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没说。
老霍直接拿起红酒倒了三杯,像喝水一样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长长的输出了一口气。
楚辞呵呵一笑,“我觉得老霍这不是自罚三杯,这明明就是渴了,当水喝呢。”
老霍坐下来。
环视一周。
忽然看到楚湘和季斯文,两个人坐在一起,还时不时的低下头说悄悄话。
老霍皱了皱眉头,“这两人什么情况?”
楚辞哎了一声,“还能是什么情况?我们家的大白菜,被一只猪给拱了。”
老霍呵呵一笑,“这是好事。”
旁边的林鹿呦忍不住说,“下一个怎么样也得到霍大哥了吧,大哥,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你把你的择偶条件说一说,我们也好帮你找啊。”
老霍爽朗的哈哈一笑,“我这人啊,也没有什么择偶标准,主要就是看眼缘。”
林鹿呦一本正经的和傅景川说,“越是这样说什么都不在乎,只看眼缘只看缘分的,越是特别苛刻。”
楚辞撇了撇嘴,“老霍要是再不找,到时候霍相思都结婚了,你还是个老光棍。”
提起霍相思。
老霍忽然觉得头疼。
他转身看向时淮北,“你最近有事吗?”
时淮北摇了摇头,“我主要就是在家里带孩子,偶尔去公司巡视一圈,也没什么事,怎么?是不是有事情需要我帮忙?”
老霍沉思半晌。
缓缓的点点头。
一边叹息一边说,“霍相思可能谈恋爱了,你要是有空的话,你帮我想办法搞到对方的具体信息。”
时淮北愣了一下,仿佛现在还停留在老霍那个小妹妹在童车里的时候,“妹妹今年多大了?”
老霍说道,“十八岁了。”
时淮北恍然大悟,“那都成年了,谈恋爱也是正常的,吓死我了,刚刚提起来的时候,我甚至觉得相思那个小姑娘现在才五六岁。”
老霍想了想,意味深长的说,“十八岁谈恋爱也太小了点,她刚刚上大一。”
在座的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小木木好奇的抬起头,问傅景川,“爸爸,为什么他们一直在笑?”
傅景川脸不变色,“爸爸也不知道。”
小木木又好奇的问,“为什么爸爸不笑?为什么妈妈的脸红红的?”
傅景川轻轻咳嗽了一声,“因为我们一家人笑点高。”
小木木似懂非懂。
时淮南笑着说,“你们别看景川和小鹿在一起的时候,小鹿才十八岁,可如果等到小木木十八岁的时候,和男生谈恋爱,估计傅景川要疯掉。”
老霍拍了拍大腿,“我他娘的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傅景川用余光撇了老霍一眼,给自己女儿加了一根竹笋,“孩子在呢,说话斯文一些。”
时淮北开玩笑虽然开玩笑。
但是对于老霍交代的事情也是上了心的,“你放心吧,我明天就叫人去查查。”
老霍点点头,道谢之后又叮嘱说,“别让那小妮子发现了,要不然非得跟我闹,对了,那小妮子大学上了一个月,就不愿意住校了,还不愿意回家去住,一个人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等一会儿我把具体地址发给你。”
时淮北嗯了一声。
其实老霍家里的情况和季斯文家里的情况差不多。
老霍的亲生母亲也是在老霍五岁的时候,得了癌症去世了。
后来。
家里的父亲又娶了一个年轻的后妈。
霍相思就是后妈生的。
但是霍家和季斯文家里的情况不同。
老霍从小是真心疼爱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虽然自己早早的入了军营,但是对于霍相思的关心,从来没有因为距离的远近和时间的长短而改变过。
在老霍参军之前。
霍相思基本上就是老霍身后的小尾巴。
老霍和傅明川去打球,都要带上霍相思一起。
与其说是哥哥。
倒不如说像是老父亲。
老霍把霍相思的事情说完之后,大家的话题又转移到了今天的主人公身上。
时淮北吊儿郎当的笑着,“今天这顿饭主要是庆祝楚湘姐出院,下一次咱们这群人聚在一起,是不是就到了楚湘姐的婚礼了?季斯文,我可给你当不成伴郎了,要不,你考虑考虑我儿子?不过要是想让我儿子给你当伴郎,红包可以准备的够够的。”
旁边的陆清幽轻轻咳嗽一声。
时淮北迅速坐正了身子,一脸假笑的说,“都是开玩笑,咱们这种两肋插刀的关系,就算你以后生不出儿子来,想要我儿子给你当儿子,我都不说二话。”
季斯文看向陆清幽,“嫂子,我能把人赶出去吗?”
陆清幽把自己的儿子往自己旁边拉了拉,“可以,最好扔的远一点。”
时淮北幽幽的说,“媳妇儿,你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
陆清幽:“是饭不好吃还是酒不好喝?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时淮北:“好,听媳妇儿的。”
不过时淮北的提议也是大家都喜闻乐见的。
老霍咳嗽一声,“小北说的也没错,反正年纪都不小了,能定下来就抓紧时间定下来吧。”
楚辞拍着大腿笑,“哥,咱们这一桌上最没有资格说这话的就是你了,还有谁年纪比你大?”
老霍:“……”
老霍看向季斯文,“老弟,你等一下扔时淮北的时候能多加一个吗?”
季斯文:“……”
楚辞竖着大拇指,“我可是他小舅子,他现在还不敢对我怎么样,我让他往东,他不能往西,他还指望着娶我姐呢。”
楚湘抬手,“我赞成把楚辞一起扔出去。”
饭桌上哄堂大笑。
傅景川看向季斯文,目光里是只有男人能懂得的仗义,“需要我的时候,随时开口。”
傅景川明白,季家那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季斯文点点头,“二哥,我就什么都不说了,一切都在酒里了,我敬你一杯,我干杯,你随意——”
傅景川端起酒杯,同样的一饮而尽,转过头,就看到小木木气的像是小河豚似的,鼓着腮帮,眼巴巴的看着傅景川,“又要臭臭啦!”
小家伙至今为止,都觉得酒味儿,和她的粑粑味儿,是一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