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会,你可以说,你是我的人,不受他管,要他来找我就行!”
他对着手机就是一顿吼。
气死他了,所有人都跟他对着干是吧。
他为了许安眠好,结果许安眠不领情,非要往傅家那个火坑里跳。
拦都拦不住!
“陆总……”许安眠的声音弱弱的,“我保护的是傅太太,又不是傅总。”
“有什么区别吗!”
“有的。”许安眠说,“傅太太对我很好,很关心我,我很喜欢她,也很想天天看见小少爷。她和傅总完全不一样的,而且,她对我有恩。”
陆泽奇了怪了:“她对你有什么恩?”
“大火烧起来之前,傅太太故意将我支开,就是为了保护我。如果我在场,却没有阻止大火烧起来的话,只怕陆总再怎么求情,傅总也不会饶恕我的。”
陆泽:“……”
他真的好想摔手机!
所以,许安眠根本不领他的情,只记得姜亦欢的好?
这是什么鬼脑回路!
那他保下她,为她和傅寒君争吵,他做的这些事情呢?
在许安眠眼里,又算什么?
“陆总,请您把我调到傅太太身边去吧,我明天就可以到位的。”许安眠又说道,“可以吗?我想,就算您不同意的话,估计傅总也会直接派车来保镖营接我了。”
“你还威胁我?!”
“我只是实话实说。傅总真的会这么做的,陆总。”
许安眠的呼吸声,在听筒里格外的清晰。
傅总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还非常惶恐,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没想到,是给她机会回到傅太太身边。
许安眠当然一百个愿意!
傅总还教了她几招,叮嘱了她几句话,她全部都用上了。
应该……稳了吧。
陆泽气得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告诉你,许安眠,去傅家的这个任务,完全是费力不讨好!”他吼得更大声了,“你并不会得到什么优待和奖励,相反,你的责任重大!一旦姜亦欢或者傅朝阳和晨曦出了什么事,你要首当其冲!你就是要负全责的那个人!”
“而且很危险,是生命危险!你何必呢?别人都想躲开这个任务,为什么你还要主动的请求?你脑子里是不是进水了?”
“你和姜亦欢的那点交情,值得你这么做吗?我是在保护你,保护你你懂不懂?你倒好,还一个劲的往前冲,拦都拦不住!”
陆泽吼完之后,许安眠没有出声。
“行了,我自有安排,轮不到你来安排我。”陆泽作势就要挂电话。
只听见许安眠回答:“陆总,我很坚定的要去,我也跟傅总这么表过态了。”
“随你!”
陆泽又将手机往旁边一摔。
简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他在这里保护许安眠,不要让她去搅和傅家的那趟浑水,老老实实安安心心的待在他的身边,过着清闲轻松的日子。
结果呢?
她偏不!她还倒向傅寒君那边了!
难道在许安眠的心里,他的话还不如傅寒君的话有分量吗?
真是见鬼了!
这一晚,陆泽是彻底的睡不着了。
………
第二天。
傅氏集团。
当傅寒君出现在公司大堂的时候,前台愣了一下,好几秒之后才回过神,连忙恭敬的打着招呼:“傅总早。”
其他前来上班的员工,看见傅寒君的时候,也都愣神了几秒钟,然后才想起打招呼。
只有傅寒君,面不改色,一如既往,迈步走向专用电梯。
直到他进了电梯十多秒之后,大堂里才响起窃窃私语的讨论声——
“傅总脸上是怎么了?看起来像抓伤?”
“对对对,难道是被猫挠的?”
“想什么呢,傅家根本没养宠物。”
“那……是被女人挠的?”
“估计是的,情到浓时,咳咳咳,你们懂得都懂。这么说的话,后背更多吧?”
“太激烈了,脸上都挠。”
“也有可能是吵架啊。”
“怎么可能,谁吵架敢挠傅总的脸啊!只有那位去世的傅太太才有这个胆子吧!”
傅寒君的脸上,挂了彩。
这件事,在短短的十分钟内,传遍了整个公司。
人人都在八卦,人人都在好奇,但是没有人敢去问。
卫辉站在总裁办公室里,汇报着今天一天的工作行程和安排。
他没忍住,时不时的就盯着傅寒君脸上嘴角边的挠痕看。
哪怕在傅寒君说话的时候,他的注意力也放在那几道伤口上面了。
“好了,出去吧。”傅寒君交代完,挥了挥手。
“是……是。”
转身要走的时候,卫辉又想起了什么:“傅总,您这伤要不要处理一下?”
“不碍事。”
卫辉很想问是怎么受的伤,但还是极力的克制住了。
免得挨骂。
傅寒君不怎么在乎这伤,因为……邵修文比他伤得更重更厉害,挂彩更多。
而且,很影响形象吗?没有吧。
早上出门之前,他特意照了照镜子,这点伤,三五天就痊愈了,看不出任何痕迹。
卫辉走到门口,刚一打开门,正好陆泽和谢清婉从电梯里走出来,直奔总裁办公室。
“傅总,”他连忙说道,“陆泽和谢总监来了。”
“知道了。”
谢清婉的表情,明显有点兴奋。
其实她没什么事,就是想来看看……傅寒君的伤!
公司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她要是不看一眼,她死都不甘心!
正好,她和陆泽在电梯里相遇了,于是就一起过来了。
比起谢清婉的好奇心和轻松感,陆泽反而是沉着一张脸,不太开心的样子。
因为他不想让许安眠去保护姜亦欢!
但是,似乎没有别的办法了。
只有他一个人不同意,其他人都同意,他哪里有一票否决权啊,反对无效。
“傅总,”谢清婉敲了敲门,探头探脑的往里面看,“我和陆总来了,方便进来吗?”
“进。”
陆泽瞥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对傅寒君这么恭敬客气了?”
“我对傅总一直很尊敬啊。”谢清婉说,“发自内心的尊重。”
陆泽“切”了一声。
鬼才信。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
“什么事。”傅寒君问道,面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