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旁边已经没人了。
言之昕手背试了下旁边被窝的温度,咦,被窝凉的,看来起了有一阵子了。
谈易炀去哪里了?
大年初一的,身上又都是伤,跑哪里去了?
下床找他,洗手间里没有,餐厅里也没有。
言之昕打开房门,问走廊内值守的保镖,“谈易炀呢?”
“谈总的行程我们不清楚,言小姐。”保镖面无表情,复读机式的回答她。
这些保镖怎么都是一个样子,想从他们口里问出谈易炀的行踪,简直比登天还难。
有了!言之昕换了个思路,“陈特助呢?”
“陈特助有公事外出了,言小姐。”保镖头子回答她。
“外出去哪里了?”言之昕乘胜追击。
“不清楚。”
“……”言之昕真是服了。
过分的谈易炀,大大小小都这么过分!
气愤,每次都是这样,永远都不知道他在干嘛。
… …
易昇庄园,老爷子休息室内,墙上一幅幅书法字画。
四周精锐部队。
“父亲。”
谈易炀赤手空拳站立,面无表情,恭敬地喊了声。
躺椅上的老人,背向他,声音浑厚略显苍老,从丹田发出了一声笑声。虽然是哈哈一笑,威严却不减,没有一丝谈笑风生的意味。
“易炀,在外面养女人,心都野了?把整个易昇财团抛之脑后了?”
“不敢。”
“男人么,养个女人也正常。”老爷子停顿了一会儿,浑厚的嗓音继续,“那小丫头为你,挟持了斯辰,你可知道?”
“请父亲责罚。”
谈易炀微微低头,面无表情,冷声应答。
老爷子的嗓音不怒自威,“回去好好教你女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是。”
“那小丫头陪你留在纽约,既然你心思在风月,我看,有必要安排人给你分担一些。”
老爷子的言下之意很明显:你的女人身处何处在我的掌握之中,既然你有意要护她,就让人给你分担一部分的财团事务。
即,释权。
闻言,谈易炀眼眸中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
“听父亲安排。”
“嗯。”他浑厚的嗓音嗯了声,简简单单的一个“嗯”字,透露如帝王般,大局一手在握的魄力,“去吧,会让人正式公布给财团。”
“是。”
谈易炀恭敬应下,脸色和语气都没有什么情绪变化。走之前扫了眼老爷子身侧的长书桌,桌面摆了几幅刚写的书法。
四名配有枪支的保镖送他离开。
… …
经过多层关卡。
赤手空拳的谈易炀走出休息室的大门,长腿略微僵硬,一顿毒打,身体还未完全恢复。
“谈总。”陈特助恭敬上前接应。
前天施威。
今天释权。
陈特助也清楚BOSS这一趟会发生什么事,谈斯辰快18岁了,或许会让BOSS释放一部分的权利给谈斯辰接手。
也或许,是其他人。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那就应验了BOSS之前预先布的局。
言小姐的举动,刚好加速了这一天的到来。老爷子兵不血刃,就让BOSS舍弃财团的一部分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