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欢继续说道:“我是和邵修文见面了,谈了点事情。但是,他搂着我过马路,是另有原因。当时我站在斑马线上,绿灯突然变红,我不知道该继续往前走,还是退回去,车辆又在催促我,我整个人都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候,邵修文出现了。”
“他把我带走了,退回到路边安全的地方。我有点吓到了,所以才会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没想到,这一幕被向舒意看到了,拍下照发给你。”
姜亦欢嘀咕道:“她还真是贼心不死啊。”
不过转念一想,以后自己离开了江城,傅寒君能够有向舒意这个替代品在身边……
好像也不错。
即使是替代品,也好过什么都没有。
姜亦欢终于理解了傅寒君将向舒意留在身边的行为。
一个人的漫漫长夜,确实难熬。
可当时,她还生傅寒君的气,真是不懂事。
再退一步说,向舒意能图什么呢?不过是钱,不过是身份地位。
要是向舒意能够缓解傅寒君的情伤,这钱这地位,是可以给的。
“原来是这样,”傅寒君点点头,“过马路的时候专心一点,不要玩手机。”
顿了顿,他问:“安眠怎么没及时出现?”
许安眠,那是在姜亦欢的身边,随时待命的。
“可能……她还没来得及出现吧,邵修文离我更近,”姜亦欢说,“对了,我们约会的这几天,就不要安眠跟着了吧?”
傅寒君的话,提醒了她。
许安眠时时刻刻的在暗地跟着她,会发现端倪的。
正好她缺少一个将许安眠支开的原因,这不,正好以约会为借口。
五年前,她支开了安眠。
五年后,她还是要这么做。
时间仿佛倒流了,兜兜转转,还在原地。
傅寒君不同意:“我们约会,她又不会现身来打扰。”
“可是,我……我不好意思啊,有点放不开,”姜亦欢回答,“总觉得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不自在。再说了,你一直都在我身边,能够最好的保护我,哪里还需要保镖。”
见傅寒君还在迟疑,她开始撒娇:“好不好嘛好不好,就当给安眠放个假。”
“小欢……”
“难不成我们约会,还需要电灯泡呀?”
在姜亦欢的连环撒娇攻势之下,傅寒君招架不住了。
“好吧。”他只能妥协,“等我回傅氏工作之后,再让安眠继续跟着你。”
“嗯,我就知道老公最好了!”
姜亦欢踮起脚尖,在傅寒君脸上亲了一口。
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安眠……是不可能再回到她的身边了。
等她离开后,陆泽能够如愿以偿的将安眠留下。
这算不算,间接的撮合了陆泽和安眠?
转念一想,姜亦欢又有些心疼安眠。
一个没有背景没有身份的女孩子,去高攀陆泽这种有钱有势的男人,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受多少委屈。
如果陆泽对她好,一心一意的爱着她,那倒是还好。
如果陆泽只是玩玩,而她又认真了的话……
姜亦欢暗暗的叹气,她都自顾不暇自身难保了,倒是还操心起这八字都没有一撇的事情来。
要是她有足够的时间,她肯定要给安眠找一个可靠的好男人。
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安顺遂。
“又这么主动,”傅寒君的嗓音带了点沙哑,“小欢,你明明知道,就算你什么都不做,我也会把持不住的。”
“只是亲脸颊而已。”
“不亲都不行,何况还亲了。”
姜亦欢抬手勾住他的脖子:“那……”
她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盯着他的唇,定定的看了几秒,然后又抬眼,望进他的眼眸深处。
她的这一招,傅寒君毫无抵抗力。
“小欢……”
傅寒君的声音更沙哑了,抬手扣住她的腰。
他低头,凑在她耳边:“你再这样看着我的话,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你想做什么?”姜亦欢故意问。
“你是不是希望我们的约会,是在主卧的大床上?”傅寒君的手指按了一下她的腰,“嗯?”
她歪头想了想:“好像……也可以哎。”
傅寒君的眼神一暗,带了点点欲。
“你同意了?”他几乎是用气音说的,呼吸也有些急促。
“反正,约会也是两个人在一起,睡觉也是两个人在一起,还不如……舒舒服服的睡个觉。”姜亦欢一笑,“你觉得呢……呀!”
话刚一说完,傅寒君已经将她打横抱起了。
“那就如你所愿,傅太太。”他大步的往主卧走去,“这是你选择的约会方式,别后悔。”
姜亦欢红着脸往他的怀里钻。
他踢开主卧的门,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开始脱西装外套,衬衫……
在他解衬衫扣子的时候,姜亦欢先吻了上来。
傅寒君一边回应,一边解扣子。
一时间,大床上,衣服散落着。
抵死纠缠。
姜亦欢比任何一次都要热烈热情,主动的迎合。
傅寒君真是觉得……死在她身上也值得了。
事后,他抱着她,吻了吻她汗湿的发心。
两个人静静的相拥。
“傅寒君。”
“嗯?”他应着,声音里还带着一点止不住的喘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叫你。”
姜亦欢窝在他的怀里,十分的安心。
全世界最温暖最有安全感的地方,就是他的怀抱。
“你啊……”他蹭着她的脸颊,“明明说好约会看电影,最后变成了在家躺。”
“是你先把持不住的,还怪起我来了。”
“是你先勾引我的。”
姜亦欢哼了一声:“我才没有。”
两个人甜蜜的斗着嘴,只是,越在这种幸福的时刻,姜亦欢越是觉得难过。
因为不可能再体会了。
一难过一伤心,胃又开始隐约作痛。
姜亦欢看了眼时间,她该吃药了。
但是傅寒君在这里,她怎么吃?
只能先忍着。
而且那药……姜亦欢蹙眉,吃了也没有什么用。
胃该痛还是痛,该呕血还是呕血,没有丝毫的缓解。
要不,就不吃了吧。
反正她是等死了。
“想什么呢?”傅寒君低声问道,“我刚才说话,你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