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按住车门,不让她开车逃走,“言之昕,我不是有意骗你,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
言之昕双眼泛红,眼眶里噙满泪水,“你为什么总是这样……”
“不管我有没有睡那女人,你不是都一样跟我在一起?这事情已经不重要了!”
“我知道,你有你的打算,你可以把任何人算计在内。”她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所以,你……还有没有事情瞒着我?”
夜晚街头霓虹璀璨,车流不息。
夜风吹起她的长发,一缕发丝挡在眼睫,谈易炀伸手替她将那缕发丝勾到耳后。
“没有,就这一件事情。”他低沉磁性的嗓音,随夜风飘进言之昕的耳朵。“周尧把时夏蕴安插在我身边,我只不过是将计就计,反将他一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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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将计就计,利用宋博给时夏蕴植入误记忆,以及投资标的名单。否则仅仅凭借那只会卖弄风骚的女人,偷窃来的名单周尧怎么会用?怎么会信任?自然要从本能的自然记忆,教她怎么说、怎么做;
其二,利用时夏蕴以及蒋依的名气,被犯罪头目性虐致死刷爆新闻,加速周尧左膀右臂因涉协助犯罪,而被跨国引渡调查,趁此收紧权力;
其三,老头子企图让周尧一步步替代他,所以正是那些投资标的,找准适当的机会暴雷停摆,周尧三四年的功绩一夜之间清零。
老头子想把他谈易炀拉下马,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现在估计正痛批栽跟头的周尧。
… …
言之昕哽咽出声,“所以呢?”
“所以,我只不过是将计就计,要你最真实的反应。”他铺设那些事情需要时间,周尧、周楠以及老头子的眼线,他不得不顾及,这些儿女情长的戏码正好可以干扰视线。
“所以……”言之昕双眼浸满泪水,全身不由自主地发寒,“把所有人算计在内,所有人……”
包括她。
谈易炀双手撑在车门,把她包裹在怀内,“言之昕,我跟你说过,给我一段时间,我会把你娶回家,也跟你说过,‘对不起,我让你受委屈’。”
他不得不这么做,只有这样,才能最快准狠地,拉下被老头子所扶植的周尧势力。
“嘀嘀——嘀——”
马路那头有摩托车车队鸣笛经过,红色的车尾灯光闯进言之昕的余光里。
与那天新加坡废弃车站不远处相似的情景。
她攥紧身侧的裙摆,嗓子有些艰难的发出声音,“好……那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如果再骗我,我们绝对没有以后,我没说气话。”
她的声音轻而淡,仿佛随晚风而飘逝,含泪的双眼却认真而坚定。
谈易炀把她禁锢在怀中,“好,你问。”
她的眼泪从眼角不断滑落,心里似乎已经明白,这个问题是多余的,眼泪已经知道答案。
“那晚……”她的嗓音哽咽,顿了顿压抑住想哭,“新加坡公交车站那晚,你的人也在附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