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和不厉害,其实是相对而言的。
但关键是。
盛决背后的人就像一个鬼魂,藏在阴暗处,看不见摸不着。
从盛决这边的方向查到的后面的账户全部是来自于国外的幽灵账户,就连某些国家强制性规定账户必须要走的公司也是成立于几十年前的空壳公司。
因为很多国家和帝国的法律性质不同,而他们也刚好是钻了法律的空子,以至于现在所有的交易都像幽灵交易一样,好像从未在这个世界上交易过。
这也足以说明,这一场报复,绝不仅仅是起源于最近几年,更不仅仅是为了盛决量身打造的。
换句话说。
盛决也是一把枪。
这一场计划,如果从空壳公司的起源开始追溯,兴许已经有几十年,或者已经有半百了。
几十年的蛰伏换来了一朝的破茧成蝶,蝴蝶的翅膀,定然会引发一场风暴。
作为已经在商场上浸淫了几年的傅景川,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但傅景川不想让小姑娘知道。
轻轻的咳嗽一声,“也没什么了不得的,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喽啰,等什么时候一举击溃,彻底把这些肮脏的臭虫解决掉,就不用担心了。”
林鹿呦嗯了一声,“那我就放心了,今天去看傅爷爷,爷爷人很好,我们也见到了爷爷种的那三亩的木兰花,开的好漂亮。”
不知道是不是小姑娘的错觉。
傅景川那边似乎沉默了一下。
然后紧接着说,“嗯,你要是喜欢,过段时间让宋管家在咱们家里种两棵木兰花。”
小姑娘笑着说,“不用那么麻烦,对了,大哥和安意姐……似乎有一点苗头!”
傅景川在那边低低的笑起来。
性感的嗓音通过无线电波精准的刺到了小姑娘的耳朵里,让小姑娘觉得耳朵痒痒的,耳垂忍不住的泛红,“你笑什么?”
傅景川收起了笑容。
一本正经的说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我们家林鹿呦……就算不想当医生,将来也可以去做……记者。”
小姑娘眯了眯眼睛,“为什么我感觉你想说的是狗仔?”
傅景川说,“恭喜你,答对了。”
林鹿呦在这边跺了跺脚,“你就仗着你不在我眼前,可劲的欺负我吧!”
傅景川说,“哪里舍得欺负你?这是在帮你拓展一下前途。”
林鹿呦又气又想笑,“可得了吧!你们那边该是深夜了吧?不打扰你了,你赶紧睡觉吧!小心熬夜会长皱纹,傅老板~”
小姑娘故意咬紧了最后的称呼,明摆着的气人。
傅景川却笑出声,“你等我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鹿呦傲娇的说道,“先等你回来再说这句话吧,二哥拜拜!”
回到客厅。
傅夫人已经打开了电视机。
电视里面正在播放着,有一位精神病人在帝都大桥之上,持刀伤人的案件,现在已经造成了一死五伤……
傅夫人叹了一口气。
显然已经知道了死的是谁,“你说说这些精神病,把他们放出来做什么?监护人都是干什么吃的?明明知道这些人会有危害社会的潜在危险,还非要把他们给放出来,你瞧瞧,死的死,伤的伤,偏偏精神病是保护伞,还不能把他们怎么着,杀人都不用偿命,想一想就要气死了!”
其实来回播放滚动的不过是现场的十几秒钟,林鹿呦刚好看到了躺在血泊里的许俏。
许俏身上穿的白色的连衣裙全是血,肚子上不知道多少伤口,一股一股的血水往外冒,她用力的跟着脖子,白皙的脖子上面青筋暴起,嘴唇微微的颤抖着仿佛在说话——
林鹿呦盯着许俏的嘴巴,就看到许俏张着嘴巴,努力的想要说出话,可终究还是没有跑过死神。
任何字都没有吐出来,许俏浑身抽搐了一下,忽然一动不动了,眼睛也没来得及闭上。
那猩红的眼睛里面,似乎还可以看到满满的不甘。
林鹿呦长叹了一口气,把目光从许俏的脸上移开。
傅夫人说道,“这姑娘我见过两次,看起来倒也还不错,听说还是家里面的私生女,现在人没了,当爸爸妈妈的肯定要疯了,你说这天杀的!”
说完之后。
傅夫人便转移了话题,“是不是快要放元旦假了?”
林鹿呦嗯了一声。
傅夫人问道,“有没有打算去乡下看看你爷爷?”
小姑娘似乎没有想到傅夫人会突然提起这个话题,忍不住的愣了一下,傅夫人这才解释说,“我就是今天看你傅爷爷一个人看着咱们离开,从车里转过身看见他老人家一个人形单影只,总觉得心里有些难过,所以我就忍不住想到了你爷爷,你爷爷那么疼你,现在在乡下最记挂的人肯定就是你了。”
林鹿呦的声音瞬间有些哽咽,“我本来打算放寒假再去看他老人家的,顺便住上一周,元旦只放三天假,都不够在路上来回折腾的,我也怕我去看到爷爷陪爷爷的时间太短舍不得回来了。”
傅夫人觉得也有道理,“也对,元旦的时候,景川也不知道会不会回来,可以等到寒假的时候你们两个一起回去。”
林鹿呦嗯嗯两声。
——
持刀伤人的精神病,正好被陆清幽他们警局给收押了。
可没想到就在审讯的时候。
那精神病突然病发。
把审讯的几个警察都打伤了,其中包括陆清幽,陆清幽的额头被那精神病用笔给戳破了,不过迅速得到了处理,陆清幽回家的时候,额头上多了个创可贴。
芳姐看到之后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二少奶奶,你怎么又受伤了?!”
那个又字……就让陆清幽有些发懵,她难道经常受伤吗?
而芳姐的话,也成功的把趴在卧室里打游戏的时淮北给吸引了出来。
时淮北看到陆清幽额头上的创可贴。
脸色低沉下来,“你怎么又受伤了?”
又是这句话。
陆清幽在沙发上坐下来,“今天审讯犯人的时候,犯人情绪崩溃,我们几个人都被他打伤了,我还算好的,只是额头上被她用笔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