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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张金称提剑护妹子(1 / 1)


第九十二回 张金称提剑护妹子

幽州刺史王威。要杀掉张琼燕,出这口恶气,为儿子报仇雪恨。但这个时候,钦差大人的护卫,紫燕、琼燕的哥哥张金称赶到现场,把眼一瞪,说:“王大人,贵公子怎么死的?这我不管。但是,甭管怎么死,你不能动琼燕一根毫毛!你赶紧把人给我放了!”

王威一听,呀!杀人凶手的家属居然如此蛮横啊!王威现在心苦透了,自己儿子被杀了,那自己想死的心都有啊。“你什么钦差大人,你什么御前侍卫,都给我滚一边儿去!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本官今天就要处死这个杀人凶手!”他像发了疯,拎刀还想往前冲。

把琼燕姑娘吓坏了,双眼流泪,祈求地看着张金称只有脑袋。那意思:赶紧救我!

张金称一看王威不听自己的,还往前动刀子,那就不能不管了。双脚一踹镫,“唰!”“啪!”一下子,整个身子由打马上就飞下来了。在半空之中,“仓啷!”一声,张金称把腰中所挎宝剑给拽出来了,“欻!”一剑朝王威劈过来了。

王威感知头上恶风不善,那没办法再进刀了,只能往后稍退一步,拿刀往上一举,“嘡!”刀剑一碰,王威只觉得膀臂发麻,“噔噔噔……”往后倒退几步。高君雅赶紧给扶住了,不然的话,王威就得仰面倒那儿。

王威一看:“你,你!张将军,难道说你敢包庇令妹不成?”

就见张金称双脚已然落地,“欻欻!”耍了个剑花,倒背单剑,横眉冷对王巍。

什么叫“横眉冷对”?鲁迅先生说过:“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啊。这句诗大家都知道。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这句诗真正的意思。您看市场上很多解释这句诗的那些书写的,说是鲁迅先生要把眉头这么一横,怒目而视敌人,这叫“横眉冷对”。这种解释不太妥当。怎么?人本来的眉毛基本上都是横的,除非有吊梢眉。人真的发怒,我们常说:“剑眉倒竖,虎目圆睁。”这人真怒了,眉毛立起来。那为什么不叫“立眉冷对”呢?其实“横眉”并不是指的我们的眉毛。“横眉”指的是门栓。古人把这门栓称作“横眉”。“横眉冷对”就指得人这个眉毛拧在一起了。两道眉毛这么一皱眉,中间的空隙没了,连在一起如同一根横眉、一根门闩,就这么一个样子。

张金称今天也是,横眉冷对王威,背着宝剑,用手一点:“王大人!我警告你。今天的事情,甭管如何,你不能动琼燕姑娘一根毫毛!我这是为你好!从法度上来讲,现在这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把贵公子给杀了?到底是他杀还是自杀,还是误杀?这个案子还没理清楚。你怎么能够动手杀人呢?哎,即便贵公子是琼燕所杀,那也得由官府判决之后,呈交大理寺复核。大理寺把批文批下来,定什么罪,那才能够对他施什么罪。哪能说你这个刺史就能持刀当众把嫌犯给处死了呢?这有违国家法度吧?”

“我……”王威一听,人家说这番话,还真不能跟人矫情。怎么?人家说得在理啊。国家程序在那儿摆着呢,什么事儿都得按照法律、按照程序来。不能够说你想干吗就干吗。所以,王威把刀晃三晃了。“那好!那我今天就放过这小妮子!但是,我得把她带到刺史府。这个案子,我得好好审理审理!”

“不行!”张金称一摆手,“王大人,对不起!你现在是苦主啊。你别忘了,死的是你儿子。这琼燕姑娘是嫌犯。按照法度,你应该避嫌。这个案子不应该归你管。所以,琼燕姑娘,我不能交给你。来啊!”

“有!”他的随从赶紧从马上甩镫下来了,“将军!”

“赶紧地给琼燕姑娘松绑!把她带回馆驿去!”

