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抬了抬手臂。
身后立刻有打手上前,直接从箱子里捞出两根手指,二话不说就往孙悦的嘴巴里塞。
孙悦惊慌失措,“南山,南山,不要,不要啊……”
结果越是张口说话。
手指就往嘴里跑的越深。
孙悦意识到了这一点,立刻闭上嘴巴,一个字都不说了。
可打手也不是吃素的。
一人直接捏着孙悦的下巴,直接捏脱臼了,另一人将两根手指一起塞进去。
孙悦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好像是死人之前死不瞑目一样。
手指顺着孙悦的喉咙滑下去。
孙悦不停地呕吐。
傅景川慢悠悠的往外走,“小惩大诫,不要脸没关系,心里得有数。”
轻慢的尾音在空中飘落。
傅景川的人已经彻底离开。
孙悦趴在原地抠着自己的喉咙干呕,却无论如何都吐不出来。
她甚至能感觉那两根手指正在自己食道里下滑,快要到自己胃里了。
到了胃里就会被胃酸腐蚀消化。
就出不来了。
孙悦哇哇大哭,“怎么办呀?怎么办,南山,怎么办?”
傅南山在惊吓之后。
终于反应过来,“要催吐,必须要催吐,喝东西,要喝东西。”
孙悦问道,“要喝什么东西?你快去给我拿呀!”
傅南山急急忙忙的跑去厨房,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可以催吐的东西。
他跑出来,“要不我们去医院洗胃吧?”
孙悦捂着自己的胃,“要是洗出两根手指头。我们要怎么说?”
既然傅景川敢来。
就说明傅景川什么都不怕。
而如果他们去医院里洗胃,洗出了两根手指,势必要引来警察调查,而傅景川那边又不敢动,他们这边还不知道最后轮到什么下场。
孙悦摇头,“不能去洗,我在家催吐,你去给我拿东西。”
傅南山想了半天,嘟嘟囔囔的说,“我小时候听说……那个……尿是可以催吐的……”
孙悦:“……”
——
沈清开车送傅景川回去。
先是偷偷的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傅景川的脸色,“二爷,我以为你这次就会解决了孙悦。”
傅景川不明所以地扯了扯嘴角。
孙悦这个人。
本来就翻腾不起什么浪花。
只要他想,随时随地都能解决。
只是有傅南山。
因为这次的事情,虽说是孙悦暗示,可毕竟孙悦没有直说,孙悦咬死了,傅南山那边一定会无条件的相信孙悦,到时候会给老宅那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退一步讲。
如果此时此刻,傅南山放弃了孙悦,就只能回老宅,母亲看着他肯定会心烦。
如果是孙悦做的龌龊事情,傅南山掺和了进去,到时候就算老爷子想要包庇,都包庇不了。
管他什么父子亲情,到时候傅景川就将他们一网打尽,怎么着也要让傅南山这辈子再也没脸回老宅。
这样母亲的后半辈子才能安安稳稳开开心心。
要不然每天对着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就算是两人不说一句话,单单是看着就觉得恶心万分。
眼下已经是后半夜两点半。
到御景台的时候刚刚三点。
傅景川浑身一股血腥味儿。
他赶紧去洗了澡。
穿着浴袍出来,正好看见小姑娘睡的迷迷糊糊的起来起夜。
林鹿呦揉揉眼睛,“二哥,你是出门了吗?”
傅景川矢口否认。
走上前去。
牵着小姑娘的手把人送到了洗手间,“没有,我也……起夜。”
林鹿呦坐在马桶上,红着脸看着傅景川,“二哥,你出去呀。”
傅景川:“……”
赶紧给小姑娘关上了房门。
林鹿呦却通过磨砂玻璃窗,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等在门口的傅景川。
小姑娘小心翼翼,不让声音太大,延长了时间,解决完之后,才红着脸出去。
傅景川牵着她回到床上,大掌一捞,把人捞进了自己怀里,“乖,睡吧。”
小姑娘已经闭上了眼。
含糊不清的说,“二哥,你的身上有股味道。”
傅景川心里咯噔一下。
还以为是留下了血腥味。
忍不住抬起胳膊闻了闻。
紧接着又听小姑娘说,“我喜欢的味道~”
傅景川稍稍愣怔之后,弯起了唇角,“嗯,用的你的沐浴露。”
小姑娘半天没回答。
原本以为睡着了。
结果又憨憨呼呼的吐出一句,“公平起见,明天我要用你的牙膏。”
傅景川:“你要不要用我的蓄须水?”
林鹿呦:“我又没有胡子啊。”
傅景川:“你用我毛巾。”
林鹿呦:“……”
这下是真的睡了。
——
翌日
早饭时候,傅明川到了。
“哥?”
“傅大哥。”
林鹿呦已经吃好,乖乖的站起来,“二哥,我去学校了。”
傅景川随着一起站起来,“说好今天去送你。”
傅明川在旁边轻轻咳嗽了一声。
这是把他当透明的了?
傅景川才和他说,“你等我一个小时。”
傅明川:“???”
小姑娘连忙拉着傅景川,“二哥,让司机去送我就好了,傅大哥来找你肯定是有急事,你快去招待他吧。”
小姑娘善解人意。
傅景川稀罕的很,“那我晚上去接你,乖。”
林鹿呦红着脸点点头,“好的,二哥,我走了。”
刚转身。
就被傅景川捂住了手腕,她抬眸,傅景川刚好垂眸,一个吻落在她的鼻尖。
林鹿呦红着脸轻轻推开他。
一溜烟跑掉。
傅明川冷眼旁观,“万万没想到,你也会有这样一面。”
傅景川哼了一声,“你没想到的事情多着呢,说吧,一大早来找我干什么?”
傅明川坐下来,“你昨天晚上出门了没有?”
傅景川挑眉。
傅明川一下子站起来,指着傅景川的眉头,“我一猜就是你,你以为你自己还是十八岁的热血青年?想动刀子就动刀子,想砍人就砍人?”
傅景川淡定的说道,“杀鸡儆猴,哥,他们想杀我一次不成,总会有第二次,或者对我身边的人动手,我无所谓,可如果他们真的打我身边的人的主意,就连吓唬一下,我都心疼,可不得找个时机杀鸡儆猴么?”
傅明川一时之间无言以对,深吸一口气,“那你杀的也太狠了吧?”
傅景川松松肩膀,“这算什么狠?也就是我最近心情好,不乐意和他们一般见识,如果真能计较起来,昨天晚上就不是两根手指那么简单了。”
傅明川冷哼,“那你还想砍人家一只手?”
傅景川:“不,我不砍手,我砍二十一根手指头。”
傅明川:“二十一……你够狠,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