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特助拎着一个药箱。
“谈总。”
谈易炀脱下自己身上的衬衣,胳膊上的伤口简易包扎过,纱布隐隐透出血迹。
黑色衬衣沾了血迹,肉眼看不出来。
陈特助将他胳膊上的纱布绕圈取下,鲜血又透出来,滴滴答答,滴落在光可鉴人的地面。
手法娴熟地做好伤口处理。
“谈总,需要叫医生么?”
陈特助还是多嘴问了句。
要不是谈总着急赶回来吃什么饭,担心言小姐一个人在那边被欺负,也不会被子弹擦伤了。
“不必。”
只不过被子弹擦过一下,还叫什么医生。
“好的,对方那些人已经被控制住了,都处理掉吗?”
“正常处理。”
这波人要不是有老头子在后面不置可否地放任,还不敢这么猖狂。
死老头!
怕他生,又怕他死。把他控制在半死不活,玩转在手掌心!
“是。”
陈特助处理好后,就退了出去。
… …
“嘟嘟——”
手机振动起来,是言之昕发来的:
“易炀,什么时候回来,我看着时间给你煮面吃?你今天吃那么点,估计都没吃饱。”
谈易炀轻笑了声。
他今天怕是要躲在这里了,这女人见到他胳膊上的伤,又要磨磨蹭蹭伤心的一副德行。
手指滑动屏幕:
“今天加班,你自己早点睡!”
她回复过来:
“喔,好。”
这女人,光看字面就能联想到她温吞的模样。
… …
“扣扣——”
有敲门声。
“进。”
谈易炀冷漠出声,换上干净的衬衣,正单手扣着扣子。
“alwyn。”是秦锦书。
谈易炀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
操!还以为是陈特助!
“谁让你来的?快滚!”谈易炀不耐烦,靠在沙发,玩着手机,正眼都没给一个。
“alwyn,我刚看陈特助拎着医药箱进来,你受伤了吗?”
秦锦书关切地问道。
放下手中的托盘,在沙发坐下。
“我让佣人给你准备了夜宵,记得吃。晚餐的时候,见你用筷子有些僵硬,用勺子吃饭,我就猜你是不是手受伤了。”
“秦锦书,你有窥探人的癖好?”谈易炀懒懒地靠坐在沙发,投向她的目光已经极其不耐烦。
“alwyn,我只是关心你,财团今天明明那么忙,你还赶回来陪那女人吃一顿不重要的晚餐,有什么意义?”
自己比他早走很久,她到没一会儿,他就到了。
可想而知,他路上有多赶。
“秦锦书!我再说一次,滚出去!”谈易炀的语气骤冷。
“alwyn,一顿不重要的饭,真的不值得你为了赶过来而受伤。”她眼眸中是深深的关切。
“你把她留在这里一辈子,我都没有意见,前提是她不会干扰你。alwyn,她会影响你的,会让你为了她浪费时间精力,去做些毫无意义、毫无价值的事情,alwyn,你在扶贫,做慈善吗?”
“滚。”
“alwyn……”秦锦书欲言又止,瞥见地面上的血滴还没干透。
她又想说……
谈易炀直接起身,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撵了出去。