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欣然答应,“当然可以。”
把锋利的美工刀接过来。
楚辞先是用马克笔在各种颜色的纸上画出了花朵的形状,看了一眼美工刀,“有剪刀吗?”
小木木赶紧把自己手里正在用的剪刀塞过去。
楚辞用剪刀剪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花朵。
小木木开心的不得了,主动说道,“老板,你猜一猜我们是要做什么呀?”
楚辞看了一眼旁边的装备,摇了摇头,“不知道。”
小木木嘿嘿一笑,“我们在做纸箱宠物,你知道什么是纸箱宠物吗?就是用这些纸呀,塑料呀什么东西,做出一只自己喜欢的宠物,然后带去幼儿园。”
楚辞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你想做什么?”
小木木高谈阔论的说,“我想要做一条龙,哥哥想要做一只小狗,我们班的朵朵同学做了一只小乌龟,亮亮做了一只大螃蟹。”
楚辞剪出了好几朵花朵,“还需要老板做什么?”
小木木连忙把自己的纸盒子塞到了楚辞的怀里,“可以帮我这样扣起来吗?就是像龙的龙鳞一样,一片一片的。”
楚辞看了一眼,提醒说道,“应该先把龙鳞涂上颜色,弄上才好看,你要是弄上之后再涂颜色,中间的接口的地方,难免会有一些不均匀,我先来给你涂色。”
小木木拍着手说好。
客厅里。
落地窗旁边。
林鹿呦坐在躺椅上晒太阳,正好可以看到外面的一幕,看到楚辞偶尔看向女儿的眼睛里,热泪盈眶,林鹿呦心里也觉得不好受。
可如果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
林鹿呦也只能说一句。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睡到中午的苏清歌从楼上下来,顶着鸡窝头,“几点了?”
林鹿呦扭过头,“你怎么半夜突然跑回来了?是不是和宗野两人吵架了?”
苏清歌抓了抓头发。
慢慢的走到了林鹿呦面前,随手抓了一把凳子——小木木的小凳子,一屁股坐下来。
林鹿呦子的凳子都比较矮。
所以苏清歌坐在这样的小凳子上,腿也伸不开,胳膊也放不开,显得委屈巴巴的。
苏清歌挠了挠额头,主动说道,“是啊,吵架了。”
林鹿呦很惊讶,“你俩能吵起来?宗野处处都让着你,他舍得跟你吵?”
苏清歌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最近不是在帝都队入职篮球教练了吗?结果他们那个地方在大学城附近,帝都不是两个大学城吗?除了我们帝都大学附近的那个大学城,正西边还有一个。”
林鹿呦点点头,“我知道的,那边大学城大学比我们那边还多,听说那边最近还批了不少的娱乐项目,要成立帝都最大的一个游乐场,木木早就盼着了。”
苏清歌咬牙切齿,“没错,说的就是那边,宗野入职第二天,那大学城里的女生就成群结队的去看,还说什么教练比队员帅多了,天天有人给他买饮料,给他拿毛巾,给他写情书,我的天哪,现在这个年代竟然还写情书,而且最可气的是,收到了情书不赶紧丢掉,竟然放在了车里被我发现了——”
林鹿呦说,“宗野不是那种人,要么是忘记了,要么是根本不知道有人在他车里偷偷放了情书。”
苏清歌嗯了一声,“这我也知道,但我就是要生气,要让我老公知道这种事情会让我特别特别特别生气,会离家出走的那种生气,所以让他以后心里有个数,就算是别人偷偷放的,在回家之前也要把车里好好的给我检查一遍,把所有该丢的全丢了!”
林鹿呦笑了,“你就仗着宗野惯着你。”
苏清歌哎哟哎哟两声,“你这话说的就跟二哥不惯着你似的,你以为昨天晚上我没听见?大半夜的非吵着要吃泡面,二哥一口一个小祖宗,肉麻死我。”
林鹿呦翻了个白眼。
两人一起看向窗外,正在陪孩子们玩的楚辞。
很显然。
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苏清歌瞬间就把自己的事情忘到了脑后,看到楚辞说道,“也算是有缘无份吧,说起来挺可惜的,都有林鹿呦了,林鹿呦莫名其妙的没了,小姑娘也走了,你说楚辞心里怎么想的?”
林鹿呦摇头,“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就算你穿着他的衣服,穿着他的鞋子,站在了他所走在的路上,也不一定能够真正的了解他的内心和感受,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过经过了这件事情,楚辞应该会成长了,他会明白,就像楚湘姐说的,很多时候,证据可以伪造,但是感觉不能。”
晚上。
楚辞留下来一起吃饭。
饭刚上桌。
宗野就到了。
傅夫人看宗野满头大汗,赶紧哎哟一声,“天这么冷,出这么多汗,被冷风一吹,容易感冒的,清歌,赶紧去拿块毛巾给你老公擦擦汗。”
苏清歌一动不动。
傅夫人瞪了苏清歌一眼。
苏清歌这才不情不愿的起身。
去拿毛巾了。
宗野跟上去,
苏清歌进去了洗手间。
宗野紧随其后。
进去后。
反手就把门关上了。
苏清歌抽了一条干净毛巾,狠狠的摔在了宗野的身上。
宗野接住毛巾,不过又搭回了原地。
把苏清歌困在墙壁和自己身体中间,微微的弯腰,“还在生气吗,别气了,我错了。”
苏清歌抬起眼睛,“你错哪里了?”
宗野说,“回家之前不应该没有检查车里,不应该把别人的情书带回家。”
苏清歌:“还有呢?”
宗野盯着苏清歌的脸,“我爱你。”
苏清歌嘴角微微的勾了勾,又怕宗野得意,重重的哼了一声,“巧言令色,花言巧语!”
宗野忽然凑过去。
亲了亲苏清歌的嘴角,“乖乖,今晚回去吧。”
苏清歌傲娇的说,“不行,既然回娘家了,就要多住几天,你要不自己回去。”
宗野连忙说,“不,我陪你一起住。”
苏清歌:“我可以让儿子陪我。”
宗野说:“孩子终究要离开父母的,只有老公永远陪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