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淮南:“……”
老爷子似乎已经开始畅想到了自己以后抱着两个大孙子的生活了,满脸开心,笑起来老脸上的褶子又多了几条,“终于看到你们兄弟两人都成家立业了,等我百年之后也可以和你们的奶奶去交代了。”
时淮南微微一笑。
老爷子继续说,“上次老二的婚礼办的有些激进冒事,加上那会儿老二他们夫妻两人还没有太深的感情,所以婚礼这件事情一直是我心里的一个坎儿,这次你和年年结婚,我一定得好好的操办操办!”
这时。
江年年从楼上走了下来,穿上了一身得体的连衣裙,看到老爷子就笑了,“爷爷!”
老爷子愣了一下。
迅速抬起头。
就看到穿着白色裙子的小姑娘一步一步的从楼上下来。
老爷子抬起手在时淮南的大腿上拧了一把,用眼神瞪了时淮南一眼,仿佛在说:好家伙,现在就玩起金屋藏娇来了?
等到江年年走下来。
老爷子欣喜的上前,“年年,我刚刚还在和老大说你们结婚的事儿,既然你也在,那咱们就一起商量商量,毕竟三步一乡俗,爷爷也怕不熟悉蒙城那边的习俗,有怠慢的地方,你好好跟爷爷说说你们那边结婚的流程,也让爷爷心中有数。”
江年年在老爷子旁边坐了下,乖巧的说道,“爷爷,我们那边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习俗,一切都按照帝都这边的来也可以,我妈妈和我外公都很开明的,他们觉得只要我和时大哥好好的,那些过场就不重要的。”
老爷子哎了一声,“话是这么说,可咱们这边不能这么办,你妈妈和外公这样说,只能说明你妈妈和外公明事理,但是爷爷这边要是这样做,那可就是爷爷做的不对了,过几天,过几天爷爷就带着老大去你们老家一趟,和你妈妈和外公商量一下,你看怎么样?”
江年年赶紧说,“爷爷,你身体不好还是不要长途劳顿了。”
老爷子急忙说,“这算什么长途劳顿?就是高兴的事儿,我这心里一高兴,什么病都没有了,我身体很好,你们就别担心我的身体,咱们就这样说好了,具体定下哪天去蒙城,我再打电话,我这老头子就赶紧回去了。”
两人赶紧站起来送老爷子。
时淮南问道,“你怎么来的?”
老爷子拿着手里的手杖指了指外面,“司机还在外面等我,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两人:“……”
时淮南和江年年还要一起出去送老爷子,没想到老爷子直接用手仗把他们堵在了门里,“你们就别往外送了,我又不是头一回来,还能迷路了不成?你俩赶紧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
说完。
就把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两人站在门里面,大眼瞪小眼。
时淮南抿唇一笑,“我们去继续?”
江年年脸蛋一红,一把拉住了时淮南的袖子,“都什么时候了,明天还要上班,赶紧去睡觉!”
刚往前走了一步。
时淮南就从背后贴了上去。
紧紧的抱住了江年年不盈一握的小腰,“明天周末,不上班。”
——
第二天
江年年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了,只觉得腰酸背疼,全身上下的骨头好像被拆下来重新组装了一样。
她也没想到,这种事情竟然会这么累。
明明出力的又不是自己。
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幕幕,江年年红着脸,抱紧了被子。
其实……
好像就第一次刚开始的时候有微微的疼痛,后面疼痛就转化了,反正……自己也很欢喜。
忽然。
门从外面被推开。
江年年在这一瞬间忽然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时淮南。
立刻闭上了眼睛装睡。
时淮南捏手捏脚的进来。
弯腰在床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江年年,嘴角扬起了一抹宠溺的笑。
然后轻轻的掀开了被子。
坐在了床边。
打开了手里拿着了一盒新买来的药膏。
正要涂抹伤口的时候。
江年年一下子睁开眼,“你你你……干什么?”
时淮南举了举手里的药膏,让江年年看清楚了要药膏名称,“我早上看有点伤,去附近的药店买了一盒药膏,给你涂涂伤口。”
江年年原本就粉红的脸蛋,此时此刻变成了酱红色,“我……我自己就可以。”
两只腿紧紧的并在一起,蜷缩起来。
又羞又急。
晚上的时候也就算了。
现在大白天,晴天白日的,怎么可能旁若无人的让他给自己涂药?
时淮南戳了戳江年年的脚踝,声音温柔的说,“医生说要尽早涂一涂,要不然容易感染。”
江年年红着脸,呐呐的问道,“那个……你去买药膏的时候说了什么?”
时淮南一笑,“实话实说。”
江年年:“……”
时淮南捏住了江年年的脚腕,“我要开始了?”
江年年赶紧用脚蹬了时淮南一下。
脚丫子蹬在了时淮南的脖子上,被时淮南一把抓住。
江年年羞耻不已,“你……你赶紧放开我,我自己涂好不好?”
时淮南轻轻咳嗽一声,“你自己能看到吗?要不然我去给你找面镜子?”
江年年冷不丁的想到那个场景,只觉得全身上下都被热火燃烧着,干巴巴的说,“不……不用了吧……”
时淮南嗯了一声,“我也觉得不用那么麻烦,还是让我来帮忙吧。”
江年年:“……”
最终胳膊还是没有拧得过大腿。
江年年躺在床上。
干脆直接用被子把自己的脸也蒙住,仿佛这样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只要看不到,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过……
那清晰的触感。
那温柔的指腹。
还是让江年年觉得……太夭寿了!!!
伤好了药之后。
让药膏融化了一会儿,时淮南才将江年年拉起来,给江年年穿好衣服,打横抱起,“去吃饭。”
江年年搂紧时淮南的脖子。
说实话。
因为江正峰一直是那种老派的老父亲,从来不会和其他人的爸爸一样,和女儿有太亲密的接触。
而江妈妈年轻的时候也很忙,一直在忙工作,忙人脉,而外公因为当过老师的原因,总是会留下一些老师后遗症,所以江年年从小就没有向谁撒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