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难吗?
言之昕心中一惊。
空难生还的几率是零,万丈高空坠落下来,粉身碎骨,骨头都找不到。
所以谈易炀自己去学了开飞机?所以上次她生气跑回家乡的时候,安排了几架飞机给她护航?不过这是言之昕自己猜测的。
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
言之昕想了想,试图活跃下气氛,“不知道未来婆婆会不会满意我?”
会不会嫌弃她没有秦锦书那么能干;嫌弃她之前身体不好,没能留住和谈易炀的那个孩子;或者嫌弃她不懂公司的运作,无法替谈易炀承担一部分重担?
他轻笑,“放心,她肯定满意。”
身旁的男人说的很笃定。
“真的?”言之昕有时候不懂,他对很多事情似乎都很笃定。
侧着脑袋深深地注视驾驶座的男人,发现了,谈易炀好像从来没有犹豫徘徊的时候,他计划好做什么事情,就一定会去做,并且一定会做好。
不会叫苦叫累。
更加不会找理由、推脱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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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节分明的大手,打着跑车方向盘,慵懒贵气又潇洒,戴着一块黑色盘面的腕表,连随意挽起的衬衣袖子都好像比别的男人帅。
言之昕膝上盖着他的长大衣。
盯着他的侧脸,想得出神。
“言之昕,口水擦擦,自己男人这么好看?口水都看出来了。”
此话一出。
言之昕瞬间清醒,移开盯着他的目光,摸了摸自己唇角,她哪有把口水看出来……
每次都说她把口水看出来……
“我哪有把口水看出来。”言之昕瞪了他一眼,小声嘀咕,“说的我好像很花痴一样。”
他沉声发问,“不花痴?”
“对啊,我怎么可能花痴。”自己根本不是那种花痴的女孩子!
“那刚才看我的是谁?女鬼?”
“反正不是我,爱谁谁。”
… …
不出十分钟,就到她的小公寓了,谈易炀把车停好,言之昕抱着他的长大衣,乖顺地想帮他穿上。
谈易炀拎起大衣,直接披到她的身上。
“嗯?你不冷吗?”上楼就到了,还把大衣给她穿。
“换季,别着凉。”
把她搂进怀里,按下电梯。
言之昕这才反应过来,是怕她换季时着凉容易胸口疼吗?每年春秋换季,胸口疼的后遗症总要发作几天。
怪不得刚才只玩了一把扑克牌,就不陪她玩了。
先前还说什么带她上、床,原来是怕她吹了夜风胸口疼啊……
该说不说,谈易炀这男人确实粗中有细。
言之昕一手虚握拳,挡在自己唇边,稍微悄悄地傻笑了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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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之昕,又花痴了?带你乘个电梯也花痴?”
谈易炀的嗓音又打破她的遐想。
言之昕收敛下唇角的一抹傻笑,换上正儿八经的面容,“怎么可能,你少诬赖我。”
“我怎么可能诬赖你?”
“我刚才就正常踏进电梯,哪里有花痴的举动。”言之昕心中不服。
“没有?”
“当然没有。”
“OK,要不看监控证实一下。”
“……过分。”言之昕转移话题,“我让小姜助理给弄了一架钢琴,一会儿弹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