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叫什么,干什么的,为什么在那里探头探脑。”林蒹葭让暗卫把何兴和管家叫来。
“长公主饶命啊,小人,小人是对面林府的,来找花匠要点花籽。”那仆人打扮得人,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端的倒是像一个被吓坏了的胆小的下人,
“你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林蒹葭问。
“后,后角门。”那人哆哆嗦嗦而说。
林蒹葭不解,看向季宸,季宸摸摸她的头给她解惑:“出了这个后角门,斜对面就是林家的府门。”
“竟然是这样的。”本来林蒹葭就觉得这长公主府和大将军府离得很近,却是没想到,会这样近。如果自己想回娘家,那不是都不用坐车,开这门,进那门,分分钟就到了。
这一会儿功夫,角门的守卫,林府的老刘,都被叫到锦鲤池边。
何兴问角门守卫:“这人是你放进来的?”
守卫看了看说:“是的,他说是林府的花匠来找咱们府的花匠,我就让他进来了。”
何兴又问老刘:“老哥,这可是你府里的人?”
老刘低下头看了一眼说,“不是,将军府上洒扫管园子的都是大将军手下的伤兵,没有这样一个人。”
三头对面,那地上跪着的人一句话也不辩解了。
角门的守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小人以为,小人以为......”他说不下去了,因为,当初让他把守角门时就有言在先,这里不是仆人走的门,只为长公主回娘家方便,除了长公主,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你,回瑞王府的庄子上去领罚吧。”何兴说完这句话,自己也跪在了地上:“请长公主处罚老奴治下不严,用人不当。”
“的确该罚,京城群狼环伺,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公子小姐们都还是稚童,府内安全非比寻常,本公主以为你是知道的,怎可犯如此低级的错误?”林蒹葭冷声说。
她很生气,让一个小小的毛贼轻而易举的就摸进了府内,若不是被玎玎发现,他还会很容易的就全身而退了。
只是,这玎玎怎么就发现那个人了?
届时,宝宝们的存在,季宸和她的关系,恐怕就会再也瞒不住了,她们想要争取一段时间让孩子再长大一些的努力,就会化为泡影。
宝宝们面临的危险也就会铺天盖地而来。
“这里不比容县,你的一点倦怠就将留下巨大的隐患,罚你三月月银,若再有此类事情发生,你也回瑞王府吧。”林蒹葭的语气不容置疑,她的府邸,必须是一块净土,必须如铁桶一般,这样才能保证孩子们的安全。
“是老奴记下了,绝不再犯。”何兴起来后,把人都带下去,他要好好审问,到底是谁盯上了长公主府,这么迫不及待的就派人溜进来。
林蒹葭在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季宸一般是不参与的,因为这是林蒹葭的府邸,她有权利处置任何人,她想怎么做事都可以。可是暗中,他让暗卫把府里的人员再梳理一遍,尤其是负责采买的,有权利外出的,一个也不放过都盯死了。
至少在宝宝们一周岁之前,他们的消息要坚决控制住,绝不能外泄。
府里的消息不能外泄,可是今天寇嘉楠因为故意推倒一个小女孩,差点让这个小女孩被马踩到的这件事情,在季宸手下人的推波助澜下,像一阵旋风,刮得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且寇嘉楠推到女孩的原因,只因为女孩挡了她追瑞王的路,是楚安长公主救下了小女孩,还教训了寇嘉楠。
听到的人无不拍手称快,教训的好,这样罔顾她人性命的人,打死都不多。
当平阳侯世子鞠明哲把寇嘉楠送回镇国公府的的时候,镇国公府内鸡飞狗跳,乱作一团,镇国公世子夫人看到寇嘉楠被包裹的手臂登时晕了过去,镇国公寇北昌和镇国公夫人看到孙女这个样子,也非常心疼,点齐了家丁,就要到长公主府去讨说法。
这时在外面听到消息的镇国公世子寇封急匆匆的赶回家:“父亲,母亲息怒,待我问明情况再去不迟。”
“孽畜,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世子夫人这时候已经醒了过来,搂着寇嘉楠心肝宝贝肉的叫着,如今看自己的夫君不分青红皂白就 呵斥女儿,顿时冷了脸。
“夫君,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怎么还拦着公公婆婆去讨公道,还一回来就骂她。”世子夫人自认给镇国公家生儿育女,是有功之臣,说话也没年轻时那样小心谨慎了。
“无知妇人,满京城的人都在说你女儿干的蠢事,你还在娇宠,早晚酿成大祸。”镇国公世子寇封听说自己的蠢女儿为了追着瑞王说句话,竟然把人家的孩子推到马蹄之下,一张脸臊的都无处安放。
“不过是一个女孩子,能酿成什么大祸,你不要在这吓唬我们这些内宅妇人。”镇国公夫人,看到寇嘉楠的伤也是心疼得紧,一心就想去找那个什么长公主去给孙女出气,儿子偏在这拦着说东说西。
“她为了和瑞王说句话,把人家一个小女孩推倒在行走的马前,差点出事。”镇国公世子寇封说:“众目睽睽之下,她怎敢如此行径。”
“一个小丫头而已,不是没出事吗,出了事,几两银子也就打发了,众目睽睽怎么了,谁敢说我们镇国公家半个不字。”她的女儿是皇后,她的外孙是太子,将来是要当皇上的,这些草民算什么东西。
镇国公夫人如此倨傲视人命如草芥,难怪教出了这样一个蠢笨如猪的寇嘉楠。
镇国公喝了一口茶,他也是这个意思,如今,还有人敢把他们镇国公府不放在心上,是不要命了吗?
“我要去找皇后姑姑告状,我要去找太子哥哥评理。”寇嘉楠一听奶奶的话,把头从她娘的怀里抬起来,又来精神了。
镇国公世子正想再教训这蠢女儿几句,那瑞王是她能肖想的吗?他们镇国公府是太子的母家,与瑞王那是势同水火的关系。这个蠢女儿倒好,把人家三岁时说过的话放在心上,花痴一样,一天到晚的犯浑干蠢事。
还没等他张口,管家火急火燎的来报,“国公爷,世子爷,大事不好了,淮南王带着府兵打上门了!”
淮南王?打上门?他们何时招惹了这个活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