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
时夏蕴起身朝陈特助走去,抬手挡在唇边,和陈特助说了几句悄悄话。
紧接着陈特助就走向谈易炀,在谈易炀耳边像是简单汇报了三言两语。
然后言之昕就见到谈易炀起身,与陈特助离开了。
言之昕正纳闷,他们三人一前一后地朝同一个方向而去,是商量什么事情么?
等了会儿,谈易炀和时夏蕴的位置还是空空如也,还没有回来。
… …
言之昕起身往他们刚才离开的那个方向寻去,刚踏出宴请厅,身后有个中老年男人的声音响起。
“小言。”
周楠与周尧两父子坐在休息区的沙发聊天。
言之昕停下脚步,“周伯伯。”
周楠呵呵一笑,“最近怎么没有来西洲山庄看我老人家?我正好有点事这几天想找你聊,结果都见不到你。”
“天气冷,懒得出去玩。”
言之昕礼貌微笑,随口编了个理由。
她这几天都被谈易炀锁住了,哪里能出门。
连卧室都出不了,说出来都匪夷所思,过分的臭男人居然把她锁好几天,等喝完喜酒再和他好好算账。这卓熙夫妇大喜的日子,暂时把自己和谈易炀的恩怨情仇搁置,事后再议。
“过阵子开春了就会暖和些,我一把老骨头风湿更受罪。”周楠无奈摇摇头,继续说道:“我前几天正想找你聊聊,继承言诗资产的事情。”
“言诗的资产?”
她很纳闷,言诗有什么资产要她继承的?而且虽然是生母,但其实素未谋面,很陌生。
“是的,言诗名下有一大笔资产,是只能亲生儿女继承,小言你看什么时候有空,我接洽律师团队帮你办手续。”
室内空调温度适宜,周楠身穿普通Polo衫,说这话的时候面色和蔼,给人的印象是很和蔼的叔叔伯伯形象。
一大笔资产?
自己生母那么有钱的么……
回头问问谈易炀咋整,她拿着那资产也没用处,还是问下她男人比较稳妥。
“嗯……”言之昕想了想,“周伯伯,回头我找个时间再和你说好了,今天方今恺结婚,你快进去喝喜酒吧。”
“好好!随时联系我都可以,不用和周伯伯见外,就当是自己家一样,常来西洲山庄玩,陪我钓钓鱼。”
说完,周楠笑呵呵准备回宴请厅。
他又想起什么似的,从裤兜里掏出本迷你小本子,看起来是有些年代感的那种,以前的老年人经常用于记电话号码的小册子。
小册子还自带一根迷你原子笔,言之昕见他在写写画画什么。
没当回事,自顾自地迈腿离开。
周楠在小册子上面写完电话号码,抬起头言之昕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他撕下那页纸张,递给周尧。
“我老骨头走不快,你追上去拿给小言,叫她有空给我打电话,常来西洲山庄玩。”
“嗯。”
真老土,留个电话号码用这么落后的方式。
周尧按照他的吩咐,接下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小纸头,大步追上言之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