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在会所包厢里喝过牛奶的缘故。
小姑娘的身上有股清甜的奶香味。
让傅景川忍不住想起了老宅里,母亲喂的那只小奶猫。
小奶猫喝奶的时候。
嘴巴胡须沾的满满都是白色的奶渍。
傅景川低下头。
鬼使神差地盯着林鹿呦嫣红小巧的唇瓣,那唇瓣很饱满,嫩嫩的红,中间鼓起来一个小小的不仔细看也瞧不清楚的唇珠。
此时此刻。
往日兄弟相聚,那几个混不吝的说出来的话,就争先恐后的钻到了傅景川的脑子里。
“有唇珠的女人,吻起来最带劲,一吻就不可收拾。”
傅景川口中有一些干燥,他下意识的吞咽,性感的喉结微微滚动。
努力的打散心里的那一股躁意。
傅景川迈着坚定的步伐继续前进。
可也不知道怎么的。
那唇边带着奶渍的一张粉嘟嘟的小嘴,总是很嚣张的闯入他的脑海中。
宋管家等候多时。
已经靠在沙发上开始打盹了。
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宋管家冷不丁的惊醒。
然而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让他血脉喷张的一幕,二爷,抱了林鹿呦儿!!!
他手忙脚乱的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点下拍摄。
刚举起手机。
傅景川冷冷的一个目光射过来,好像射过来了一把冷箭,顿时把管家吓得蔫蔫的收下手机,“二爷,小鹿怎么了?怎么还让你抱回来了?”
傅景川简洁的道,“睡了。”
说完就没有再理会管家。
直接抱着林鹿呦上了楼。
踢开那所谓的公主房。
里面充斥着眼瞳的粉红色让傅景川也有些不对劲,简直太粉了,就算是三五岁的整天怀揣着公主梦的林鹿呦,哪怕都不会喜欢这恶俗的红。
傅景川把林鹿呦放在了床上。
是一张公主床。
幸好管家没有去买婴儿床。
不过这张公主床尺寸也不是很大,满打满算长度最长的地方也就一米八。
傅景川站在床旁边。
盯着床上的小姑娘看了半晌,睡容娇憨的紧。
在目光不由自主的往小嘴上转移之时,傅景川迅速转过身,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外走去。
回到自己房间。
傅景川摸出手机。
某个群消息此起彼伏。
群名叫做【八级大狂风】,当初取这个名字的时候,是楚辞提议的。
季斯文还取笑楚辞没有文化。
结果楚辞就往群里扔了一句话,“傻帽儿,你们倒过来念念试试。”
群里就再也没有了声音。
从此以后。
这个名字就这样定下了。
一用就已经用了好几年。
里面楚辞正在疯狂控诉。
楚辞(最长最大):二哥,你太不地道了!你把我这么一个花容月貌的小可爱扔到那里,你的良心都不会痛痛吗?你都不怕我会出事吗?你都不怕有人把我劫色咯?
季斯文(最持久):哪一个瞎了眼,会朝你下手?
楚辞(最长最大):斯文败类,你就是嫉妒我,我从小就是十里八村一朵花。
季斯文(最持久):我看你顶多就是楚家一奇葩。
楚辞(最长最大):你搁这里给我押韵呢?
霍:烦死,闭嘴。
楚辞(最长最大):好的,geigei!
季斯文(最持久):……
傅景川随手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去了浴室。
他……
这次进去的有点久。
——
翌日
傅景川罕见的赖了床,平日里一向六点钟起床的他,今天却睡到了六点十五分。
下了床。
走到窗台边,手指轻轻的在墙壁上敲了两下,感应窗帘迅速缓缓拉开。
六点多。
太阳刚刚升起。
远处的山脉藏匿了一晚上的太阳,如今正在光芒万丈。
下面一道软软糯糯的声音传上来。
傅景川一愣。
垂下眼睑。
就看到林鹿呦正站在一棵樱花树下打电话,声音小小的。
听声音就知道声音的主人没什么脾气,“爷爷不用担心我,真的很好,傅老板已经帮我办理了入学登记,下周一我就可以去上学了,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答辩的时候考一个让爷爷满意的分数……”
傅景川对于别人的家长里短没什么兴趣。
可偏偏此时此刻挪不动脚步。
小姑娘微微提高了些声音,声音里有着一分要仔细听才能觉察出的娇嗔。
大概因为面对的是唯一疼爱她的爷爷,“爷爷,真的一切都好,等过几天的清明假期,我就回去看您的。”
接着又再三保障,“我会乖乖的,不会给傅老板的麻烦,爷爷,傅老板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特别善良,等我以后挣了钱,一定不能忘记傅老板的恩情,得好好孝顺傅老板。”
傅景川:“……”
听到那句傅老板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傅景川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他从十六岁开始步入商场,以雷霆万钧之势,给人的印象素来就是冷漠无情,帝都哪有人不知道他傅景川的冷血手段?没办法,商场之上,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对别人的善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很好的人这个形容词,傅景川在今天之前怎么都没有想到也会形容在自己身上。
可越听越觉得不太对劲。
最起码孝顺这个词就用的有些蹊跷。
神特么孝顺。
傅景川自己发了一会儿呆。
下面的小人儿已经打完电话,宋管家过去了。
林鹿呦把手机还给宋管家,“谢谢宋伯伯。”
傅景川一滞。
只觉得心里的那股不舒服更厉害了。
叫他老板,叫宋管家伯伯……
然而宋管家已经五十多岁……
早饭后
两人一个在沙发一边看书,一个在沙发一边办公。
倒是井水不犯河水。
也没有交流。
时光静的不像话。
一直到楚辞的到来,“二哥——”
傅景川按了按眉头,抬起冷冽的眉眼,“你很闲?”
楚辞嗯呢一声,“闲的快要发霉了,我带了羽毛球拍,出去练练?”
傅景川嗤笑,“没空。”
旁边的林鹿呦闻言却是抬起了头,小姑娘细细的手指将手中书的一页搓揉的不成样子,才鼓起勇气,歪着头问道,“我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