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林栉风和王如龙一大早就出发了。
即使昨天他们俩喝了很多酒,但作为七品境界的他们这些酒自然不算什么,只要催动内力排出来就好了。
“王哥,你行吗你,要不休息一下我们再出发?”
林栉风看着王如龙还有些恍惚,就开口打趣道。
王如龙一愣,然后笑骂道:“你这小子,我才使出了一点点的酒力,随便就能喝到你!”
“哟——也不知道昨天是谁先倒的。”林栉风也是不甘示弱,又开口说道。
这近两年的分别并没有让他们的兄弟之情淡化,反而更加坚固。而更令林栉风欣喜的是一种氛围,是一种和别人在一起都没有的氛围,这种兄弟聊天时的氛围是惬意的,是不需要思考就可以肆意言说的快乐。这是他这近两年都没有感觉到的快乐。
王如龙狠狠地拍了一下林栉风的背,然后直接开口说:“我们走吧!”
林栉风也是点了点头,然后就准备出发了。
而就在林栉风两人离开的时候,烽火口中有几双阴暗的目光正盯着他俩看。
“三哥,你看,这杀死我们家小姐的人就是他了吧?”一名瘦小男子说道。
“好啊好!终于找到这货了,不过他们怎么要走了,我们该怎么办,大哥。”
为首的那名男子块头很大,但心思却很细腻。
“二弟、四弟你们继续盯着这两个人,我和三弟回去禀告家主。”
烽火口,李府……
“什么!找到杀死知儿的混蛋了!李一,赶紧派人把他杀了!”
李一略有为难,然后开口说道:“家主大人,这人身边还有个人,是我们所熟知的人”
李家家主怒气冲冲,
“谁!不管是谁在那个人身边,我都得把这个人杀掉!谁让他不知死活,竟然敢杀了我女儿!”
李一不卑不亢
“禀告家主,正是那个名叫王如龙的游骑,约莫是两年前他来到烽火口。本来我以为只是一个普通士卒后来才发现他是一个七品中期境界的武夫。按照道理来说一名普通士卒顶多九品,这七品的实力应该是哪个大家族里面的公子出来历练的,而他们两人似乎是以兄弟相称,所以我不知道是否应该要下手。”
李家家主也是开口又说道
“不管是谁!他必须必须要死!既然明着不行,那我们就暗地里做掉他们俩,都杀了,省的夜长梦多!哦,对了,李一。你有看到那个叫王如龙有没有护道人?”
李一略微思量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
“没有,这都快两年了,我也没有看到他的护道人出现。不过我也没有看见王如龙陷入危险的时候。”
李家家主也不纠结,直接厉声开口
“去血影楼招募一个六品的杀手去杀了这两个人。”
“听说杀手应该都是杀比自己品级高的,怎么家主还选了一个品级比他们还高的?”
“确保万无一失!你赶紧去吧!”
“是!我现在就去!”
血影楼前,李一仰头看着这不同于别的楼的牌匾。
因为他的血影楼的“血影楼”这三个字是用红色的东西涂的。不知是颜料还是某个动物的血液。
“这摄影楼可真够气派的。”李一嘀咕了一句,然后就走了进去。
血影楼一共分4层,最底层是接九品到六品的悬赏,二楼是五品到三品,三楼是二品,四楼则是楼主所在之地,听说可以刺杀圣人。
也有人说楼主本身就是一个圣人,再加上他那出神入化的刺杀技巧,想杀一个圣人也许并不是一件难事。
之前一直有人不信,直到有一次,白起坑杀了40万人。遭到了很多人的排斥,就有约莫几万人斥巨资请血影楼主刺杀白起,不过最终白起还是没有死,但据外传他足足修养了三年,才缓了过来。之后也再也没有做过坑杀这么多将士的行为了。
李一径直走向2楼。
对着2楼的伙计说道:“刺杀两名五品的,我想请一位六品的刺客去刺杀。”
那名伙计以为是听错了,开口确认道:“你确定是要六品的去杀五品的吗?还是你不知道我们血影楼的实力?”
李一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直接开口说:“这就不劳烦你操心了。我把钱准备好就好了。”
看李一都这么说了,这伙计也无话可说 。大致地问了问这两人细节和善用的武器。最后和李一说:“你先付一半定金,事成之后再付另一半。”
李一也是点点头,然后又开口说道
“希望你们可以快一些,我家老爷比较急。”
“放心,血影楼出手,从未失手,三天之后必然给你一个答复。”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此时的林栉风还不知道自己已然被人盯上了,而且还连累了自己的大哥。倘若他知道是这样,他就不会带着王如龙一起走。
“大哥,你这两年应该挺累的吧?”
王如龙摆了摆手,然后开口说道“也还好,你大哥太厉害了,在战场上真是一箭一个,所向披靡!”
林栉风知道大哥是在吹牛,但也没有戳穿。毕竟这样吹吹牛皮才是他向往的生活呀!
“是是是!大哥最厉害了。我们赶快出发,然后找一个旅馆住下,向着下一个地方出发!”
夕阳下 ,两位少年并肩而行,时不时还会打闹两下,但是最后都会相视一笑,然后又变得捧腹大笑,两人都很开心。
暮色暗淡,残阳如血,黄河边上如镶金边的落日,此时正圆,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梦似幻,好不真实。
林栉风抬抬头,看到一抹殷红色的夕阳照在西山上,湛蓝湛蓝的天空浮动着大块大块的白色云朵。
林栉风觉着这景极美。它们在夕阳的辉映下呈现出火焰一般的嫣红,倘若你仔细地看,你会看见那云絮在空中飘动,就像置身于轻纱般的美梦似的,会使你远离烦恼的困扰我。
“真美——这美景啊,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见。”
她是谁,谁也不知道,但似乎谁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