“是!”

这几个人刚想过来解琼燕姑娘的绳索。

“慢!”高君雅发话了。你别看高君雅是老二,但是,比哥哥更加有城府,主意更多。另外,死的甭管怎样,不是自己亲儿子。虽然平常,他也把王安国当成自己的亲子一般对待。但是,那毕竟从血缘上不能够跟王威和王安国他们相比。人家亲爷俩。他虽然悲痛,好歹这个情绪还没有完全紊乱。一看张金称要去抢琼燕,他也着急了,迈一步过来,“慢!张将军,你刚才说这个案子,我们家是苦主。说,我们要避嫌,不让我们带走琼燕。但是,张将军,你别忘了,你是琼燕的兄长。按照法度,你难道不该避嫌吗?你怎么能够把琼燕这个嫌犯带走呢?”

“哼哼……”张金称轻蔑地一笑,“对不起,我并非是嫌犯的家属。”

王威、高君雅愣了,“什么?你不是嫌犯家属,你不是她的哥哥吗?”

张金称一摆手:“两位大人,其中有些缘由,现在金称不便与两位大人明说。等回来,两位大人自然明晓。总之,保护琼燕是金称的职责所在。望两位大人能够理解。赶紧松绑!”

“是!”

这些人还想往前闯。

“慢!我看谁敢松绑!”

王威、高君雅望前挺胸迈了两步:“今天谁也不能够把嫌犯琼燕带走!”

他一喝斥,张金称手下手足无措了,听谁的好啊?

张金称一看,冷冷一笑,“两位大人,那我张金称要非得带走琼燕呢?”

“你敢!”

呦!张金称一听,他把这俩字儿又还给我了。“嗯……”张金称冷笑一声,一转身,冲着随从一摆手,那意思:“你们闪开,我亲自动手,我去解绑绳,我看谁敢拦!”张金称往前迈步,想解绑绳。突然间听到背后恶风不善,有件东西就扎过来。旁边有人惊呼一声,“啊!”张金称就知道有人对自己动手了。赶紧一偏,“滴流!”一转身,把宝剑就掣出来了。这时就发现,有个人一枪刺来,把张金称逼开了。

张金称定睛一看,非旁人,正是王威那个护从——粉面小子都双枪乎尔复。“嗯?是你?”

乎尔复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冷得像一块冰、一块铁似的,冲张金称一合枪一抱腕:“张将军,对不起!嫌犯,你不能带走!”

张金称说:“你是什么东西?你可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唉!”乎尔复苦笑一声,“张将军,我在您面前不是什么东西。我只不过是王刺史的护从。我听命于主人,主人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主人不让嫌犯走,有我在,你就带不走嫌犯!”

“好!哼哼!你这个欺师灭祖之辈,敢在这里挡我官差,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吧?!”

张金称一说这话,粉面小子都双枪乎尔复的脸“噌”一下就红了,当时剑眉倒竖、浑身发抖。刚才,当着那么多人被丁彦平羞辱成那个模样,颜面尽失,自尊被剁得像饺子馅儿似的——全碎了。果然,现在张金称拿这件事说事,说自己是欺师灭祖之辈。哎呀!乎尔复死的心都有啊。把掌中双枪抖三抖晃三晃,“你再说一遍!”

张金称说:“我再说十遍也是这话!你一个欺师灭祖之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拦阻官差?”

“哎呀!”乎尔复说:“你们,你们欺人太甚!”差点没哭了,“你们没这么欺负人的!我给你们拼了!”乎尔复就像发疯似的,“呜!呜!”双枪一摆,就奔着张金称扎过来了。

说乎尔复的双枪不是被丁彦平给缴了械了吗?给拿走了啊。怎么又有双枪了?啊,这是乎尔复临时找人借来两杆单枪。这两杆单枪在手里拿着,就两个枪头,当双枪用吧。聊胜于无吧。往前一扑,直奔张金称。

