是两个月的课程，二十多节课的样子，一个教练带七八个学生吧，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陆正勋沉默着缓缓的点了点头。
小秘书偷偷的看了一眼陆正勋的脸色，又小声说道，“希望叶小姐遇到的教练是一个正经教练，之前我表妹学游泳的时候，她们的教练就是一个老色批，每天脑子里想的不是好好教孩子们学游泳，都是怎么摸屁股，后来被我表妹她们几个小姑娘合伙给揍了，按在游泳池里差点没淹死，这件事情后来还上新闻了呢。”
陆正勋脸上闪过了一抹说不出来的情绪。
小秘书抿了抿唇瓣，“不过那件事情也刚好给行业里其他的教练做了一个很好的表率，其他的教练接下来应该是不敢做这种事情了吧，而且，我刚刚路过的时候，有偷偷的看了一眼叶小姐的教练，那位老师看起来长得很正派，不像是坏人。”
陆正勋缓缓的抬起头。
深沉的目光落在了小秘书的脸上。
犹如泰山压顶压的小秘书只觉得自己连肩膀都动不了。
小秘书额头上爆出来了一层冷汗，“怎么怎么了？”
陆正勋冷笑一声，“你见过哪个坏人把坏字写在脸上？”
小秘书：“……”
小秘书想了想，试探着问道，“那要不我下去盯着一点？”
陆正勋看着小秘书的眼睛，就像看着一个傻子一样。
小秘书摸了摸耳朵，“也是呀，这样很容易被叶小姐发现。”
陆正勋手指捻了一下，“你表妹，学会游泳了吗？”
小秘书恍然大悟。
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有反应这么快过，“还没有，前几天还来找我，给我说想要重新报一个游泳班，既然这样，那我直接让她去楼下和叶小姐报同一个游泳班，还可以和叶小姐相互照应。”
陆正勋收回目光，“随便吧。”
小秘书：“……”
您，刚刚的态度，可不像是要随便的样子。
陆正勋想到了陆清勋还在游泳，“去附近餐厅定个位置，我和大哥等下去吃饭。”
小秘书答应下来。
赶紧去办事了。
——
楼下。
教会了大家规范动作后，教练开始让大家扶着水里的线网，先自己试试看。
六个小姑娘加一个男生。
总共七个人。
全部变成了笨拙的小鸭子。
教练站在岸边上，看着一个比一个更加啼笑皆非的动作，忍不住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
走下去，挨个教训。
“把头抬起来，你是学游泳的，不是去水下觅食的。”
“穿的像是迎春花的那小姑娘，把你偷偷抱着的游泳圈给我扔掉。”
“红配绿的那姑娘，松开你旁边那个姑娘。”
红配绿……
王悦看了看自己的泳衣，拉着旁边的叶萌，“教练说的好像是我。”
叶萌忍俊不禁，“那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王悦不情不愿的松开手，“那我就紧紧的跟在你后面啊，要是我不小心掉进水里面去了，你要记得把教练喊回来救我。”
叶萌：“刚刚谁说胆子比我大的？”
王悦：“大家都是成年人，成年人说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叶萌嘴上的笑容僵硬在了嘴角，半晌之后，“成年人说的话，不能当真吗？”
王悦胡说八道，“当然不能当真了，你要知道成年人面对的事情很多，成年人的世界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了，很多时候成年人做决定，要顾全很多很多的事儿呢！”
叶萌最佳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是么……”
王悦：“哎哎哎，我俩别聊天了，教练已经盯着我俩看了一分钟了，赶紧游起来！”
两人一边扶着网，一边开始拨水。
陆清勋上岸之后。
陆正勋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陆清勋也去了更衣室。
几分钟之后就出来了。
兄弟两人穿着同色系的休闲服，走进了电梯。
电梯在一楼停下。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来。
陆正勋下意识的朝着游泳池那边走去。
被陆清勋喊住，“老二，你去哪？咱们的车在地下停车场，要从这个门出去才是。”
陆正勋不得已的停下了脚步，扭过头，“哦。”
又往游泳池那边看了两眼。
陆正勋才退回来。
和陆清勋一起从后门去了停车场。
趴在岸边上的叶萌，无意识的往那边看了一眼。
正好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进入门里。
再也看不见。
看起来和……他好像啊。
叶萌抓了抓耳朵，不是他，不是他……
就才一天而已。
不能这样的。
地球少了谁都一样的转。
自己少了谁。也都一样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