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到底是谁错了,到底是错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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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易炀试图把言之昕从自己身上拉开,“起开。”
“我不要,不要……”言之昕紧紧抱着他,说什么都不肯撒手,“我们一定有办法好好在一起,我不要你用这种方式……”
她不要为了两个人在一起,让谈易炀不顾自己母亲的安危,他会内疚一辈子。
这时陈特助进来禀报,“谈总,刚才的枪声,想必老爷子已经收到风声了。”
言下之意,不能再开枪了。
言之昕箍着谈易炀的双臂更加紧,眼泪沾湿他的衬衣,“易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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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自己怀里哭得泣不成声,担心他,又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抱着他哭。谈易炀握枪的那只手,在她背上拍了拍。
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冰冷中流露出只有言之昕能察觉到的宠溺。
“别哭了。”
言之昕听到他这么说,才放松了些,一手抹了把眼泪,“你以后不能总是这样,我会担心的,知不知道……”
她眼睛红红的,哭得梨花带雨。
言之昕把他往外面拽,“先出去……”
这里是周尧的办公室,不能当着外人说那么多。
… …
拉着他进自己的办公室,小姜助理有眼力见地替他们二人关上门。言之昕把他的枪夺走,关进抽屉里。
“别哭了。”
谈易炀指腹抹掉她的眼泪。
言之昕还在抽泣,踮起脚圈上他的脖颈,一边抽泣一边吻他。
反客为主,谈易炀把她抱到办公桌上,一手扣住她的后颈,将吻不断加深。
今天的吻,掺杂了她眼泪的咸苦。
彼此纠缠,相互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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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了很久之后,谈易炀退出来,凝视她哭红的双眼。
“听话,别哭了。”
言之昕坐在办公桌上,双手抱着他的腰,任由大手给她擦眼泪。“你早就知道,言诗那些遗产是件麻烦事,对么……”
“我知道又怎么样?”
他是知道言诗有一笔庞大的资产,只不过以前是以为只有言诗父母传承下来的,直到知晓言西洲就是言诗,就明了那笔资产没有那么简单,
大手依旧替她擦泪痕。
言之昕抱住他腰身的小手,抓住他的衬衣,攥在手中紧了紧,“其实……你可以不管我的。”
他之前还说什么,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和她没关系,其实恰恰全是因为她。
如果不管她,谈易炀可以和秦锦书好好过日子,爱也好,不爱也罢,甚至和上流社会别的公子哥那般,百花丛中过,风流享受。
不缺钱,什么都不缺。
如果不管她这个拖油瓶,他怎么说至少都是老爷子的亲生儿子,不会多么被亏待。等到谈斯辰接手了,他可以做个闲散的有钱王爷,不用那么忙,又轻松快活。
言之昕垂着脑袋,刚被擦掉的眼泪又落下,“大傻瓜……你就是傻的,其实一点都不聪明,做选择都不会,三岁小孩子都比你会选……”
她带着哭腔说他是大傻瓜,说他一点都不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