张金称一看双枪来了,赶紧晃动宝剑迎战乎尔复。“啪啪啪……”乎尔复就像发疯的狮子似的,一招紧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啪啪啪……”双枪一施展开来,张金称根本就不是对手。打了没有十个照面儿,乎尔复一枪杆——用枪的没枪尖儿那头儿正好点在张金称的右手腕子上,“啪!”“嘡啷啷……”把张金称宝剑打落。这也就是杆枪啊,这头没枪头。要真的是双枪,两头都有枪尖儿。就这一下子,张金称的右手就完了。没等张金称反应过来呢,另外一支枪的枪尖,就抵在自己颈嗓咽喉了,再想动弹,动弹不了了。你一动,在人家一递枪,人死了。

“哎……”乎尔复这抵到张金称颈嗓咽喉,可没往前递。怎么?他是忍了再忍了,强制地抑制住自己的怒气,告诫自己:“乎尔复啊乎尔复,不能扎,他毕竟是钦差的护卫,皇上的御前侍卫。把他真的扎死了,承担不起。”就抵在这里。张金称也一惊,当时也不敢动弹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又有人高喊一声:“住手!放肆!”随着这声喊,“噼里噗噜!噼里噗噜……”有些人由打马上就跳落尘埃。

敢情这一群人外面,一直有些人骑着马在那儿观望呢。一看到这种情况,这些人跳下马来,“噔噔噔……”扒拉人群,就挤进了事发当场。

无论是钦差的护卫,还是幽州刺史府上的官差,还是那王安国的随从,一看这些下马人的穿戴,都不敢拦,知道是燕王府的人。都往旁边一闪,这些人来到事发当场。

王威、高君雅一看,谁呀?零头带队的不是别人,正是王府中军官杜叉杜文忠。后面带着十二家旗牌官,什么张公瑾、白显道、毛公遂、李公旦、尚岐山、夏玉山等等等等,还带着副中军大肚子天王史大奈,这些人全部赶到。

其实这些人早就到了。这些人跟张金称是前后脚,稍微比张金称慢一点儿,因为他们牵扯到点兵。赶到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杜叉等人在马上都看得清清楚楚。那为什么开始没进来呢?这些人留个心眼。因为这些人现在对这个事情基本上明白一点儿——哦,这等于,钦差的闺女杀了刺史的儿子!哎哟,这太乱了。你说这个案子应该怎么审吧,向着谁呀,嗯?我们观望观望。因为大家明白,钦差大人这次来幽州,其实是对燕王老王爷不利,要在这里奉皇上命令举办一场夺先锋的比赛,从老王爷手里二十万兵中得抽走两万精锐,这对老王爷不利。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钦差大人跟刺史司马那是一路之人呐,他们是一伙的。哎,现在没想到,他们是耗子动刀枪——窝里反了,他们自己干上了!这对老王爷是有利的。所以,这件事情,最好谁也别帮,谁也别向。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自己打自己,自己消耗自己,我们在中间和稀泥就成。所以,开始,这些人抱着肩膀、坐在马上看热闹,看着事态怎么发展。那么,现在一看,张金称被乎尔复抵住了。那不能不管了。怎么来说,张金称人家是钦差大人这边的。那钦差如果在幽州出了事,燕王也负不起责任。那么现在我们就得从中和稀泥喽,把这水搅和得越浑越好,让他两家斗得越来越厉害。但是,还不能出现意外。所以,看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杜叉瞅了瞅张公瑾,众人心照不宣,在这个节骨眼上,这才喊了一声:“住手!放肆!”然后过来插手此事。

来到事发当场,中军官杜叉一瞪眼睛,拿手一点乎尔复:“你是什么东西?!放肆!居然敢用兵器抵住钦差护从的颈嗓咽喉。你还想不想活了?滚一边儿去!”

您看,谁见着乎尔复都骂。怎么?毕竟乎尔复现在头上没功名啊?

