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沈助理双臂环胸,乐呵呵的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说,咱们这耀武扬威威风凌凌的二爷,做起舔狗来,啧啧啧,那可叫一个认真。”
一直没说话的许俏忽然笑了,“赶紧的,刚刚有没有人把沈助理说的那句话录下来呀,把录音给二爷听。”
沈助理哎吆一声,“这可使不得,许小姐这是想要了我的命?双向奔赴的爱情里,就算是舔狗也是双向的,舔狗不一定都是我们心知肚明的那种意思,我主要是想表达二爷对林小姐掏心掏肺的好。”
许俏但笑不语。
另一边。
傅景川拿了辆车,先带着林鹿呦去西餐厅吃了饭,“想不想出去玩儿?”
林鹿呦好奇地问,“我没有来过这里,哪里好玩?”
傅景川想了想,“等一下带你去教堂看看。”
小姑娘眼睛发亮的点点头。
饭后。
傅景川开车带着林鹿呦到了这边一个不小的教堂。
从外面看。
整个教堂的顶部有点像蒙古包,下面是城堡样式的,教堂全身都是奶白色,唯独边边棱棱的角上,有一点点的金黄色丝线勾勒,看起来十分的圣洁和珍贵。
教堂里面传来了声音。
林鹿呦一路小跑着穿过碧绿色的小草坪,跑到了教堂门口,将教堂门打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两人悄无声息的钻进去。
教堂里正在举行着一场不同寻常的婚礼。
主人公是两个男人。
S国是可以容纳其他国家的同性情侣来到这里举行结婚仪式,签订结婚证书的国家。
所以,很多国家的同性情侣都会来到这里边的教堂,举办人生大事。
她们今天正好赶上了一场。
教堂里面的空间不是很大。
总共有六排椅子。
即便是这样。
椅子上都没有坐满人。
两人坐在了最后一排。
好奇的看着一场属于异国他乡的婚礼。
教父用清水给两人洗礼,然后做了S国的标准祝贺动作,“MR.Wang,请问你是否愿意把自己交付给面前的这位男人,以后不管是贫穷还是富贵,不管是健康还是疾病,都愿意和他同生共死吗?”
其中一个男人用力的点了一下头,“我愿意。”
教父看向对面的男人,也是将刚才的话重新问了一遍,“我愿意。”
教父双手合十,“阿门,二位新人在神的注视下,完成了婚礼,我宣布从此以后你们结为夫妻,我代表神的意愿祝福你们今生今世,恩恩爱爱,永不分离。”
观众席上雷鸣般的掌声响起。
两个男人激动的拥抱在一起。
痛哭流涕。
“虽然是异国他乡,可是我也做到了对你的承诺,我们结婚了。”
“虽然我父母还是无法接受,虽然回去之后依旧会被指指点点,但是我们之间已经有了婚姻的羁绊和契约,成了真正的一家人,无论日后多么难,我们永远永远都不要放开对方的手,我们要告诉世界所有人,我们没有病,我们和他们一样只是选择了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而已,我们也不是变态,只是因为喜欢的人和自己的性别一样而已。”
傅景川听到了啜泣声。
扭过头看到了泪流满面的小姑娘,“怎么还哭了?”
傅景川徒手给小姑娘擦了擦眼泪,眼泪落在傅景川的手心里,似乎直接从手心里烧到了心里,“乖,不哭了。”
林鹿呦又破涕为笑,“就是觉得很感动,没忍住。”
傅景川将手指上的一点点泪水抹在了林鹿呦的额头上,“水做的小娃娃。”
林鹿呦一本正经,“人身上百分之七十都是水,男女都一样,我是水做的,你也是水做的。”
傅景川失笑。
压低声音在小姑娘耳边低声的撩人的说,“我可没有你这么多水。”
林鹿呦掐他。
反正就觉得这句话太色了。
让她浑身忍不住起一层鸡皮疙瘩。
傅景川闷哼一声,“好好,我错了,应该说没你这么会流。”
林鹿呦立刻瞪他。
傅景川无辜,“我说的是流眼泪,你想到哪里去了,小色女。”
林鹿呦气的脸蛋都红了,“你倒打一耙的本事到底是跟谁学的?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话音未落。
两个男人捧着一把喜糖到了两人面前,“陌生人,谢谢你们见证了我们的婚礼,这是我们的喜糖,希望你们以后的生活甜甜蜜蜜,像糖一样。”
林鹿呦赶紧微笑的接过来,“谢谢你们,也祝你们百年好合。”
两个男人看向对方,异口同声的说,“会的,谢谢祝福。”
林鹿呦剥了一块糖,塞进了嘴里,“超甜。”
两个男人都笑了。
他们在傅景川和小姑娘身边坐下来,也可能是异国他乡遇到了相似的面孔,忍不住说道,“家里的四位父母都不同意,甚至觉得很丢脸,要和我们断绝关系,我们这也算孤注一掷了,不管怎么说,总要给自己给自己的爱情一个交代,很感谢你们没有戴着有色眼镜看我们。”
林鹿呦摇摇头,“我觉得没什么啊,喜欢的确很奇妙,就像我面前这位老板呀,因为我们在一起,难道就要说我喜欢老男人吗?不是的呀,只是因为我喜欢的人刚好年纪这么大而已。”
傅景川一脸无奈的看着她。
眼睁睁的看着小姑娘为了安慰别人,口口声声的叫自己是老男人。
两个男人看了傅景川一眼,觉得这人有些熟悉,不过因为傅景川浑身上下那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又不敢多看他,“这位新生看起来也很年轻。”
林鹿呦摇了摇头,“虽然看起来年轻,都四十多岁了。”
傅景川:“……”
两个男人不可思议,“看起来才二十多的样子,保养的真好。”
林鹿呦:“是啊,一天要敷三天面膜呢,前男友面膜,好几百一贴。”
傅景川深吸一口气。
罢了。
自己宠的。
不能生气。
不能气!
两个男人很快告辞,听他们说,他们是从国内请了假飞过来的,明天还要正常上班,得去机场赶飞机了。
他们一走。
林鹿呦就被按在了奶白色的连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