乎尔复一听气地看看王威。“嗯……”王威冲乎尔复一努嘴。乎尔复明白了,只得把这枪收回来,哼了一声,转身要躲到王威身后去。

杜叉不依不饶啊,乎尔复经过杜叉身边的时候,杜叉把手一轮,“啪!”当时就给了乎尔复一个耳雷子。乎尔复没防备,没想到杜叉能打自己,结结实实挨上了。杜叉一抬腿又是一脚,乎尔复一闪身,这一脚没踢上。

“你!”

“我什么我呀?你他妈放肆!一介草民胆敢对钦差无礼,按律当诛!”

他一说这话,“嗡……”身后十二家旗牌官全乐了。怎么?这话太像乎尔复在银安殿背他本门的规矩了。这个当诛,那个当诛。你在本门都犯了诛罪,现在又犯诛罪了。

大家一乐,乎尔复脸上更挂不住了,手握双枪“嘎吱吱”直响。

王威、高君雅怕发生事。高君雅赶紧上前,一拍乎尔复的肩膀:“尔复,先躲身后。”

“嗯……”乎尔复心说话:“等着杜叉!迟早有一天,我要你知道我的好看!”没办法,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暗气暗憋,他回来了。

高君雅过来,冲着杜叉一拱手:“中军官,你来得正好啊。恐怕中军官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吧?”

杜叉说:“我略有耳闻。我听说令公子,哎,怎么着意外死亡了?”

“不是意外啊,是被人杀死了!杀人凶手就是这个妮子!”他一指琼燕。

杜叉一摆手:“司马大人请慎言。这位姑娘怎么说也是钦差大人的爱女。我看甭管有什么事儿,先把她的绑绳松开。对一个十来岁小女孩这样做,未免过分了。先松开绑绳。”

本来,王威、高君雅跟燕王府的人就不对付,现在一看燕王府果然站在了自己对立面,那当时,气上来了。王威眼一瞪:“杜叉!这里没你的事!就算说到底,这也是我跟钦差大人两家的事儿。这件事情就算打到皇上那里,他也不占理!”王威的声音特别大。震耳欲聋,离多远都听得见。

他刚说完这话,就听见远处有人冷笑一声,说了三个字:“也未必!”

“嗯?”大家一听这声音,扭头一看,由打远处又跑来几匹马。走在最前头的三匹马,正当中马上坐了一个文官,非是别人,正是钦差大人张景柱。张景柱左手边马上坐的是燕王罗艺,右手边坐的是双枪丁彦平。

他们怎么赶到了呢?他们是接到了张紫燕的通报啊。张紫燕苏醒过来,把事情告诉哥哥,张金称不是走了吗?张紫燕又挣扎着站起身来,说:“我没事儿,我得赶紧进王府,这件事情太大,万一我哥按不住,琼燕就有性命之忧啊!”所以,张紫燕让人牵挂一匹快马。骑上马,让人带着路,来到燕王府。

现在,燕王府乱套了。早已接到各路线报了。有的说:“俩姑娘可能是出事儿了。”有的来报:“刺史大人的公子被人给杀了。”罗艺也好,钦差大臣也好,两个人都坐不住了。只不过现在两个人还没有把这两件事合在一起,还不知道是一件事呢。

这个时候,张紫燕到来,把事情经过这么一说。燕王也好,钦差大人张景住也好,才知道事态严重了。

但,燕王罗艺也心中窃喜:“哎呀,这事儿太好了!这事儿跟我没关系,这是王威惹的祸哦。刺史的儿子被钦差的闺女给宰了,活该!我乐得看哈哈笑!”但是,他表面上还挺悲痛、挺遗憾。不能等着了。尤其张景柱,心如火焚,怕琼燕出现危险。罗艺装好人,说:“你放心,咱马上过去!谁也不敢动琼燕一根毫毛!”所以,这才赶到当场。正好听到王威喊一嗓子:“打到皇上那里,他也不占理!”

张景柱一看,琼燕姑娘被绑在那里那个可怜样,张景柱当时怒从心头起,就回怼了一句:“也未必!王威,你可知道你绑的人是谁吗?她就是当今圣上的琼花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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